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__121
阴间那些事儿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阴间那些事儿__121
r/> 我一愣,这就是槐树精?听声音很柔,她也知道解铃的名字?
“你是来救他的吧?可以把他领出去。”
听了这话,我心里大喜,来不及细想,赶忙说:“谢谢你,他在哪,我领他走。”
“想救他,你就得听我的。我念什么,你跟我念什么。”她说。
现在救人心切,而且情景违反常理,很是诡谲,我也来不及细琢磨。
她开始念诵一段咒语,语言很难懂,读起来很绕口。她读两句,我跟着读两句,咒语不长,很快便读完了。
黑影站起身,似乎来到我的身后,感觉中她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往我的头上缠。然后又开始在我的手指上缠,我勒得慌,问:“这是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恍惚中我看到这团影子一动,似乎从身上拔出什么东西,她要用那东西往我的右手中指上戳。
就在要戳上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响了一声炸雷一样的喊声:“小罗,别让他弄出血!”
这声音如敲响了一轮佛钟,嗡嗡带着回音。我全身打了个冷战,猛地缩回手。
因为我听出这声音,正是王老头喊的。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拽掉脸上的红布带。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很不适应光线,一时睁不开眼。朦朦胧胧也就是一瞬之间,我恍惚看到了一个人的肩膀。
这个人的肩膀上纹着一张无比狰狞的骷髅脸,还没等看仔细,再眨眼时,那人已踪迹不见。
我擦擦眼睛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居然还站在老槐树的树下,根本没挪地方。后背已经湿透,不禁后怕,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清楚刚才肯定生死一线。
这时,我看到了王老头。他躺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嘴角全是鲜血。而林法光踪迹不见。
☆、第十六章 生死大劫
我赶紧把王老頭搀扶起来,他不停地咳嗽,从嘴角不断往外渗血。我知道坏了。肯定是伤了内脏,焦急地说:“王大爷,你没事吧。”
王老头扶住我,颤抖着说:“快,快……妖精作孽……”
我把王老头搀扶起来,也顾不得背包,一步一步往外挪。天色将黑。树林裏阴风怒号,周围一片惨淡。我着急地問:“林师傅哪去了?”
“他……他为了救你,和槐树精斗法,生死未知。”王老头颤巍巍地说。
“啊?”我大吃一惊:“那我们不能走啊,我不能看着林师傅危险而不管。”
王老头叹口气:“恐怕老林现在凶多吉少,那槐树精实在太邪门。老林豁出一条命就是爲了救你,救你啊!”
我一时难以抑制情绪。放下王老头,对着这棵老槐树猛踹。王老头咳嗽几声,慢慢走过来:“小罗,现在老林生死一線,也只有你能救他。”
“我该怎么办?”我着急地问。
“我帮你做移魂之法。把你的魂魄调出。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槐樹精的迷幻法阵,救出老林。”王老头说。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林师傅为我犯险,我不能置之不理。该怎么做,你老就整吧。”
“好孩子,有情有义!”王老头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针,针头锐利无比,闪着蓝光:“把你右手的中指伸出来。”
我伸出手指头。王老头微微闭目,嘴里念念有词,慢慢抬起细针,对着手指就扎了过来。
就在针头要扎到手指的时候,我猛地一缩,王老头睁开眼睛:“怎么了?后悔了?害怕了?那我们走吧,让老林自己死去。”
“我没害怕。”我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槐树精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老头气笑了:“槐树不分男女,只论公母。我都跟你说过了,只有母槐才能成精。”
“那槐树精有没有纹身呢?”我问。
王老头把眼珠子瞪大:“你什么意思?”
我挠挠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觉得心慌慌的,有地方不对劲。
“小罗,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我们走吧。谁让老林多事呢,他活该,走吧走吧。”王老头哼哼唧唧转身要走。
“王大爷,你身上的两颗痣还好吗?”我问。
王老头含糊地说:“唔唔。还好,还好。”
我不知哪来的胆气,对着他的后背飞起一脚:“去你妈的!”
这一脚飞出,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连点征兆都没有,似乎一瞬间便进入了深夜。我用手一摸,脸上居然还蒙着红布带,心头一惊,我靠,刚才还真是幻象!
