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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84

      孤岛之鲸 作者:兜兜麽

    分卷阅读84

    错剧本?”

    她否认,“陆先生,你有没有发现,好多时候我都比你坚强有韧性?”

    “没有。”

    “嘴硬!”

    头顶的等又是一闪,恰好是恐怖电影里猛鬼出门的前兆,周围弥漫的垃圾臭也不断冲向口鼻,撞散了阮唯的好耐心,忍不住拉着陆慎向上走,“回家再说好不好?我答应你亲自下厨,给你做满汉全席——”

    再次推开防火门,回到十四楼时陆慎突然说:“稍等,我带你去我从前的家里坐一坐。”于是牵她手走到一四零六老旧生锈的铁门前,找钥匙开门。

    阮唯略有惊诧,她始终不曾想过,陆慎会突然下决心向她敞开内心隐秘。

    她内心清楚明晰,一四零六对陆慎,就如同云会所顶层对她而言一样,是永远不能触碰不能分享的噩梦。

    因此她心底并非毫无触动,她甚至鼻酸、泪涌,夸张得像是在做戏。

    但好在她抢先一步,在陆慎回头之前已经整理好莫名翻滚的情绪,恢复正常。

    门开了,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三居室,连客厅都被改成卧室,走到狭长得只能容下一个人,整间房到处散发着空置已久的气息。

    七年前,他买下这处物业时,已将屋内所有陈设及格局照记忆重新装潢,两间卧室与客厅整改的起居室通通大门紧锁,只有玄关右手边的一间小房间开着门,门内一张高低床,一张摇摇椅,一面正方形餐桌,餐桌上还摆放着早已经过时的收音机。

    陆慎站在高低床与餐桌之间,与这间被贫穷落魄包裹的屋子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但他看着边边角角,渐渐沉溺于往日记忆。

    他看着窗外正在施工中的大楼说:“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就是他们说的,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水部村里蟑螂和垃圾交织的臭。”

    有些事情可以改,有些事情永远也无法摆脱。

    贫穷就似阴影如鬼魅,曾经跟随也将永远跟随他一生。

    阮唯低头不语,只静静听他说。

    “不过我的母亲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不堪,从我懂事起她就活得很累,有时候一天兼三份工,五点出门,零点才到家。回来还要洗洗刷刷伺候她除了赌博骂人其余什么都不做的丈夫,直到她死,才算解脱。”

    太阳渐渐偏西,光线惨淡,他抬手打开吊灯——仅仅一直从天花板往下落的灯泡。

    一时间昏黄暗淡的灯光撒向地砖,亦散落在他肩头,令你在他倒影中窥见往日岁月似千斤重担压在他苦海挣扎的人生上。

    楼上有小朋友拍球,砸得天花板碰碰响。

    陆慎说:“然而她的死亡抚恤金,却又成为丈夫的赌资,不知道够他在澳门玩多久。”

    天彻底黑了,他向前一步,拿起桌上的收音机说:“从前他在家,只玩这个,听听老粤剧,骂骂政府同有钱人,再有就是教训我和阿妈,十年前他就已经过世,死在出租屋内,钱花得精光,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等到尸体发臭才有邻居报警。”

    阮唯说:“如果外公肯早一点把股权退给你父亲,也许你们都不必……”

    陆慎却说:“你不懂,江老肯资助我读书又提拔我做事,已经仁至义尽。吃到嘴里的东西怎么还有吐出来的道理?换我,我也不愿意。”

    他骨子里是冷的,所谓的“情”,于他而言都是无聊消遣,可有可无。

    然而却有偏偏遇到她,一出现即是翻天覆地变化,霸道得不由得你不认。

    “阿阮,我和你,实在差距太远……”

    “有多远?”她上前一步握住他冰冷的手,仰着脸问,“好像现在我站在你面前这么远?”

    他无奈,“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阮唯说:“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们总爱说三道四,管他们呢?”

    “人言可畏。”

    “今晚约律师,明天就去告那家报社,看谁还有胆子胡说八道。”

    陆慎笑,“什么时候变这么霸道?”

    她答得理所当然,“为了你,我都快变成泼妇了。”

    “怎么说?”

    “差一点卷袖子到报社去打主编。”

    他忍不住大笑,抱起她扔在窗边书桌上,两手撑在桌边,不断亲吻她嘴角眼眉,“真是个活宝……”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撒娇,“活宝饿了。”

    “需要新董事回家做饭?”

    她点头,任性得毫不掩饰,“当然,毕竟我才是幕后老板。”

    “好,听你的。”

    阴云散,窗外云开月明,高楼繁立,照旧又是不眠夜。

    阮唯牵着陆慎走出棺材似的大楼,一步步路灯下低语。让停在路边等足三个钟头的康榕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里就是老板的神秘岛,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但现在……他有一种被主人抛弃的悲哀,连开车都没心情。

    好在阮唯自己驾车来,老板自然而然走上老板娘的白色小跑,万幸还记得叮嘱他,“早点回去,辛苦了。”

    康榕木头人一样点头发愣,等白色小跑已经消失在视野,还坐在驾驶座发呆。

    怎么办……

    除了正经工作,老板好像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是不是也该去酒吧买醉,顺带找个漂亮妞,把自己摆得直直的,以正视听。

    陆慎一路在算如何坑死报社,阮唯却在点菜,一边开车一边咕哝说:“要吃烧肉、鲫鱼、荷兰豆,可惜不能喝酒,不然再要一只白切鸡。”

    陆慎嗅觉灵敏,当下就问:“为什么不能喝酒?”

    阮唯愣了愣说:“这几天有点感冒。”

    陆慎轻哼一声,想了想又说:“不如吃鳝鱼,前面路口左拐凤山路,水产市场应该还没关门。”

    到地点下车,陆慎领着她在鱼贩的交谈声中穿梭,脚下是被水浸湿的小路,身边是水产的腥,而后还有不断追逐的顾客与摊主的讨价还价,满满都是烟火气,让你在此刻能够真实触摸到生活的全貌。

    而陆先生还会与小贩讲价,要挑哪一条鱼、哪一类虾,大只的不一定好,要够新鲜够活力,还要顺带送你葱姜蒜,回家随意蒸一蒸就是好味道。

    小贩称两条红石斑递给陆慎,再看始终站在他身后的阮唯,笑嘻嘻说:“小姐,你好福气啊,现在像陆先生这样居家的男士,打着灯笼都难找。”

    原来是熟客,以食为天,谈起吃,似乎比股市交易更重要。

    阮唯挽住陆慎手臂,听得眉开眼笑,“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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