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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6

      锦城花时 作者:巫羽

    分卷阅读66

    听人调遣,能说不去就不去吗?”

    老段一头稻草,满脸胡渣,再这么终日被喊去剿匪,又没钱还不给酒,他早晚也要反了。

    当然这只是气话,他爱妻疼女,又岂会让她们生活没了着落。

    英雄末路啊,想当年他年十六,在信朝梁校尉手下任职,还因为英勇善战得过梁校尉的夸赞呢,说他是将帅之才。唉,生不逢时。

    老段正在叹息着青春都付诸流水时,武亭长气喘吁吁跑来,他身材肥壮,撑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阿……阿……”

    阿了老久,也没说出一段完整的话。

    “出什么事了,先喘口气再说,阿思,给你武叔倒碗水来。”

    老段想着还能有什么事,难道县里被盗寇给攻陷了,他也不在乎呢。

    “武叔叔喝水。”

    段思递来一碗清水,武亭长猛喝一口,放下碗大声说:“阿弘那小子,他父亲是大司马刘豫!”

    老段和段思面面相觑,老段觉得武亭长最近夜里领着青壮蹲贼,肯定是没睡好,这才胡说八道。

    “老武还没睡醒呢,去洗把脸。”

    “大司马派了使君到董村,就要找刘弘,我听董村的人亲口说,又怎会有错!”

    “哎呀!”老段拍大腿,他知道刘弘父亲当年是信朝的骑长,也曾听县尉说过,刘豫当年驻扎过临邛,正是梁校尉部下。还说当年要是在临邛某某地把刘豫埋杀了,主公今日早得到中原之地。

    “不得了啊!哎呀!”

    老段惊得起身,把他那只受伤的手臂拍疼了。

    “走走,我们去问问他。”

    武亭长招呼老段,打算前去确认,这小子器宇不凡,武艺高强,看来是虎父无犬子。

    “我今夜还得听县尉差遣呢。算了老武,我们走。”

    老段把弓箭带上,牵了马就要出发。

    他这一生是贫贱命,可有个大将徒弟,也令人欣慰。听得刘弘是大司马之子,老段无疑立即脑补了刘弘冲锋陷阵,一呼万应的少年将军风采。

    老段和武亭长来时,刘弘正在井边劈砍猪腿,庄扬则在另一旁清洗蔬菜,两人和和睦睦,院中还趴着一只大黄狗,坐着一头貘。

    “哈,有猪腿,老武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老段扛着一壶酒,武亭长提着一只羊头。羊头下酒,可是人间美味。

    “师父,武亭长。”

    刘弘放下斧头,看到两人显然很高兴,他们好久没一起聚会。

    虽然今日他们过来,想必不是巧合,是专程来和他贺喜。

    庄扬解下绑带,将袖子抚平,他上前招待,领着老段和老武到堂上坐。刘母在厨房烧水,听得声响见是刘弘的恩人,笑着和他们问候。

    “阿弘的事,我和老段都听说了,真是大喜事啊!”

    武亭长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特别赏识刘弘,而今这人就要享有荣华富贵了。

    “承蒙武亭长和段游缴多年的关照,教他弓射刀法,他这下终有出头之日了。”

    刘母欣喜,十分感激这两人。她常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两人对他的照拂,尤其是段游缴,几乎是当亲生儿子般对待。

    “这小子有能耐,就算是刘公不找来,他入了行伍,三年五载也是员大将。”

    老段对自己徒弟有信心,教得刘弘这么位徒弟,也颇令他骄傲。

    武亭长问:“嫂子,有说几时启程?”

    “再几日吧。”

    刘母提起日期,脸上的笑容不改,她对于日后可能遭遇的事,已有心理准备。

    庄扬在旁听他们交谈,他为众人递上饮具,又见武亭长那羊头血淋漓,他拿盘过来装上。

    “二郎,这可不是你干的事,我来我来。”

    武亭长连忙起身,羊肉可不好处理,武亭长自去料理。

    庄家现下没有仆人,庄扬平易近人,亲力亲为。

    武亭长到院后,拾来稻草柴火烧燃,将羊肉上的毛用火烧去,烧得羊肉有三分熟,再用刀子将羊头仔细刮净,下清水冲洗。

    而后是劈砍羊头,砍成两截,入锅煮。煮熟捞起,用刀割取,炙烤、蘸酱皆相宜。

    刘弘剁的腌猪腿,则由刘母入蒸锅蒸熟,肉多的部位切片蒸,下盖着笋片,骨头多的部位则整块蒸,再取出削肉。

    夜晚,有酒有肉,欢聚一堂。

    刘弘和庄扬坐在一起,武亭长和老段在一起,刘母也在。五人饮酒,欢畅笑谈。刘母不曾沾酒,饮得一杯,稍有醉意,由刘弘扶回房中卧下。刘弘走出来,听得老段说:

    “美中不足,便是大郎去了锦官城,今日不在。”

    老段笑得额上叠起皱纹,眼睛眯成一条线。

    “段游缴和武亭长日后若是经过锦官城,务必前往庄宅。”

    庄扬邀请他们。

    武亭长说:“肯定登门拜访。”

    “那是,那是。”

    老段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似乎有些难过,往后他估计也不会来竹里了,交好的人都已离开,不会回来。

    “阿弘,饮酒。”

    刘弘落座,挨着庄扬,庄扬为刘弘倒酒。刘弘接过庄扬递来的酒,他摸了摸庄扬的手指,眼神深情,接过一杯酒,一口闷下,一份炙热感在胸口燃烧。

    “小子啊,这一别,为师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

    老段呷口酒,擦擦嘴。

    “师父,我还会回来。”

    刘弘眼神笃定,他日后必然还要回来,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一去就毫无音讯。

    “那可就麻烦咧,到时为师和武亭长可得打你这刘家军了!”

    “哈哈!”

    武亭长大笑,要真有这一天,刘弘必然是很难应付的将领,然而这终究也只是说笑而已。

    武亭长心情舒畅,抱起空缶,在席间手舞足蹈,唱着曲子。

    当年不会哼唱的曲调,刘弘已学得,他和着,跟随众人唱起。

    院外夜朗星稀,蛋饼在啃着一根猪骨头,竹笋在啃着一半羊头。

    第46章 礼仪

    深夜, 老段和武亭长离去, 刘弘和庄扬收拾狼藉的席案,庄扬酒喝得少, 微醺, 刘弘酒喝得多, 已经醉了。刘弘的动作明显迟钝,身子摇晃, 脚步虚, 即使如此,他仍帮忙搬木案, 整理餐具。

    “阿弘, 你去歇下。”

    庄扬从刘弘手里拿走木案, 刘弘一把抓住庄扬的手,他看着庄扬,含糊说:“二郎,你别走。”庄扬知他醉了, 安抚说:“我将碗盘端去厨房便就回来。”庄扬想拉开刘弘的手, 不想刘弘将庄扬拽到怀里, 双臂把庄扬锁住。

    “二郎,我抱会就好,我……”

    刘弘虚晃,抱着庄扬跌在席子上,两人摔作一团,即使是这样, 刘弘仍未放开他的手臂。庄扬显得无奈,他侧躺在席上,刘弘从身后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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