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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好戏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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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康熙沉浸于父慈子孝的感动之中,梁九功再一次小跑了进来,僵着一张脸低声通报佟妃和温嫔求见,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端坐一旁的宜敏一眼,梁九功心中不停地叫苦,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宫里谁不知道往年这等节日素来都是皇贵妃伴驾?以前这些大小主子可都是极有眼力见的,对着皇贵妃更是小意奉承,生怕得罪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一个个跟没长眼睛似的往前凑呢?梁九功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个女人就算在蹦跶那也是白搭,别看皇贵妃平日里和和气气,那可不是位忍气吞声的主,他肯定这些主位娘娘迟早要倒霉!
    梁九功话还没说完呢,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刺在背上,不由得冷汗涔涔,哎呦喂,咱的二阿哥,小祖宗诶!这时可不能怪咱家啊,咱家实在是身不由己啊,谁让今儿来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六宫主位,咱家在皇上跟前再怎么得脸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还能拦着不让见不成?您老人家可千万别迁怒咱家这个小人物啊!梁九功心里顿时给这几个不识相的女人狠狠记上一笔,咱家要是让二阿哥收拾了,你们也别想得了好去!
    佟妃和温嫔的到来不仅承瑞和赛音察浑不高兴,就连康熙都忍不住皱眉了,还真没完没了了都?康熙抬眼看了不远处驻足的几个宫装女子,再扫过一副规矩模样却一直赖在亭子里不走的惠嫔和僖嫔,强忍住心中不耐准了她们见驾,既然惠嫔和僖嫔在场,康熙也不好将佟妃和温嫔拒之门外,毕竟佟家和钮钴禄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一碗水端平才是后宫的平衡之道。
    佟妃一马当前袅袅婷婷地走近,温嫔紧随其后,身后亦步亦趋的是德贵人乌雅氏和通贵人那拉氏,一通互相见礼之后,浮碧亭上的人顿时脸色各异,惠嫔和僖嫔脸色明显不好看,佟妃和温嫔也就罢了,反正两个人位份虽高却没有子女,底气不足,不过是面子上风光罢了。
    可是跟着后面的乌雅氏和那拉氏就让人膈应了,这两个女人一个包衣奴才出身,颇得圣宠不说还好运地得了个阿哥,另一个虽然姓叶赫那拉,但是同惠嫔也算得上同族,三年之内连育二子,风头之盛无人能及,若非惠嫔入宫早,又有三阿哥傍身,先占了嫔位,只怕早就被通贵人踩到脚底下去了,佟妃和温嫔特地带着这两个过来存的是什么心思还用猜吗?见了这两位惠嫔哪里能有好脸色。至于僖嫔就好说了,佟妃和她是死仇,见了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宜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连连,看看这出戏唱的多精彩?一个个约好了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若不是知道这几个女人之间的龌龊,只怕她都要怀疑这宫里已经连成一气来对付她了,看来这回她曝出有孕的消息让不少人乱了方寸啊!不然今晚岂有这般热闹?一个个这就迫不及待了?她该赞她们自视太高呢,还是该鄙视她们沉不住气呢?
    康熙等着这些女人行过礼,立刻不耐烦地直接道:“你们几个又有什么事情?莫不是也要来献节礼?”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佟妃和温嫔愣了一下,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视线扫过立在一旁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心中有些恍然地看了惠嫔和僖嫔一眼,原来是来给儿子铺路的啊!难怪动作这般快,还抢在她们前头去了。
    温嫔一副惊讶的模样掩口道:“皇上此话怎讲?节礼不是在大宴上献过了吗?卑妾只是走得累了想到浮碧亭上小歇片刻罢了,不成想圣驾在此,这才前来请安罢了!”见了圣驾可不能扭头就走,不然就是不敬之罪,温嫔这个借口找得合情合理,她可不敢让佟妃这个炮仗先开口,万一她一上来就跟平日一样酸言醋语地惹得皇贵妃不快,只怕今晚的目的没等开口就先泡汤了。
    见温嫔位份比她低,竟然抢在她前面开口,佟妃心中那是一百个不痛快的,只是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酸涩,不情不愿地附和道:“正是如此,臣妾游逛到附近,见着这边灯火通明,这才过来瞧瞧热闹。”说到末了终究忍不住加了一句,“只是没想到两位妹妹的消息倒是更灵通些,竟然已经带着阿哥伴驾了呢!”
