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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58

      帝师 作者:来自远方

    分卷阅读258

    。

    接到书信,刘瑾额头鼓起青筋,半晌没动。

    从头至尾再看一遍,当即有掀桌冲动。

    救人不算,还得负责往来传信。怎么着,咱家成了苦力?

    本该是钦差的活,让他一个公公代劳,算怎么回事?

    朝中闻听,又有一番掰扯。

    虽不惧文官喷口水,再多也是不痛不痒,可也不能这么干!

    刘瑾磨牙,气得在地上直转悠。

    看看信尾注明的期限,一脚踹在圈椅上,疼得“嗷”一嗓子。

    守门长随骤惊,立即问道:“公公,发生何事,可要小的进来伺候?”

    “不用!”

    刘瑾皱着脸,坐到椅子上,把信揉成一团,想撕,终究没敢。

    杨佥宪之威,刘公公切实领教过。

    撕信痛快一时,若被知道,难保不会再挨尺子。

    想到尺子,就觉得脸疼。

    刘瑾胸积郁气,更多则是心酸。

    奸宦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古今少有。

    “咱家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心酸皱脸,事却不能不办。

    刘玉能者多劳,带上一名长随,乘船赶往潮州府。

    当地官员接到消息,无不惊骇。

    最直接的反应,刘公公的胃口未免太大,在江浙索取贿赂尚不过瘾,竟直接划拉到广东?

    福建官员同样心惊,都往广东伸手了,自己夹在中间,不主动点,等着番子上门吗?

    奉旨贪污,刘公公死要钱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哪怕本意只是送信,打听消息,也会被人想歪。

    为消灾,唯有破财。

    于是乎,人在宁波府,银自福建来。

    刘公公每日睁眼,长随禀报的第一件事,非金即银。

    十几个木箱堆在门前,掀开箱盖,那叫一个金光灿烂,刺目耀眼。

    翻着名帖,记录下数目,刘瑾挥挥手,道:“都贴上封条,送回神京。”

    无心插柳?

    刘瑾绝不相信。

    岛上那位,八成早料到这种情况,才会让他送信。

    “读书人,探花郎,比咱家手还黑。”

    临走不忘再捞一笔,自愧弗如。

    世人误会刘公公,不给钱就要命;刘公公误会杨御史,既要钱也要命。

    身为事件中人,两者一样的心不太宽。

    区别只在于,刘瑾好秋后算账,杨瓒会当场抽人。

    金银送回神京,自然要告知杨瓒。

    看到送来的簿册,杨御史愣了两秒,忽然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心,着啊,他怎么忘了这茬!

    “给刘公公送信,凡是送名帖的官员都记下,令人详查身家,和海商是否有联系,本官有用!”

    “是!”

    校尉领命退下,不到片刻,有人来报,海匪沈岳落网,手下船只人员俱被缴获擒拿,即将押回双屿。

    “抓住了?”

    杨瓒诧异。

    “回佥宪,顾同知令卑职转报,待清点完毕,即刻回转。”

    “知道了。”杨瓒点点头,道,“请王主事前来。待兵船进港,如何处置这些海匪,需得商议。”

    “遵命!”

    校尉脚步声远去,杨瓒沉思两秒,无意识按上颈间,双眼微眯,自那日之后,顾同知一直在外剿匪,至今未见一面。

    瞧这情形,是什么打算?

    他可是相当“负责”的人。牡丹花下“死”一回,不能就这么不言不语言,糊里糊涂。

    很多事,必须详谈。

    王守仁行到门前,忽然顿住脚步。

    看向靠坐案旁,单手拖着下颌,表情很难以言说的杨瓒,直觉不该此时靠近。

    海盗岛前,十艘兵船排开,停泊海面。

    三十余艘小舟穿梭在狭窄的水道之间,船上俱是成箱的金银珍珠,珊瑚玛瑙。更有造型奇特的金银器具,以及从番商处劫来的香料丝绸。

    “这是满剌加进贡之物。”

    顾卿出身功臣,受封一等伯,领锦衣卫职衔,每有番邦进贡,必奉命彻查来人,贡物亦在北镇抚司备档记录。

    “苏合油,沉香,金银香,玳瑁,珊瑚树,犀角,象牙,虎皮……”

    每抬出一箱,记录一样,顾卿的眉间便拧紧一分。

    看到箱中有一枚金印,铸成走兽形状,下刻篆文,并有数枚铜铸腰牌,印刻卫所字样,不只顾卿,熊指挥使和肖指挥使也是骤然变色。

    “胆大包天!”

    即便不懂得篆文,也能认出金印乃朝廷赏赐番邦之物。

    腰牌更不必说,皆是卫军所佩。

    “好大的贼胆!”

    海匪窝藏之地竟有番邦金印,卫军腰牌,还需什么解释?

    分明是贼胆包天,拦截朝贡使臣,截杀巡逻官军!

    “沈岳在哪?给老子带过来!”

    腰牌上有大金所印刻,属福宁州管辖。

    熊七未升指挥使之前,曾在大金所戍守,后转调钱仓所戍卫,至今已有八年。未料想,竟在此处看到昔日同袍之物!

    这让他如何不怒?

    沈岳未死,却不比死好上多少。

    因悬赏告示,连遭刺杀,无人可信,终日疑神疑鬼,杯弓蛇影。眼下两轮青淤,神色憔悴,根本不似纵横海上的悍匪,浑如一个遭遇打击,风烛残年的老人。

    二当家施天常,三当家钮西山,已在江浙“问斩”。此时,两人重录户籍,俱成岛上渔民。跟随二人的匪盗也留得性命,此番为官军带路,杀上海岛,没有半分犹豫。

    钮西山口衔长刀,飞身渡海。

    同施天常合力,攀上沈岳藏匿船只,斩杀两名倭人,砍伤三名海匪,算是报了当日之仇。

    船上倭人不足十余,哪堪海匪官兵联手砍杀。

    瞬息落败,就要跳海奔逃。

    “一个也不许放走!”

    杨瓒计划御前献俘,顾同知自然不忘。

    既如此,沈岳的人头可留到京城,这些倭人也不能全杀。

    “绑起来,押入兵船。同双屿抓获的倭商隔开。”

    “遵命!”

    官兵攻进岛屿,海匪多数投降,少数计划逃跑,无一人为大当家舍命。

    待到战斗结束,官兵清扫战场。看着跪在面前的沈岳,熊指挥使举起刀鞘,狠狠就是一下。

    沈岳一声惨叫,狼狈扑倒在地。

    熊指挥使抓起一面腰牌,掷到沈岳身前。

    “给老子睁大狗眼!说,是谁干的?!”

    挣扎着坐起,看到腰牌,沈岳嘿嘿冷笑。

    嘴唇干裂,黄色的牙齿,多已染上鲜血。

    “官爷问我?”

    “说!”

    熊指挥使又要动手,被肖指挥使拦住。

    顾同知有言,此人暂不能杀。

    “老实说,到死那日,本官能让你痛快些。”

    “好,我说。”

    擦掉下巴血痕,沈岳手一指,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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