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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3

      绕墙戏病秧 作者:槿岱

    分卷阅读13

    很快化作一片冷色。

    在快进入渭州界时,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斥侯早已在一边等着,见到为守的安王上前行礼禀道:“殿下,到此不能再前行了,我们得从这上山。”

    安王抹了把脸上冰冷的雨水,看向眼前方被渐大雨势朦胧了的山道:“怎么了。”

    按着计划,再跑上两刻钟,从那边上山翻过渭州界,能最快到达他想去的地方。

    斥候说:“前方有山体塌方,几乎将整条道埋了,只留有一匹马通过的空。我们人数众多,怕经过时会震动已松的沙土。”这时的雨比早上也更大了,若是山泥再滑下来,太过危险。

    塌方。

    安王凝眉,想到女儿昨日给他看的那副画,神色严肃地回头看了眼宋钊。雨帘中,青年微仰着头,似乎是在看天空。

    “传令下去,进山。”安王吩咐着也抬头看了眼,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千名精兵下马,有序牵着马进入山林,在隐蔽的林间将马拴好再重新整队,准备轻装越山。

    闵槐从怀里摸出用油纸护着的舆图,避着雨辨认:“殿下,偏得不多。”他指了指所在方位。

    安王眯着眼看舆图标红的位置,“能在天黑前到达,一切按原计划。”

    天黑前到达,休整半宿,趁凌晨人精神最放松的时候可以一举进攻。

    他倒要看看整了这出后,那帮孙子还敢不敢再以匪贼的流言来乱他庆州城百姓的心!

    闵槐心底亦隐隐兴奋,转身去传令。

    不远处,赵暮染低眉在检查身上的行装,确认无失后侧头去看宋钊。青年正打开水袋,雨水沿着他帽檐滴落成线,模糊了他的面容。

    她眨了眨眼,惦记他的伤,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却不想他在此时也看了过来。她心头猛然一跳,低头将手探向腰间,装作要取水袋的样子。

    宋钊就抬步走过去,将手里的水袋递到她眼前,“给。”

    赵暮染动作一顿,快速接过,仰头抿了小口。

    冰凉的液体在口腔中微微发热。

    她一怔。

    酒?

    “我刚才找蔚护卫要的,驱寒。”青年声音在雨中响起,清越悦耳。

    赵暮染便又抿了一口,递回去,在他接过时想到他的伤:“你没有关系吗,背后的伤……”要是知道天气会这样恶劣,就不该让他来的。

    宋钊已仰头,闻言看向她,在她注视的目光下往嘴里灌了口酒才道:“没关系。”

    赵暮染看见他喝酒时滚动的喉结,看见他抬手拭去唇角的晶亮琼液,心头莫名又重重跳一下。

    后边传来整队结束的动静,她忙撇开眼,伸手去将靠在树前的红缨枪握住要背背后。可手碰触到冰凉坚硬的枪身时,猛地一下又缩了回来。

    戚远就站在边上和蔚明说话,失去支撑的红缨枪重重砸到他脚面,把没准备的戚远砸得直接跳开一步。

    一边的蔚明看清凶器:……

    郡主居然没握住枪?!

    ——肯定是幻觉。

    赵暮染就感觉到一直注视她的那道目光似乎烧灼了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昨夜的情形,手心似乎也在发烫,被她负在身后。

    宋钊看着笑了出声。

    很轻,混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赵暮染却还是清晰听见了。面对千军万马都没退怯的她,居然有要落跑的冲动。

    唇角翘起的郎君走到她身后,拾起那份量不轻的长枪,亲手帮她背到身后。借着此时的彼此相近,他弯了腰,在她耳边说:“你别不自在,我也从来没有过。”没有过那种让他如蚁噬,却酥麻愉悦的经历。

    宋钊说完便退开。

    赵暮染斗笠下的脸霎时通红,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我去父王那看看。”

    还是落荒而逃了。

    宋钊没忍住抵拳低笑,会害羞的赵暮染,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可爱。

    **

    山林越往深处走越岖崎,众人一脚深一脚浅,披着蓑衣亦抵挡不住雨水的寒意,身上的衣裳慢慢被湿意渗透。和着汗水,黏黏糊糊贴在肌肤上。

    赵暮染扯了扯襟口,侧头看到宋钊稳稳跟在身后,她心头微宽,对初遇他时那种孱弱有所改观。他身体似乎就像他所说,只要旧疾不犯的时候,与常人无碍。或者比常人体力还要更好些。

    能在山林中跟着他们疾行,就十分出色了。想着,心头居然有丝窃喜,她眼光哪有她父王想的差。

    箭步如飞的安王亦发现了宋钊体能不错,见女儿频频回头,心头对宋钊那点赞赏全部消散,突然往身后喊了句:“加快速度!”

    整个队列顿时步调变快,宋钊的身形就被许多士兵越过。

    安王瞧着淹没在人群的青年,冷哼一声,还以为他真多大本事呢。

    可他想法还没落下,就见一道身影穿过士兵,又不紧不慢跟回在了他女儿身后。

    安王:……

    脸有点疼。

    还没得瑟完就被打脸的安王心间郁郁,扭了头只看前方,眼中那分轻视散去,目光微厉。

    那臭小子,果然表里不一。

    雨势不减,天地间都朦胧一片。庆州军安安静静在林间穿梭,大半日的路程中途只停了三回,喝口水啃口干粮又再度出发,到目的地时离原定计划还早了小半时辰。

    下了整日的雨也终于收敛,化作细丝飘落,如棉絮一般。

    士兵们就地取材,削了树枝,扯开雨布搭就一批避雨的地方。

    宋钊与赵暮染跟着安王在简单的帐营内,安王对着舆图与闵槐低语,是在确定进攻路线。

    离此处不足二十里的地方就是此番要攻陷之地。

    那是一处被僻开凹陷地,极隐秘,建有寨落。

    安王知道此处也是偶然。

    那阵子边陲安静,夏国怂在窝里,他从边陲回来兴起就跑到这山林狩猎,顺带熟悉地势。不知不觉就越过了渭州界,意外发现林间居然有人活动的踪迹。

    他就带着几位副将一路追踪,见到了这规模不小的地方。

    一开始,他以为是匪窝,又不是他所管辖的地界,便兴致缺缺不想管了。哪知却是看见穿着本朝士兵制服的人自寨中而出,让他起了疑。

    后来多番探听,他才知道这居然是镇守渭州的薛冲一支兵,数约莫过千,在林间砍砍伐伐,不知道搞什么。

    碍于不想打草惊蛇,安王就没让手下过于深入探查,只是记住了这个事。

    后来,从庆州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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