    惠嫔和僖嫔顿时恨得牙痒痒,佟妃这是打算将窥视帝踪的名头硬套在她们头上了?僖嫔本就对佟妃恨之入骨,如今更是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佟妃姐姐客气了,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福海那边风大,本宫不放心四阿哥,这才寻了过来,远不如佟妃姐姐的手脚利索,竟能赏灯赏到这等偏远的地方来呢!”浮碧亭在御花园的东北角,离赏灯的地方远着呢,反倒是福海离浮碧亭距离虽不近,却也算不上远,巧遇的可信度还高点。
    佟妃顿时气了个倒仰,僖嫔今天吃了爆竹了不成,说话比起平日里还要尖刻几分,一席话就差指着鼻子说佟妃是故意找过来的了,一旁的温嫔也脸色难看起来,毕竟刚刚她也是用同样的理由来搪塞的,僖嫔一棍子把她也一并打翻下水,她脸色能好看才怪了,只是她的资历比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浅薄,只能忍气吞声,目光一扫看到两盏天灯,很是知机地立马转移话题道:“好精致的天灯啊!莫非今晚还有放天灯的节目不成?”
    三阿哥保清闻言立刻挺起胸脯:“没错,这灯是保清做的,皇阿玛已经恩准保清放灯了。”这孩子是个老实的,对于康熙给的恩典那是高兴得不得了,恨不能见人就说,这会温嫔提起当然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就连本来脸色不好的惠嫔也放缓了眉眼,看着儿子的眼神那叫一个骄傲和慈爱。
    端坐一旁的宜敏差点没笑出来,看来惠嫔的野心是大了,但是本事却没有长进多少,她倒是很想感谢惠嫔自动自发地带着三阿哥跳出来当靶子了,皇上的恩典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尤其是别的阿哥格格都没得放的情况下,这样的特立独行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光源体,刺痛所有人的眼嘛!
    果不其然众人看三阿哥的眼神顿时就不同了,不但佟妃的脸色变了,就连僖嫔也是眼神微闪,德贵人和通贵人更是眼中冷光直冒,不着痕迹地审视起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三阿哥,没想到除了大阿哥和二阿哥之外,这个三阿哥竟然也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平日里倒是小看了惠嫔母子了!要是再让三阿哥得了皇上的青眼,将来她的儿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皇阿玛,保清现在就去放灯行不?皇阿玛能和保清一起去吗?”保清仰起头看着康熙,眼中的渴望清晰可见,小手紧紧捏着衣摆,显然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向康熙提出这个要求的,这是他第一次敢当着康熙的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因为额娘说了皇阿玛喜欢有勇气的孩子。
    康熙低头看着一脸期盼的儿子,正沉吟着是不是要答应,一旁的佟妃倒是急了,要是皇上被这个小崽子拉了去,今晚岂不是让惠嫔捡了便宜,连忙开口道:“三阿哥若要放灯还是到福海边上吧,那里视野空旷,天灯升天之后也不会被高大的树木挡住视线,岂不是好?”说着看康熙还是犹豫不定,顿时咬牙继续道,“何况此处林木茂盛,万一天灯被枝桠卡住,引起火烛之灾可如何是好?”
    这下不但惠嫔咬牙切齿,就连本来有些战战兢兢的保清也对佟妃怒目而视了,什么叫被卡住?什么叫引起火烛之灾?放天灯是为了祈福,只有升的越高祈福的效果越好,让她这么一说倒是成了招灾引祸的源头了?
    温嫔和僖嫔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德贵人和通贵人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真的引起一场火烛之灾让三阿哥彻底失宠才好呢!
    这时宜敏慢悠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佟妃此言过了,好好一个中秋佳节,自然是万事大吉的,岂能口出如此不详之语?何况三阿哥一片孺慕孝顺之心,想来定能感动月神,心想事成的!”不屑的眼神瞟过佟妃,宜敏轻描淡写地接着道,“再说了。宫中的奴才们又不是摆设,两盏小灯罢了,让奴才跟着便是了,哪里有那般严重了?”真要这么危险,民间哪里还有人敢放天灯啊?找理由也不找点实在的,佟妃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成?
