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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笺鸿信寄相思 作者: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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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我凤焰族与净炎氏之间仇恨还不够多是不是!你竟然找谁不好,去找我仇人!”“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她说罢这句,举起那百年老瓷的花瓶,就猛地往地板上砸了去。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后,允年仍旧不解气,“太过分!”
“枉我消去青春十多栽,就为了你这么一个人!”
“怎么了怎么了?”柳沐灵没走多远,听得这么大动静,赶紧折回来。守在门口的人,都知晓这新王脾气大,不敢乱管。可这柳沐灵此刻是希允年的枕边人,胆子自然比常人大了半圈,她是推门就进去。
看见地上跪着一人,也不分青红皂白,指责道,“你怎么惹凤首生气?这都什么时辰了。等下凤首怎么安睡?”便朝允年走了过去。
她刚要靠近允年,允年摆手就把她推了开,“你给我滚出去!”
柳沐灵双目一瞪,惊讶极了。她扁了扁嘴角,屏息,还是耐心道,“出了什么事情?”
允年心情太差劲,也没有好话,她转过脸,红眸怒瞪柳沐灵,一手指着门的方向,冷言道,“我说你给我滚出去,听不见我的话?”
柳沐灵这些日子被允年引诱,心中已经逐渐依赖于她。再加上允年一直温言暖语地哄她,宠她,此刻突然这般,柳沐灵自当受不了,当下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她哀怨地看着允年,双手揉在一起,撅起嘴巴,却不离开房间。
允年也不睬她。对希云空又道,“你给我把山门盯紧了,有风吹草动,就给报来!”
那探子连连点头,“是,凤首。”
“退下去!”
“凤首见安,属下告退。”那探子擦把冷汗,是立刻走人。
允年转身朝后门的屏风走去,不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条鞭子。柳沐灵瞧见那鞭子,吓得头皮都要炸了,这是要动粗了?那是哭都不记得哭了。谁料允年看都不看柳沐灵一眼,抬脚就往外头走了去。
柳沐灵不知允年要做什么,便跟了上去。允年走到一半,突然止步,回过头来。那鲜红长发在月光下和晚风中飘扬起来,倒是一副嗜血的狠样。柳沐灵面色忧惧地看着她,她冷道,“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柳沐灵只得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我等你回房。”
荻秋醒来的时候,见那水莲花的大屏风前坐了一腰身纤窄的女子。白皙皮肤,薄唇浅粉,侧脸甚为姣美。正在吃着茶桌上的干果。高筒帽子上的流苏随着她的略为欢快的动作而不断地晃着。“姐姐醒了。”净炎谨回头,莞尔一笑。
荻秋慢慢坐起身来,恭敬道,“净炎王见礼了。”
净炎谨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鼻腔中哼出很小一声,“姐姐可失约了。”
“失约?”荻秋不解地看着净炎谨的背影。
“姐姐,两日之期早就到了,可姐姐没走。小谨就当做姐姐喜欢这雪蕴坛,决定收留姐姐了。”
“我……我睡了多久?”
净炎谨嘴边闪过笑意,严肃了脸,转头来看着荻秋,“你睡了五日了。”
荻秋一听,当下心跳不已,她连连扯开被子,“我立刻离开。”
净炎谨快速地站起,一个回身,一下坐在了床沿,大力地撞了荻秋的肩头一把。荻秋被撞得一下反应不及,又被净炎谨一下捉起了下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嫁给希氏王的呢?”
荻秋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突然地捏了住。一口气卡在喉咙,提不上来。
“她可是个女人呀,难不成,姐姐你……”荻秋伸出双手去推净炎谨,可对方却越抱越紧,强迫要将自己的唇压上了。“我好奇,姐姐让我也试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使出更大的力气,丝毫不顾荻秋眼角已经有晶莹的闪烁。仿佛那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一种非做不可的拗劲被激发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痛恨那个让自己和族人都受过非人侮辱的凤首吧!所以,送上门来的羔羊——居然是那凤首的女人,哈!天助我也!
“住手,你住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荻秋开始大叫。直到柔软的唇死死地印了上来,还带着霸道地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净炎谨玩味过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荻秋无助的眼神,摇摇头,“啧啧啧,听说你这身病,这断掉的灵脉,也是拜凤首所赐。结果,她还是把你给赶了出来,无家可归。是也不是?”
“你一定要侮辱我吗?”荻秋抬眼四下望了望,却找不见盈歌的身影。
“侮辱?”净炎谨撅起嘴,调笑道,“我哪里舍得侮辱姐姐?我爱你都来不及。”
“你……”荻秋被她气堵,一时间说不下去。
“姐姐这么美丽,难怪凤首娶回去做夫人,也不愿给别人。说实在,我也对姐姐动心。”净炎谨笑着说道,不过她这副神态,实在叫人难以分清,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因为她至始至终都那么的冷静。
荻秋病中虚弱,刚为转醒,就让净炎谨这般玩弄。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再次苍白了下去。她闭上了眼睛,屈辱百般道,“我马上离开。”
“走?”净炎谨轻哼了一声,嘲讽道,“可由不得你了!”“荻秋,如今得知你的过往,我便也告诉你。下月初一,我与凤首有邀,她当只身赴会雪蕴坛。”净炎谨整了整有些乱的衣服,站起身来。
荻秋听得消息,细眉便蹙在一起。
“哟哟,还在为那丧尽天良的人担忧呢?”
“你想对她做什么?”
净炎谨双手插在一起,冷笑一声,“我想对她做什么?她当日对我做了什么,对我们全族做了什么,她还得起吗?!”
荻秋寻思片刻,从床上下来,双膝落地。“净炎王,新凤首并不是之前的希缘凤。如果有仇,你不可寻错了债主。”
“哈!”净炎谨高笑一声,“有意思!”她转身俯视跪在地上的荻秋,“真是有趣,试问,父债子偿是不是天经地义之事?”见荻秋默不作声,净炎谨又道,“那新王是否该为旧王犯下的不是而赎罪?!”她突然弯腰而下,一把捉起荻秋的领口,把她拉进自己,狠狠地瞪着她,口气也非常凶狠,“我本还以为呢,你会是个善良的人。仅有一面之缘,我当初却在心中许下承诺,倘若你日后遇难,我一定护你平安。可结果呢,你的心是向着我的仇人!”说道此处,她又大力地把荻秋给甩了开。“王兄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可她凤首却调虎离山,火烧我雪蕴总坛,就是为了偷我们的珍品收藏。”净炎谨冷笑一声,“跟你说有什么用,呵……”
荻秋匍匐了全身在地板上,只有四个字,“新王无辜。”
“那我王兄的性命,何来一辜?”
荻秋口舌干燥得要命,感觉浑身如火焚烧。她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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