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我们去床上。”
    这大概是赵苍术最后的理智，顾宁珏感受着他喷在自己胸口的粗喘以及紧紧压着自己的滚烫坚硬，心中默默想着。
    第二天，顾宁珏醒来就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脸色发青。身后那个紧紧抱住他的人，还留着身体的某部分在他体内！大概是看他醒了，男人抱住他的手一个用力，让他又重重撞进那怀抱：“宝贝儿，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着顾宁珏滚烫的耳垂，还发出舒服的喟叹。
    顾宁珏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难以承受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想要团起四肢。结果，必然是没有做成功。
    “演了那么久，够了吧。”身后的男人声音低沉，语气温柔，“宝贝儿真是狠心，竟舍得晾了我那么久。”
    “……”顾宁珏放弃身体的动作，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苍低低地笑：“进入你的时候……就好像是开启了我记忆的大门一样。”
    顾宁珏：……
    那后面还那么丧心病狂！好吧，即使有记忆的苍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照样全都破尺度。
    既然苍都恢复了记忆，顾宁珏也就没有了演自闭症稍微好转的唐瑞了。他侧过头，在苍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算是报复苍导致他今天浑身酸痛了。
    ……
    赵苍术的助理只觉得原本老板就非常宠唐瑞了，如今根本是变本加厉，只要唐瑞不在学校，两人完全是如胶似漆。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上厕所都不分开——不，是不是上厕所，都是老板抱着唐瑞上的。想到这里，他面无表情地用手顶了一下眼镜，这种事情，他的老板应该不会做吧？
    “那个……”顾宁珏那天刚想离开学院的画室，就被一个女生堵住了去路。这半年多来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女生告白或者塞个情书给他，一个个都头都不抬起来。今天这个却不太一样，她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紧张两个字，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你没有听到最近学院里对你的传言吗！”
    看到唐瑞一脸茫然的表情，女生突然想起，是了，唐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关注学院里这些流言蜚语。要她矫情地形容，唐瑞就像是开在山岭之上的纯白小花，那么不谙世事，他的世界中只有绘画再无其他。
    而这样一个人，却偏偏有人在背后诋毁他！这让人怎么忍心？
    “他们都说你……说你精神有问题。”外面说得当然更加难听，这个女生只是觉得对着唐瑞说不出那些恶毒的不堪入耳的话。
    顾宁珏听了，只是朝着眼前的女生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容：“没事。”
    看着眼前的青年嘴角就往上牵动了那么几度，整张脸就变得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为他打抱不平，甚至有种自己的儿子被欺负的愤怒感的女生，突然整个脸都涨红了。她匆忙低下头，慌乱地应了一声就跑开了。等到她再抬起头，已经找不到唐瑞的身影。她想了想，觉得流言蜚语就是流言蜚语，唐瑞只是不在乎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人说的话而已。事实上，的确如此，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呢？
    顾宁珏回到家，笑眯眯地对苍说道：“唐家终于有动作了。”
    苍捏捏他的下巴，凑过去交换了一个深吻：“这个国家可是把同性恋当成原罪的，而且背后还有分支系统的干扰，要小心。”
    “我知道。”顾宁珏与他唇贴着唇，留恋着软软暖暖的触感，“毕竟原剧情中，主角们的感情都没有曝光在大众眼中。”
    “也不用太担心。”苍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分开腿坐着，“上个世界分支系统已经插手过，这个世界肯定会更不加收敛。我有一种预感……这次是我们的机会。”
    顾宁珏惊讶地看着他：“……是我们能脱离这个系统的意思？”
    “嗯，0001号经过修复之后已经能越过分支系统联系到外界。”苍眯着眼睛道，“外面同样不平静。”
    顾宁珏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
    “怎么？”苍扶住他的背，上下摩挲着，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完完全全的安慰。
    顾宁珏垂眼，他知道如果这是一个机会那么苍就可以完全脱离。但是，如果他不能呢？顾宁珏扪心自问，他会允许苍脱离这个所谓的“虚假”世界之后，慢慢忘记自己，直到遇到一个能占据他的心的人吗？
    不！只是想一想，顾宁珏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浇灌了硫酸，无法忽视的嫉妒简直要覆盖他所有的思想。他抬手捏住苍的下巴，猛地吻上去。重重的撞击让两人的牙齿磕到了嘴唇，血腥味儿很快在嘴中蔓延。顾宁珏却毫不在意，他用舌尖撬开苍的嘴唇，粗鲁又熟练地吻着他，血腥发酵成让人眼睛充血的兴奋。
    被撕扯开的衣物，骑在自己身上表情狠厉的青年，都让苍血液都沸腾起来。但那双桃花眼中，除了因为快感而堆积的水光，更多的是让他心颤的不安。所以，苍只是用手扶着顾宁珏摆动的腰肢，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之后，顾宁珏整个人都像是水中打捞起来的一样，被抱在苍的怀中，一下下地抚摸后背：“现在能告诉我，怎么了？”
    顾宁珏蹭了蹭苍，然后撑起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他：“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你会找到我吗？”
    苍还没有回答，顾宁珏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果你没找到我，我们还是就在这个世界一起神魂消散吧。”
    他的声音温和，还带着之后的沙哑和慵懒。与他灿烂的笑容一起，冲击着苍的感官——这样散发出危险而糜烂气息的顾宁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迷人。
    苍摩挲着手下光滑湿润的皮肤，道：“如果没有你，真实的世界和这些虚构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他的手指插入顾宁珏湿漉漉的头发，给他一点点顺着：“即使你在现实中没有身体，以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完全可以将你的思维植入脑死亡的人体内。”
    顾宁珏想了想，然后说道：“希望我也是个合法存在的公民吧。”
    这些虚拟的世界中占据角色也就算了，现实中占据一个已经脑死亡的人的身体，如果与苍发生亲密的事总有种隔着别人的不爽感觉。不过，他心中的怀疑算是落定了，接下来就是看唐家的手段了。
    学院中关于他的事情传得不见平息，维持了两个月依旧如此。人类是很容易忘记过去的事情的生物，而他的事情会被传成这样，赵熙默和唐麟真是起着不小的作用。在觉得差不多之后，唐麟向赵熙默提出了自己的第二步计划：将顾宁珏被人包养，出卖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