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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14

      帝师 作者: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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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终于意识到,即便没有了闫家,也不是万事无忧。

    “谁敢害四郎,我就和谁拼命!”

    “老子运过军粮,遇过鞑子,杀过人!头不要了,也要把人揪出来!”

    “走,上县衙!”

    杨氏族人围住牌坊,不许任何人靠近。

    杨材家的领着儿媳孙媳,不顾夜深,让男人套上车,直往临县冲去。

    两具尸首被搬到一旁,杨氏族长同族中老人拈香,跪在祖宗牌位前,祭告先人。

    “今我一族遭逢奸人,请祖宗庇佑,护我儿郎。以身抵命,便取我等!”

    杨氏族人群情激奋,惊动县衙,震动宣府。

    族中老人着寿衣,抬棺赶往临县,直往商户族中祠堂,静坐不动。

    本叫着让杨家偿命的妇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眼球凸出,嘴巴张开,出不得半点声音。

    “要偿命,咱们这把老骨头都搁在这里。”一名年近耄耋的老人道,“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非曲直,必要有个公道。否则,你我两族都要遭祸!”

    围观的人群中,几个矮小的汉子互相递着眼色,脸上闪过得意。

    殊不知,几名杨家后生和皂吏正四处盯着,发现几人异状,没有声张,暗暗记下相貌,见他们要离开,当即跟了上去。

    第六十章 选妃

    几名矮小的汉子加快脚步,径直赶往城中。半点未觉,自己身后竟缀着尾巴。至歇脚客栈,丢给伙计一角银子,吩咐肉干面饼,便上了二楼,关上房门,再不见露面。

    皂吏一身短打,留杨氏后生在外,独自走进客栈。

    伙计迎上前,行礼笑道:“刘班头,今儿吹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少废话。”

    皂吏将伙计带到一旁,问道:“方才进来的几个人,就是上了二楼那几个汉子,都是打哪来的,你可知道?”

    “刘班头,您可难为小的……”伙计面露难色,有几分犹豫。

    “说是不说?”皂吏瞪眼。

    伙计不敢再耍嘴皮子,忙道:“都是北边的,说是大同府出身,到宣府访友,日日外出。”

    “大同府?”

    左右瞅瞅,伙计低声道:“不瞒您,小的瞅着不像。”

    “如何不像?”

    “小的祖籍大同,这几人的口音听着奇怪,不像是大同出身。”

    “哦?”

    “刘班头,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四下里看看,伙计凑近些,低声道,“不像是大同,也不是太原,更像是宁夏那边,有一个说的还是顺天府官话。小的瞧着可疑,忧心是盗匪,正想着到县衙寻您呐。”

    “你听真切了?”

    “自然。”伙计脸上现出几许得意,“小的做了五年跑堂,南来北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口音没听过。别说宁夏,草原的鞑子都见过几回。”

    “行了。”皂吏啧了一声,道,“这几个都是杀人嫌犯,要是能逮住,查证属实,你也有功。”

    “哎,先谢过刘班头!”

    听到此言,伙计当即眉开眼笑,低头哈腰。

    甭管真假,有这句话,掌柜的也会给他几个好脸色。说不得,工钱还能多上几个。

    “去,给我仔细盯着那几个,有哪里不对,立即到县衙送信。”

    “您瞧好吧!”

    伙计满脸笑容,布巾一甩,搭在肩上。顺手提起茶壶,快步行上二楼。

    皂吏离开客栈,吩咐几个杨家的后生,正色道:“这几个汉子身上都带着血气,手上必有多条人命,九成是亡命之徒。尔等守在客栈外,万不可莽撞轻动。我回县衙禀报大令,签下牌票,报巡检增补人手,方可动手拿人。”

    “刘班头放心,我等必不会莽撞,坏了大事。”

    皂吏又叮嘱几句,让留下的同伴照看几人,取近道返回县衙。

    事不宜迟。

    北疆地广,放这几人离开涿鹿县,再想拿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请府州批下海捕文书,必要拖延时日。届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如此一来,无法查清杨氏祠堂前的命案不说,更会引来诸多麻烦。

    客栈中,几个汉子收拾起包裹,没有急着离开,撵走送茶的伙计,行到靠左一间客房门前,敲响三下。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圆领断衫,年月五旬的老仆出现在几人眼前。

    打过照面,三句话不到,汉子就被请进门内。

    房门合上,伙计探头瞅一眼,眼珠子转转,记下房号,当即寻到马棚,找到两辆披着油布的骡车,四下里打量,连车辕都摸过一遍,始终没寻到奇怪处。

    没有办法,只得到厨下再提一壶热水,吩咐杂役准备面饼肉干,再设法到二楼打探。

    客房内,两名汉子双手抱拳,瓮声道:“见过老爷!”

    “几位辛苦。”

    平和的嗓音,俊俏的面容,蓝色圆领儒衫,同色四方平定巾。

    上座的不是旁人,正是从京城离开,至宁夏侍父疾的闫璟。

    “此事早有安排,父亲病重时日,是谁擅自揭开,坏了大事?”

    “回老爷,是那商户家自作主张,属下闻讯,事情已闹得沸沸扬扬,来不及收场。”

    “自作主张?”闫璟眯起双眼,“商人忘义。如何积攒下钱财,他是忘得一干二净。见我父被贬,涿鹿本家树倒猢狲散,便以为闫氏将踣不复振,打算将计就计,另觅高枝?”

    几个汉子手心冒汗,不敢言语。

    比起重病的闫桓,他们更怕闫璟。在京城时,尚未如此。此番再见,都觉闫璟有不小变化。虽是面带春风未见动怒,目光扫过,却会让人头皮发麻。只是瞬间,也会颈后生寒。

    猎户出身的家人,不自觉想起早年见过山蛇。

    最毒的那一种。

    被咬上一口,药石无解,只能等死。

    “此事做得有些急了。”

    闫璟摇头,如他能早到几日,还能设法补救。如今也只能行此下策,用那两人的命稍作弥补。

    多年前埋下的棋子,终究还是废了。

    父亲现又病重,安化王府处只能另想办法。

    “可惜。”闫璟道,“既另起心思,再用不上,便提前扫尾,免得另生枝节。派人去寻,找到了,你来办吧。”

    “是。”

    一句话,决定了行商的生死。

    汉子没有多留,片刻离开上房,分头行事。

    察觉不对,伙计忙寻到客栈外的皂吏,言明几人动向。

    “快着些,迟了来不及!”

    饶是如此,巡检带人赶到时,向北的汉子尚未出城,南去的已不见踪影。

    闫璟早令老仆结账套车,离开涿鹿,快马加鞭向赶往宁夏,自是更寻不到。

    看到被五花大绑,押往县衙的三个汉子,皂吏只是遗憾,巡检则是眉头紧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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