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歌 作者: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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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一切如旧。月默回到家也才刚刚三点，他不知道月夜什么时候到家，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刚买来的菜拿进厨房，准备着一桌丰盛的晚餐。可能是受中国人传统的观念影响，家人要出远门，就该为他准备一桌丰盛的菜。

    其实几个月前，月默还因为月夜填志愿的事和他闹了一次，月默觉得尚城大学就挺好的，希望月夜能留在尚城上大学，留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能随时照顾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月夜竟然要去港城，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以前想见月夜就见，他不放心月夜一个人出门，可听说月夜的父亲在港城颇有势力，不单月夜，连月夜的孪生哥哥石霖也去，他也就说不出什么来，可心中的不舍却是在月夜临近离开时，更加强烈了。

    月默五官不似月夜精致，却也足够英俊，他的右眉骨的地方那道疤痕比起以前似乎淡了些，令他看起来才有了点儿黑道头子的模样，只是此刻穿着围裙，面容柔和的他，却是看不出半分狠戾来。

    说月夜对食物挑剔，可他又没什么东西不吃，说不挑呢，他又没有什么东西特别喜欢的，连月默和他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的喜好，所以每次才会准备那么多的菜，就希望月夜能多吃点儿。把焯水过后的排骨放进锅里炖着，月默这才有了时间休息。

    月默两手按了按裤兜的位置，然后才把手伸进右边裤兜，摸出烟来，然后他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就站在旁边，点燃了烟。月默抽烟的动作娴熟，面无表情的吸进烟，让烟在肺里跑过一圈，这才吐出。他的眼睛望着前方，可目光却不知胶着到了哪里，只一味地重复吸烟，放下的动作，烟已经燃到了头，他又狠狠吸了口，愣了几秒，才发现烟已燃尽。月默自嘲的放下烟头，到洗碗池的地方打开了水，掬了好几捧到脸上，冰冷的水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才去锅边，拿着汤勺搅着锅里。

    方雅杰失踪了两年多，任煊无心再进夜兴会，所以这两年月默很忙，忙着漂白帮会，现在想寻个人接替他，一时找不到，不然他怎么可能和月夜分开。

    炖了排骨，熬了鲫鱼汤，又把炒菜需要的食材都准备好，月默看天色，已经天黑了，想想月夜也该动身回来了吧。至今月默仍想不通月夜怎么就和任煊在一起了呢，在一起以后还常常都不回家，这一年多更过分，把这个家就当个旅馆一样，很久才回一次，月默很不习惯这样的变化。

    又抽完一根烟，月默才去找了手机往月夜那里打电话，电话倒是接的很快，月默把手机夹在脖子间，然后从冰箱拿出冰了几个小时的菠萝，去皮，切片，放进盐水中浸泡。

    “还有多久到家？我要炒菜了！”

    “二十分钟，哥，还要买什么吗，我顺道带回去！”

    “不需要了，开车小心点，等你回来就开饭！”

    把菠萝放到一边，月默立刻洗锅开始炒菜。二十分钟的时间挺紧的，若是平时他可以随便做两个菜够吃就行了，可现在月夜都要走了，他当然不可能只随便做点儿，好在材料都备好了，现在只需下锅炒一下，倒也不费事。

    月夜一路把车开进自家院子，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厨房里月默正忙碌的身影，月默刚把炒好的菜装进盘子里，然后迅速洗锅，接着又开始炒下一个菜，月夜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有些痴了，然后似乎隔了很久，直到月默做好后洗手，才看到外面的月夜，月夜冲月默一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这才把车停到车库，进门。

    月夜进屋时月默刚把菜端出来，家里平时侯少有人来，他们的桌子也只是那种长方形的桌子，没有多大，这时候还真是把一张桌子都摆满了，月夜看着有些头疼，觉得这时候要是任煊在就好了，就不用担心吃不完了。

    “哥，辛苦了！你怎么做了这么多，我们两个人都吃不下！”

    月默对着月夜微微一笑，露出外人极少能看到的笑容。招呼着月夜过来坐下，月默立刻把小碗里盛了鲫鱼汤，三条鲫鱼没放一点儿调料熬了三个多小时，汤浓郁的很，只是现在天热，月夜并没有太多胃口。

    “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实在吃不下的留着哥明天吃！”

    月夜笑了笑，夹了面前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吃。月默的手艺那是没话说，连月夜这个平时吃不了多少东西的人，都就着满桌菜吃了两碗米饭，月夜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已经饱了，可看着月默的样子，又逼着自己多吃了点儿。

    已经很久没来月默房间，月夜洗了澡以后，去月默房间还有些忐忑，两人都不说，可两人都知道，他们中间好像横了什么，他们不可能再如从前。

    月夜穿着舒适的睡衣，一来月默房里就发现没人，房间自带的浴室传来水声，月夜才知道他在里面，没见到月默，反倒让他自在了些，他慢步走到月默床前，靠着床头坐着等月默出来。

    这还是月夜这辈子第一次离开月默，下次回来也得等国庆了，无论怎样，他都有些不舍。突然看到旁边有一本书，《生死疲劳》，那是莫言刚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月夜买的，他当初就是个极没耐心的人，书买来本是要看的，可翻了翻，到底没看完，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他没想到会在他哥的房间看到，他记得月默是不看书的。

    月夜立刻把视线转开，不再看书，他怕再看，他就更不想走了。

    “月夜！”

    月默看到月夜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就走过来，从床另一边上去，靠着月夜坐着。

    “都多大的人了，今晚还想跟哥一起睡？那就睡吧，明儿哥送你！”

    “哥，你给我找个嫂子吧！”

    月默近来一直单身，肖晨枫在一年多前和他闹了一场后就消失了，月默也没想过去找她，而他也不想再像从前一样过日子，就没有再找别人，每天忙着帮派洗白，空的时间都见月夜了，根本没空去找别人，突然听到月夜这么说，月默瞬间觉得很苦涩，他却不能跟月夜说他的心思。

    “好啊！”

    ☆、第七十章

    八月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早上刚起床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就在月夜以为今天无法走的时候，天又放晴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才七点不到，可能是想着去找任煊，今天月夜早早的就起来了，然后由月默开车送他到了任煊那里。

    他与任煊分开不了几日，因此并没有离别的愁绪，压着任煊做了两次，月夜才收拾收拾，去石嘉文家里。任煊依旧如从前一样，两年岁月愣是没在他脸上留下半点儿痕迹，而这两年被月夜好吃好喝养着，竟也没见长胖。

    行李依旧放在车里，正午时分，雨后的天空特别晴朗，月夜十分无奈的下车，快速的走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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