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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阴间那些事儿__263

      阴间那些事儿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阴间那些事儿__263

    暗中,半隐半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披着大大的黑氅,从头到脚完全遮住,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他从衣服里探出双手,正在黑暗中作画,非常认真地用某种特殊的笔在洞壁上画来画去。

    这一幕和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看到这个场景,赶忙把打火机灭掉,心吓得扑腾扑腾的。这么黑的山洞,突然亮起火光,是个人都知道有外人进来了。可我细一琢磨,这个黑衣男人为什么刚才没有反应?而且,他怎么会在黑暗中作画?

    难道……

    我想了想,鼓足勇气,重新擦亮打火机。那个人果然浑然不觉,还继续在黑暗中画着画,我眉头一挑,忽然明白,他是个瞎子!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神秘诡谲,还是小心一点好。这时,我听到在这个男人身后的黑暗里,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哇哇”的。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正是才从怡宝。

    这个瞎子果然就是偷了三个孩子的贼!

    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走过去,反正他也看不着,只要我放轻脚步就好。

    我的计划是,先把三个孩子救出来。

    ☆、第三十八章 告诉我哪个是灵童

    都说盲人的视力不好,但是听觉很厉害。我要走的路径,必须绕过这个黑衣男,所以要完全的静声。

    每走一步我都小心翼翼。高抬腿轻落足,等踩实了再走下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我就来到了男人的身后。这个男人身形略有些魁梧。看不见头脸,整个人都缩在大大的黑衣下面,只能隐隐看到他作画的两只手。

    此时,我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这个男人在村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没人强调说他是盲人啊?如果不是盲人,他为什么可以在完全的黑暗中作画呢?

    我鼓足勇气,举起打火机,慢慢把火光凑过去看。

    幽幽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墙上的画。

    我愣在当场,全身如遭电击,好半天没有挪动脚步。眼前的画作,正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画的是一间狭窄的牢房,从上向下俯视的角度。牢房里关押的犯人正抬头仰望。正好和观众的视角相对,那是一张无比扭曲的脸。

    这个男人用的颜料很拙劣,就是带着颜色的植物浆液,抹在洞壁上形成了一种黏连粗糙的效果。可偏偏这种色彩,运用得相当大胆,透着一股原始的刚劲。配上这幅壁画的内容。充满了强大的张力。

    我正看着,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这画怎么样?”

    突然听到这句问话,我下意识说了声:“好。”

    刚说完我就傻了。男人停下笔,虽然没有回头,但我可以肯定刚才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你在和我说话?”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男人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吧。”

    我无言以对。

    “我不是瞎子,在黑暗中作画是有原因的。”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是西夏的一个洞窟壁画匠人。那时候我们常年累月在洞窟中作画,唯一照明的器具就是一盏微弱的油灯。长时间在黑暗中作画,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作画方式。”

    他站起来,慢慢掀掉头上的头罩。

    他大概不到四十岁,长着大胡子,非常粗犷的男人。一看到他的眼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忧郁。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这个人太忧郁了,眼睛深沉的像是一片沼泽,能让人完全陷进去。

    “你是来找孩子们的吧?”他说:“我认得你,你和几个人在前几天进了村,一直在走访那些村民的家里。你们也是来寻找灵童的?能告诉我,哪一个是吗?”

    没看他出手,忽然间黑暗的洞窟里亮起了几盏灯,照亮了这么一方区域。我看到不远处的洞壁有块凹陷的拐角,村里的三个小孩在那里蹲着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监狱。

    “你到底是谁?”我问:“村里人说你自称是大喇嘛,但我知道你不是。”

    “为什么?”大胡子男人问。

    “因为你不像个修行人。”我说。

    大胡子男人呵呵笑,突然出手抓住我。他的手像铁钳子,抓的我喘不上气。一搭手我就知道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他拖着我来到那块洞壁区域,三个孩子同时看见我,一起向我跑过来。

    可是这三个孩子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隔住了,跑不出凹陷的这块区域。

    男人拽着我来到近前,指着里面的三个孩子,问:“哪个是灵童?”

    我勉强说道:“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灵童,我就是来观光的,你也是中国人吧?都是老乡。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观光?”男人笑:“尼泊尔大城市大寺庙多了,你们几个千里迢迢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为了观光?你们中间还有个红衣喇嘛,别以为我没看到。小朋友,告诉我哪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灵童,我放你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说:“我真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男人皱眉,居然用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把我举起来,只能两个脚尖点地。这人得多大的力气。

    他猛地一甩,把我扔向那三个孩子。三个小孩吓得往后退,眼瞅着我要撞到他们,忽然我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层膜上,又厚又韧,砸的全身疼。

    我用手摸了摸,眼前有一层不易察觉的透明膜,不知是什么东西,像是一道牢门,把三个孩子关在里面出不去。

    男人举着一盏油灯走过来,说:“你看到了吧,这里是我布下的结界法阵,只有我才能打开。你们就算找来也没有办法,只有我才能把孩子放出去。小朋友,你如果识相,就尽快把谁是灵童告诉我,我会马上释放另外两个孩子,你也不想枉造杀生吧。”

    我摔在地上,抬起头。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才从怡宝。他站在透明的薄膜前,小手放在上面,正在看着我。

    现在形势特别危急,如果小怡宝真的是上师转世,我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智慧,读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我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师能突然回归。

    小怡宝看着我,眼神看起来似有深意,我完全解读不出来。甚至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妖气。

    男人蹲在我身边,轻声说:“看看这三个孩子,哪个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转世灵童?”