    “皇贵妃说的是,佟妃以后说话要三思。”康熙本来听了佟妃的话还真有些犹豫,毕竟天灯随风而动,万一真的落在那个树木或者殿宇之上,引起祝融之火可不是说笑的,到时候指不定民间又要无风起浪了引申到天谴上头去了。只是他金口玉言答应了三阿哥,总不好食言而肥吧?后来宜敏一番条有理的处置,让康熙顿时醒悟,是啊!不过是两盏灯罢了,派些让奴才跟着,便是真出了问题及时回收便是了,自然出不了岔子,不由得感叹果然还是敏儿处事周密。
    佟妃被宜敏的一通教训噎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再被康熙告诫一番更是气得连肝都疼起来的,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地涨红了脸愣在原地,心中直把宜敏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只能蹲身请罪,一副受教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几个女人心里暗乐,尤其是惠嫔更是解气不已,三阿哥则一脸崇拜地看着宜敏,觉得皇额娘实在是太给力,轻描淡写地就把难题解决了,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辛苦做的天灯要泡汤了呢!
    这时温嫔突然出人意料地开口为佟妃解围道:“想来佟妃姐姐是因为担心这才口不择言,并非有心如此,卑妾刚刚途径福海,只觉得凉风习习,水浪送爽,格格们也在福海边游玩,皇上何不带上几位阿哥和卑妾等人前往福海,一来三阿哥可以同兄弟姐妹们同乐,二来皇上亦可泛舟湖上品茗赏月,岂不是两全其美?”
    康熙闻言眼神微动,确是有些心动了,转头去看宜敏,却见宜敏神色淡淡、眼睑微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见康熙看过来,强打起精神浅笑道:“温嫔的提议甚好,皇上何不依从?只是妾身实在是困乏了,也难耐舟船之摇荡,还请皇上恩准臣妾先行回钟粹宫歇息……”她可是有身子的人,到了湖上就算她识水性只怕也难保万全,非常时期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这等摆明了就有风险的地方她是不会去的!
    康熙闻言顾不得在场的众女,连忙上前握住宜敏的手关切道:“皇贵妃身体不适?是朕大意了,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经不得劳累,依朕看还是先送你回钟粹宫,再招太医来看看才是正经……”康熙心中有些怪责,明明知道宜敏有了身子体力不好,刚刚还让她走了那么远的路,何况敏儿就是因为累了才到浮碧亭歇息,没成想来事的人一波接一波,哪里有机会放松呢?难怪敏儿从刚刚起脸色就不太好,肯定是累着了!
    康熙是越想越觉得不安心,拉着宜敏就要起身,打算亲自送她回钟粹宫,那副紧张的架势看得亭中的妃嫔们眼中几欲喷出火来,死命蹂躏手中的绢帕,心中恨恨地想着难道今晚就这样泡汤了?皇贵妃倒是好手段,仗着肚子里有块肉就金贵了,随口一句困乏看把皇上给急的?又不是只有皇贵妃怀过,皇贵妃是他手心里的宝,难道她们就是路边的野草?
    宜敏拍了拍康熙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变幻不定的女人们后才对康熙安抚一笑:“请皇上安心,妾身无碍的,只不过是今儿事多,这才有些精力不济罢了,待会回宫歇歇便好了,皇上还是带着大家去福海吧!难得一个中秋节,别让孩子们扫兴了才是。”只说孩子还能表现她的慈母之心,至于那些女人她是绝口不提的,毕竟她可不需要大度到将康熙拱手让人的地步,那不叫贤惠那叫傻好不好?
    见康熙一副岿然不动的神情,宜敏眼角一扫承瑞和赛音察浑,凭着母子间默契,两个儿子立刻上前站在宜敏两边,对着康熙异口同声道:“皇阿玛放心,儿子亲自送额娘回宫。”反正他们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那些碍眼的女人,至于两个小的,一个晚上而已,难道还能翻起什么大浪不成?
