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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 作者:铃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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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是啊,都是女生。
有什么好在意的?
为了说服自己,一遍遍地在内心重复。
————
“总觉得轻松很多,”明捧着水杯,指尖摩娑着杯身,“原来‘放弃’没有那么难啊。”
残余的期待跟着泪水一起流逝了。
“知道答案了吧?”
“嗯,答案就是放弃。”
没错,放弃从来就是最简单并且一劳永逸的方法。
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就是因为心存期待。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这么做,之后会有很多麻烦呢。”
舍弃‘安藤希’的身分,舍弃至今为止拥有的全部,才能重新开始,做回真正的自己。
不过先不提安藤家的态度,她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脱离后,根本没办法生存下去。
再说安藤家不可能放任不管,会千方百计设法阻止她。
羽成凑是聪明人,自然也明白明的犹豫,“没有觉悟的话,只能像我那时一样,选择忍耐或舍弃感官。”
不不,一般来说不会有后面那个选项吧……明止不住嘴角抽蓄,在内心吐槽着。
可是她认同会长的说法。
“哈啊——”明伸懒腰,不太雅观地叹气,“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和会长身上呢?”好不公平。
“是我们欠他们的。”
“唉?”
“正确来说,是我们上辈子欠他们的。”语调听起来平静无波,但握成拳的手出卖了情绪,“妳不会无缘无故就成为他们的孩子,世界是公平的,如果你们现在关系不好,而且妳是受压制的一方,代表妳上辈子欠他们。”
原来如此。
是因果论啊。
理解归理解,但心中的不平衡感反倒加剧了。
“不过,我不认可这种公平。”这次羽成凑的嗓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悦,“人是由记忆、感情和价值观组成,就算是相同的灵魂,前世的我和今世的我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为什么要由‘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承受一切。”
明没有对这段话做出回应。
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吧。
她如此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直是照着感觉写的。
羽成凑的人设一开始就定好了,但是安藤希(明)的却很模糊。
一边写一边成形:她是个时常逃避的人,没办法面对会‘影响’到她自身的事,包括真实的自我,包括对羽成凑的感情。
因为羽成凑,她面对了自我。
那对羽成凑的感情呢?某璃只能说:她绝对不会自己去面对。
不过我不讨厌她的个性,甚至能体谅。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无非就是逃避,或是求助他人。
像羽成凑那样,在超出能力所及的范围,依旧硬着头皮选择独自面对的人,真的不多。
从这样的差别就可以看出来,羽成凑在过程中成为强者,而安藤希(明)依旧是弱者。
依附强者,对于弱者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这篇文章才叫做‘教徒’。这是安藤希(明)的故事,最后她将羽成凑视为信仰的故事。
第8章 仙人掌
——为什么要由‘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承受一切。
会长的话一直萦绕在脑子里。
能够明白反对这种因果论的会长,最后却选择脱离以外的选项。
已经成年的自己尚未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何况是那时的会长?再者,她要是脱离安藤家,安藤家绝对会用各种方法阻止她。那时的会长也是类似的处境吧。
明没有把疑问掩藏着,当下就问出口。
得到了这个答案:“实际上到现在还被纠缠。不是第一次换过住所,也封锁好几个号码……当然不只这些,还有很多一言难尽的事——不愿意承受上辈子的罪业,就是这种下场。”
尽管如此,妳还是选择不承受。
“为什么要承受?虽然我相信‘因果论’,但终归是推测,所以更觉得不公平。”顿了一下,嗓音中的不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理智上知道他们是爱着我的,可是我并没有被当作一个人,而是他们的‘私有物’。以关心的名义过分控制、以爱的名义伤害,还摆出理所当然的姿态——我已经不会再心软或让步,不管再来纠缠几次,我都会甩开。”
如同冰窟,能使人瞬间结冻的温度。
明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将心中所想的道出。
即便是回想,会长的反应好似历历在目。
那并非是厌恶或生气之类的负面情绪。
——是全然的不在乎。
仿佛在描述一个陌生人的语气。
明更是充分了解羽成凑的心境。
会长的情绪好似留在‘过往’,只有回忆的时候才会心生牴触。
一旦时间点回到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左右她的情绪。
感到失落的同时,又觉得相当讽刺。
讨厌也是一种在乎的表现。
连她的讨厌都得不到,会长的‘家人’究竟是差劲到什么程度。
————
是舍弃,还是继续承受这份罪业?
明雪白漂亮的指尖从花瓣滑过,思量着。
照因果论的说法,选择舍弃,不但会立马得到‘报应’,下辈子还得被逼着继续还债。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为什么要由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承受一切。
又想起会长的话。
明无法抑制地咬着下唇,松开牙齿后,已经泛白,“我也觉得很不公平啊,可是——”
没有能力无视运行世界的规则。
就只能遵守。
不是每个都能跟会长一样。
上次住会长家才知道……
‘只有两间房间……那会长的母亲怎么办?’
‘平时不住家里。’
‘唉?那都住哪?’
‘不知道,偶尔会寄钱回来,但不会交代她在哪里。’
‘偶尔! ?没寄的话怎么办?’
‘以前有打工,现在有领比赛得到的奖金,再说学校也会给学年第一奖励。’
没错,这人就是靠‘奖金’支付房租、水电费、学费和所有的生活开销。
完全看不出辛苦的感觉。
反而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而且根本不会考虑她说谎的可能性。
那个放在会长房间‘展示’奖杯和奖牌的柜子,与其说是展示……不如说是存放。
整个都被塞满了,毫无空隙。
更可怕的是,她那天住的房间也有这么一个柜子。
有的奖项,是颁发奖状的……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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