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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 作者: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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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这里放着,没人动过,里头有什么特别之物么?”
高昶口唇一动,随即又顿住了,似是话到嘴边又忍着没说。
隔了片刻,才唇角轻抬,干笑道:“不,朕也就是忽然想起,这么一问罢了,既是都在这里,胭萝闲时可自己瞧瞧,或许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他说着像是觉得这般相处实在太过尴尬,也没什么好再说,便叹声道:“既然胭萝没事,朕便走了,你好生爱惜身子。”
言罢,转身便朝外走,也不知有意无意,竟连“过几日再来”这样的话都没提。
高暧行礼相送,待他出门片刻,便终于耐不住,扶在窗口向外张望,远远的便见那颀长的身影站在院中,正指点一众宫人内侍洒扫劳作,那举止神态,倒还真像是宫内的寻常管事,瞧不出分毫曾提领东厂的傲然劲儿。
瞧着瞧着,不自禁地竟抿唇一笑,退回身子,坐回到妆台前,提高声音叫道:“来人。”
话音落后未久,门外便进来两名宫人,怯声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有话吩咐,你们去叫那新来的徐管事。”
两名宫人许是之前听了顾太后的吩咐,方才徐少卿又传下了高昶的话,着实恭敬得厉害,半点也没再耽搁,口中应着便出去了。
过不多时,殿门重又推开,徐少卿躬着身子走了进来,近前道:“公主请吩咐,奴婢这就去办。”
高暧见殿门已闭了,不禁颦眉拉住他道:“这里又没人,你还装些什么?”
“方才陛下说了,要小心服侍公主,奴婢怎敢不恭敬?”
他依旧躬着身,眼中却已全是笑意。
“你……”
这副爱挑惹人的脾气终究是改不了,才见了面,便又忍不住了。
高暧嗔怒地在他肩头捶了一记,便扭过身去。
徐少卿唇角轻挑,先侧耳细听了听,跟着站起身来,朝窗外望了两眼,便凑到近前,从背后偎着她,那双手交叠着,轻轻揽在她腹间。
“公主这肚腹尖尖的,怀的定是个小子。”
她一听这话,登时满面通红,在他手上一拍:“你这人可真是,这才回来见面便说这些疯话,也不管人家心里怕得厉害。”
“公主怕什么?是怕十月生产时痛得厉害,还是怕到时生不出男娃娃,不能为我们老徐家留后?”
他越说越不成话,倒像是有意在说笑,寻她开心似的。
高暧又是一扭身,推开他手道:“你还说,没个正经的,生男生女是天定,况且这才刚过三月,哪里瞧得出来?”
“如何瞧不出来?且不提这肚腹,就说人都知道若怀着男娃,做母亲的皮色便难看些,怀着女娃,反倒更加光鲜。公主瞧这腮边,生了几粒暗疮,还不是生男之兆?”
他贴在耳边,低声说着,那话中颇含着几分戏谑。
她却不疑有他,叫了声“哪里”,便朝腮边摸去,只觉虽然骨削纤瘦了些,肤质却仍旧细润光洁,哪有什么暗疮?
心中一奇,便觉那双手又揽在了腹间,这才省起是他在说谎,红着脸嗔了一声:“你……”便说不下去了。
徐少卿紧搂着她,俯下唇去,在她耳轮和腮边吻了吻,又将脸贴着她面颊,轻轻蹭动。
“方才是臣瞧错了,公主姿容绝世,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变,即便如此,生得也照样是男娃。”
“你便这般盼着想要个男娃娃么?”
听他翻来覆去说的全是这个,高暧不禁也有些留心了,不再挣动,任由他抱着。
暗地里想,他从小孤苦,父母兄弟都没了,入宫之后更是担惊受怕,如履薄冰。若自己真能给他生个小子,即便两人真的无福长相厮守,好歹也能为他为己留下一分念想。
或许这正是他此生最大的慰藉。
身后沉了沉,那双手忽然搂得更紧,他醉人的声音在耳边轻缠道:“什么男的女的,不过一句戏言而已,只要是公主生的,小子也好,丫头也好,我都喜欢得紧。”
“真的?”
她不自禁地撇过头,看着那张皮色蜡黄,但却眼神融暖的面庞。
“自然是真的。”
徐少卿挑唇浅笑:“只不过,若是个小子,待他长大些便可帮着爹爹撑起一片天,一起护着娘亲。若是个丫头,定然如公主一般俏美,将来不知要惹出多少人情债来。”
才说句正经话,转过头来又故态复萌。
高暧红着脸,却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手肘杵了他一下,回嗔道:“生个小子好?学足了你这般老爱捉弄人,又生着一张惹人的脸,那还不知要惹得多少姑娘伤心呢!”
她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
紧接着便听他在耳畔呵然轻笑:“哦?似这般说,莫非公主早就垂涎我的‘美色’,心甘情愿等着被捉弄咯?”
“你……你……不与你说了。”
她双颊红透,哪敢再有什么言语,索性装作生气的样子,嘟嘴不去理他,脸上发烧,心下却是一阵阵的欢喜甜蜜。
这两月来,虽不是日日以泪洗面,却也没有一刻开心过,就在方才对镜卸妆时,竟连一丝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
这会子可倒好,哭了,笑了,嗔了,骂了……竟还有心思跟他说笑,自家都吓了一跳。
这一切只是因着见了他,便愁为之消,苦为之解,再难再痛也已不觉得什么,原来真情真爱便是疗伤的良药。
徐少卿也没再言语,紧拥着那渐渐暖盈起来的娇躯,只觉说不出的畅快。
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须得小心提防,关键时刻还要挥剑斩情丝,当断则断,不能有半分迟疑留恋。
可到他这里,却是魂牵梦萦,说什么也舍不得放手。
这些日子大半在餐风露宿,颠沛流离,想着她,念着她,无时或忘。
偶来夜间惊醒,仰望漫天星辰,眼前浮现的也全是与她相依相偎之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若无情,又怎能称得上有血有肉的英雄?
许是在别人瞧来,有了挂碍便会裹足不前,消磨了志向,成就不了大业,便就算不得英雄了。
倘若真的如此,不做那人人称道的英雄又如何?
用这腔热血搏一片真情真心,哪怕只为睹佳人一笑,与自己一场好梦,又有什么舍不得?
而如今又有些不同,自己要倾尽心力保护的不再只是一个人。
他双手轻抚着她腹间,忽然觉得肩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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