    康熙看了看两个已经到他肩膀一般高的儿子,又看看宜敏坚持的眼神,这才妥协道:“好吧,那就让承瑞他们送你回宫。”转而又郑重交代,“你们要好生护着你们额娘,让那些奴才路上走得稳当些,不许颠着你们额娘,还有!到了钟粹宫记得传太医过去看看,反正费不了多少事儿……”
    宜敏哭笑不得地听康熙啰啰嗦嗦地交代了一堆,承瑞和赛音察浑竟然也郑重其事地不停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出远门呢,不过是御花园到钟粹宫的距离罢了,哪天不来回走个几趟呢!
    好不容易等康熙说完了,宜敏赶紧扶着承瑞的手站起身,见康熙准备送她立刻阻止了:“皇上且留步吧!妾身有承瑞和赛音察浑陪着,没事呢!”没见那些女人脸色都快赶上夜叉了吗?再来个十八相送只怕今晚光是醋就足够填满福海了。
    康熙闻言只能止住脚步,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但是如今两个小儿子和大小妃嫔都在场,他还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不然就是给宜敏树敌了,他当然清楚自从宜敏有孕的消息传出之后,在宫里肯定会更加遭人嫉,他若是再表现得太过的话,对宜敏而言恐怕是祸不是福,无法之下只能立在亭子里目送着宜敏和两个儿子的身影远去。
    “恭送皇额娘——!”三阿哥和四阿哥规规矩矩地行礼,他们对皇贵妃特地留下皇阿玛陪他们放灯的举动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从小他们接近皇阿玛的次数简直少得可怜,更不用说陪着他们玩了,今儿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恭送皇贵妃娘娘——!”这回所有的女人倒是诚心诚意地恭送了一回,心中止不住地兴奋,暗自嘀咕皇贵妃总算是要走了,有她杵在这里,皇上眼中哪里看得见她们啊?难得皇贵妃知情识趣了一回,看来今晚把皇上勾回自己寝宫的目的还是很有希望达成的嘛!
    宜敏扶着承瑞走到自己的步辇前,正要上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满是恶意的视线落在背上,顿时一阵心悸,不由得回头望去,却只看到曲折的回廊以及亭内的康熙等人,那股视线早已消失无踪。
    宜敏心中狐疑却没有表现出来,对着依旧望着这边的康熙笑着挥了挥手,转身之际心念一动,身子突然微微晃了晃,一直扶着她的承瑞立刻察觉到了,连忙搀住宜敏胳膊急声道:“额娘!您怎么了?没事吧?”原本落后一步闲庭信步跟着的赛音察浑立刻快步扶住宜敏另一只胳膊,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
    宜敏轻轻摆了摆手,停了好一会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坐上了步辇,一手扶着额头低声道:“只是突然有些胸闷头晕罢了,没什么大碍,一会让抬轿的奴才走得慢些、稳些便是了,不要声张,别惊动了你们皇阿玛……”
    承瑞和赛音察浑互视一眼,本以为额娘是不想跟那些女人一块儿这才借口身体不适,没成想竟然是真的不舒服,心中的担忧顿时盖过了其他,两人也不乘坐自己的步辇了,一左一右地走在宜敏的步辇两边护着宜敏,毕竟夏天的步辇多是用藤椅,除了扶手外没有四壁的那种,他们可不放心,不断地训斥着抬轿的奴才不许颠簸,不许太快等等。
    宜敏支起手肘靠在扶手上,感觉到背后那道一直没离开的担忧目光,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虽然不知道刚刚那道恶意的目光是谁?也不清楚突然的心悸所为何来?但是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修炼养生功法之后,这份灵觉让她避过了很多次危机,所以她能肯定有人在算计她,而且就在亭子里的那些女人之中!
    既然她们千方百计想要把康熙留下,那就是说算计她的人不希望康熙和她一路同行,既然如此她当然不能如她所愿,刚刚那番作态虽然轻微,但是一直盯着她的康熙肯定能察觉,接下来就看她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了,相信今晚的归途肯定会很热闹很精彩吧?
    作者有话要说:紫藤没有失约哟~把第二章放上来了,呵呵真正是好戏连台呢!能猜到暗中的人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