    我不说话。

    男人叹口气,抓起我的左手,摊放在透明的薄膜上。他招呼三个小孩过来,温柔地笑:“你们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三个孩子都摇摇头。

    这一瞬间我泄气了。我没指望才从怡宝能马上救我,可他这么大的孩子当着面撒谎说不认识我,那种失望感真是没法说了。

    “我和你们玩个游戏,看看你们谁能忍住不哭。”男人笑着说。

    他把我左手的五根手指摊开。我吓得不轻,说话都磕巴:“大哥,你……你干嘛?”

    话音未落,男人当着三个孩子的面,突然出手,把我左手的食指掰折。

    我没反应过来,因为发生的实在太快。等到下一秒,痛感神经开始起反应,我疼得全身颤栗,惨叫一声。

    都说十指连心,这股痛简直无法忍受,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那三个孩子看见我疼得呲牙咧嘴的脸,吓坏了,一起往后退。

    我疼得头上都是冷汗,这种情况下,偏偏有了几分冷静。我看到这三个孩子,有两个确实是害怕,而才从怡宝的表现更像是装出来的,他在装害怕!他的表情深处甚至有几分成年人才有的狡诈。

    男人看了看说:“效果不明显嘛。还得再来。”

    “你是谁,你要找灵童干什么?!”我大声吼。

    男人说:“我追踪宗磕玛珠已经很多年了,久远到你无法想象,他每次转世我都会错失良机,眼睁睁看着他被选进寺里,那我就没法下手了。我必须抢在那些喇嘛之前找到他。现在他的这一世,是我离目标最近的一次。我有种感觉,他就在我的面前。说吧,到底哪个是他?说了,你就能走。”

    “你找他干什么?”

    男人听我这么问,笑了:“你看,冲你这么问,就知道你认识宗磕玛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来找灵童的吗,在我面前还撒谎。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你赶紧说吧,来个痛快的。”

    男人又说:“你如果什么都知道,我也不用费口舌了。宗磕玛珠是可以转世的仁波切,就算他落到我手里,无非折损的就是这一世,大不了一死,还可以转世下一世嘛。肉身不过就是一层皮囊,你跟喇嘛混了这么长时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搞明白?!”

    我不说话。

    他叹口气:“真是愚顽不化,要么说人类且进步不了呢,目光短浅,见识有限,永远只看眼目前那么屁大的地方。对待俗人,我只能用俗世手段了。”

    他抓住我左手的中指,猛地往后一弯,一股强烈的痛感瞬间传来,一直刺到头皮,我疼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实在忍不住,疼得撕心裂肺一声惨叫,在山洞里传出很远。

    两根手指,就这么让他生生掰断。

    我浑身颤栗,趴在薄膜上,紧紧盯着里面的才从怡宝。

    小怡宝混在孩子中间,眼神冷漠,他学着另外两个孩子的样子,吓得尖叫哭泣。

    那男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而我在剧烈的疼痛下,头脑无比清灵,就像有了火眼金睛,一眼能看透人的本心。才从怡宝就是装的。我为他的冷漠感到寒心。台节序技。

    男人拍拍我:“没想到啊,你还是个硬汉。不过呢,你遇到了我,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我对于人体结构的理解,超越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外科医生。”

    说着他从腰里拔下了一柄藏刀。

    外面是古朴的刀鞘,他缓缓拽动刀把,一股寒气散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残忍的师兄

    他拔刀的那一瞬间,我是真害怕了,颤抖着说:“大哥,别玩了。求求你,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把弯刀压在我的头皮上,能感觉到刀刃的寒霜直逼肌肤。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这里荒郊野外,又是山洞深处,割开了伤口,找医生都来不及。对了,人体血液流失的速度是多少来着?我有个主意,在你的动脉割一刀,看看你多长时间能把血流光。这个人体实验,好像以前有人做过,我想证实一下。”

    说着,他把我的左手别到身后。我知道要坏,一股寒气从心里升起来,几乎哭着哀求:“大哥,求求你了,别杀我。”

    我想回过头。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他把我的脑袋压在透明薄膜上不让转过来,不住地呵斥:“别看!我劝你别看,割断动脉是非常痛苦的事。”

    他紧紧摁住我,我感觉到他把我的左手手腕拿起来,我拼命挣扎,根本敌不过他。就觉得一股尖尖的冷意触摸到了手腕上,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旦割断动脉,我是别想再活着走出去了。平时嘴上说不怕死,真要死亡来临那一天。那种摧肝裂胆的恐惧是无法压抑住的,一股股阴气从头顶传遍全身。

    突然我就感觉腕子一凉,一股冷气划过。脑子随即嗡了一声,完了,动脉割开了!

    我头晕目眩,完了,我完了,等着血流而尽吧。

    男人松开我,拽着我的脖领子拎起来,呵呵笑:“怕了?你不嘴硬吗。”

    我缓缓移过左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手的手腕并没有被刀割开,只是在腕子上有一道白色的痕迹。我看看那男人手里的刀,忽然明白,刚才他用的是刀背割的,就是为了吓我一下。

    我双腿发软,靠在洞壁,全身绵软无力,呼吸急促,生与死的关口转悠了一圈,彻底把我的精神给击垮了。

    男人笑:“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原以为你是条硬汉,无惧生死,看来也就这么回事。”

    我刚要说什么,忽然兜里一阵蠕动。一个小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是迦楼罗鸟花花。对啊,它可是个大杀器,我怎么把它忘了。情急之中,我打了一声口哨,花花从兜里钻出来,扑棱棱闪动翅膀,落在我的肩头。

    男人好奇地看着:“这又是什么?”

    我大吼一声:“花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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