我赶紧揪下布带,发现自己站在老槐树的树下,根本没有挪动地方。刚才竟然经历了梦中梦。这时,我看到地上躺着王老头,嘴角渗血,一动不动。
而林法光踪迹不见。
我扶起他,王老头还有口气,呵呵笑着:“小罗,你回来了,看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王大爷,你身上的两颗痣……”我问。
王老头咳嗽了几声,一股血渗出来:“三颗。行了,别盘问了,我知道你的幻象是什么了,你做的很好。根本就没有槐树精,或者说槐树精早已经没了,我们在这里被人有计划地伏击。”
“什么,是谁?你的伤又是怎么了?”我问。阵围私才。
王老头让我把他搀扶起来:“刚才你那么聪明能识破幻象,怎么现在会想不明白。”
“你说的是……林法光?”我颤着声音问。
王老头点点头:“刚才作法时,我发现形势不好,要救你出来,正全神贯注之时被他从身后偷袭,把我打伤。我全明白了,知道我们行踪的只有他,我怀疑昨天晚上破坏煤气管道想暗杀我们的也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彻骨寒意。
“最近出的这两起凶杀案,一定跟他有关系。他怕泄漏凶手行踪,要致我们死地。”王老头说。
“凶手就是他?”我心惊胆寒地问。
“林法光的能耐我了解,虽然有一些但不至于这么大。这个凶手能够降服槐树精,桎梏解铃的魂魄,层层设计谋杀我们,驱使林法光为己所用。所行种种,非常人所为!这是个高人啊。”
我还想问什么,王老头摆摆手:“赶紧走,离开这里。”
一想到林法光,我一拍腿:“坏了,我和解铃的本命灯还在他家,他会不会……”
“什么?!你让他点了本命灯?”王老头瞪大了眼。
“是啊,他说解铃命悬一线,即将魂飞魄散,让我点本命灯,和解铃联系在一起。还说一生俱生,一死俱死。”我说。
“哎呀,”王老头苦着脸:“你真是一点江湖经验没有,这种东西哪能随便让人摆弄。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凶手想炼化解铃的魂魄,可怎么也炼不了,把你拖下水,你们本命连在一起。只要把你弄死了……”
“解铃也就死了?!”我颤抖着说。我回想起煤气泄漏事件,凶手要杀的人是我,表面看是杀人灭口,其实是为了让我的死来拖累解铃。
刚才在幻境里,幻象中槐树精和假王老头都要扎我中指上的血,那假王老头还说,要帮我做移魂之法。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不对。”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要弄死解铃,何必这么麻烦。解铃的本命灯在他们手里掌控的,吹一口熄灭,人不就死了。”
王老头摇头:“你还是不懂这里的机理。本命灯并非你看到的那一豆灯火,它只是一种映射,光吹灭灯里的火没用的。真正的本命玄火是在和合祖师的神坛里点燃,这种火对应着你的阳世寿命,寿命一尽,那边灯火自熄。把你弄死,你的本命灯火就会熄灭,你的熄灭会连带着解铃的一起灭掉。”
“那,那应该怎么办?”我颤抖着说。
“先离开这里。”王老头催促。
我背上大包,搀扶着他,我们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王老头说:“林法光也不好受,他被我打成重伤。关键是他现在漏了底,以后隆城再无栖身之所。”
我傻愣愣听着,心乱如麻,迷迷糊糊走了没多远,周围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仔细一看,倒吸口冷气,身后居然还是那棵成精的老槐树,枝杈上的红线拖曳在地上,很是阴森。
我们走了一大圈,怎么还在原地踏步?
“坏了,现在最怕一件事……”王老头声音冰冷。
“什么?”我问。
“林法光怕丑事暴露,要致我们于死地,杀人灭口!”王老头说。
我心惊肉跳:“他不是被你打成重伤了吗?”
“你别忘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有那个可怕的凶手。没受伤时,他还忌惮我,现在我已成重伤你又是棒槌,他可以下手了。”
王老头话音未落,树林里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人遍体生寒。
王老头让我扶着他,我们一边走,他一边做记号,我懵懵懂懂也看不懂,就跟着他走。转来转去,王老头身体越来越虚弱,嘴角不停地浸血,咳嗽声不断。可我们无论怎么走,也出不去这片山林,哪个方向都是密密的槐树,浓浓的雾气里深不可测。
“这里已经被人布下法阵,这么走不行,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王老头咳嗽说。
“那怎么办?”我问。
王老头长叹一声,看看迷蒙的天空:“师祖啊,最后一次生死大劫,徒儿看样是过不去了。你老人家对我一生命数的谶言,字字不空。徒儿早年心骄气盛,不服天命敢于天争,直到垂垂老矣才知天命难违。”他看看我:“小罗,一会儿我来做法,你就顺着前面这条路走,千万不要回头!”
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说:“王大爷,你呢?”
“我用毕生功力,为你打通一条生还之路。”王老头说。
“王大爷……”
他摆摆手:“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小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我的宿命,多少年前就定好的。”说到这里,他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耳语:“小罗,此间之事太过凶险,你自己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切记,离开这里之后,立即去找解南华。”
“解南华……”我想起那个斯斯文文冷冷冰冰的年轻人,他就是解铃的弟弟。
王老头盘膝坐在地上,撅着嘴,控制住咳嗽,双手捏诀,开始吟咒。我在他旁边,眼圈红了,不愿离开,他猛地睁开眼,厉喝:“婆婆妈妈,解铃怎么会收你这么个徒弟!”
随即他长叹一声:“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死的,记得来救我。”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我,嘴里快速念着咒语。
说来也怪,树林中云雾渐消,果然出现一条蜿蜒小路。我回头看看王老头,深吸口气顺着这条路跑了下去。
我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怒意和愤懑,去他妈的解南华,我现在就要去找林法光报仇!
☆、第十七章 灭灯
我沿着前方一路飞奔,忘了恐懼,跑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林法光的踪影。我累得停下喘息,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那片深林,又回到了来时的小路上。我转过头,又看见了深林中那尊鬼差的石像。
我看着这尊石像发呆,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三人來时的情景。而此时此刻,在回来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顺着小路跌跌撞撞往前走,一直來到瞎子谷的边缘。回过头,看看小路漆黑的尽头,我咬咬牙,王大爷,你等我回来。阵围斤才。
我凭着记忆,在山里走了很长时间。此时已经入夜,天空黑得一塌糊涂。山风極是凛冽,吹得衣服都透了,我凭借着一股劲头,顶着大风在荒山野岭中跋涉。现在我不单单对自己负责。肩頭上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解铃,生死未卜的王老头,他们都要我争分夺秒地去营救。
走了很长时間,到后半夜我脑子都麻木了,天光快放亮的时候,我才从林子深处走出来。看到熟悉的水塔,眼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此时双腿像是灌了铅,又厚又沉,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整整一晚上没喝水,整个人就在崩溃的边缘。
我摇摇晃晃,鼓足了劲头,穿过林区来到水库边缘。
看看表,已经早上六点多钟,整整走了一夜!我跌跌撞撞跑到水边,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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