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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 作者:璞玉难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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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家去了。”
墨轩便问:“这毫无由头地跟上去,若是叫人看见了,不定得怎么说咱们呢,大少爷,您还是给个说法,如此我们底下人即便被发现了,也好有个回话。”
项景昭摸了摸脑袋,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就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高家大小姐刚中了毒,府里人心惶惶,可那下毒之人却还未见着。故而现在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能放过!”
墨轩为难地眼睛都挤到了别处。项景昭一拍他的脑袋:“你这操的什么心,天塌下来也是我顶,你只管去做便是,再说不就一个通房,即便被发现了,又能耐你何?”
墨轩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去了。
项景昭却是没多少顾虑的,他来古代十三年,多少还是养成了些贵公子娇奢跋扈的性子,对待下人远不如小时候般体贴了。不过即便如此,他的性子在一众主子里,还是顶好的。
因自己独自骑马到了高府,高府门人早与他相熟,远远看见了便上来牵马,嘴里说:“哥儿今日怎么都不带个人来?这路上牵马打凳的都没一个。”
项景昭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又不需要那些。”因问,“你家大少爷可在府中?”
门人忙说:“在呢,可是巧了,刚从外面回来,也没进去多久呢。”
项景昭挑眉:“可不是巧嘛,我就是单赶着饭点来堵他呢。”
门人笑笑,牵了马去马棚喂着,里面自有院里的接引小童去引项景昭。项景昭因刚想出来推销的法子,有些神清气爽,脚步飞快,反倒是那接引小童有些跟不上他。
好在他来高府次数颇多,路还是认得的。
此时正拐过一个廊亭,项景昭突然瞧见高云长在前面走着,他心里一喜,正要叫他,却又住了声。
只因为高云长此时步调极慢,旁边也没个随从,只他一个人低着头慢悠悠地往前挪,看那情景,倒像是想什么东西出了神。
项景昭便挥退小童,想着要吓他一吓,因放轻步子走到跟前,看高云长还未发觉他,他不禁心喜,猛一扑身,就拍在了高云长的背上。
高云长果然被吓得不轻,一脸震惊地转过头来,待看清是项景昭,还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说:“可别这样了,没防就将人给吓死了。”
项景昭被逗乐,作势说:“竟有那样可怕?”因见高云长还是紧锁着眉头,他倒奇了,凑过去问:“做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高云长看他一眼:“府里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叫我怎么笑得出来。”
项景昭知道是之前高云梓中毒一事,也忙敛了笑容,道:“可有什么眉目了?”
高云长停了步子,又是一番思索,突然转过头来问项景昭:“你当初怎么会想到叫我去查我二叔是不是跟顾潇潇有来往?”
项景昭愣愣地盯着他半晌,突然说:“莫不是,真有来往吧?”
高云长不耐烦,说:“你生的这样聪明做什么,且说为什么吧,我这心里,慌得很呐!”
项景昭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忙将高云长拉近书房说话。
待都坐定了,项景昭才同高云长说起之前在茶馆遇到的那女子的事,匆匆交代完,才问:“你那里又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若真是像你猜的那样,毒药是我二叔亲放的,只怕高家真要出乱子了。”
原来高云长前些日子得了项景昭的消息,因项景昭这话有头无尾,他倒未过多放在心上,但知道项景昭这人不会平白无故冒出这样一句话,故而他还是着人去探问了一下。
这一探,却还真叫他得到了些消息。
出去的探子来报,在当初他们到山西时,也正是陆啸失踪的消息传回高家的第二天,高维达便着人去寻了小江南的顾潇潇,探子虽未打听出来高维达寻顾潇潇所为何事,但是眼看高云梓中毒在前,项景昭遇彩衣女在后,就不由得旁人不怀疑了。
可要知道,这顾潇潇素有鬼医之名,救人手段闻所未闻,杀人法子也是成千上万。
“也是巧了,你二叔在陆啸失踪后第二天便要去寻顾潇潇,难不成就这样急不可耐?”
高云长的脸色已十分阴沉了,恐怕若不是此时有项景昭在场,他必得掀桌去寻高维达理论了。
项景昭看他脸色不对,也有些心惊,因仔细思考了片刻,才说:“我们倒也先别下结论,这判案的即便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作案手段,也得等县太爷将人证物证全拿到了,才能判人死刑。我们如今不过是得到一个消息,就要将人一棒子打死……”
话到这里,却见高云长面沉如水,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生嫌隙,暂避锋芒
项景昭突然想到午间遇到的云鹊,忙问他:“你觉得云鹊这人怎么样?”
问起这个,不过是为了转移高云长的注意力,若是任由高云长闷着气,只怕等会即便自己在旁边,也拦不住高云长想过去质问高维达的决心了。
高云长听了这话倒是奇怪得很,看他一眼:“云鹊是我身边人,总不会连她都要捅我刀子罢?”
项景昭叹一口气:“你最大的毛病,便是意气用事,身边人如何,陌生人又如何?如今既出了事,谁管你好人歹人,你很该将所有人都列进嫌疑圈里,再按照平日所见所感,一个个地排除……”
高云长突然一拍桌子:“再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项景昭被这一声呵斥惊得一愣,回过神来看高云长十分不耐烦的脸色,才觉自己说得太多了。
说起来项景昭外表年龄本就偏小,平时行事又柔弱,高云长不服气自己所说的也是常事。
况且今日,确实是他说多了,又没有注意分寸,需知自己外表这样年幼,又总爱拌老成对别人的行为指指点点,可不就会招人厌烦吗?
项景昭这样对自己说着,越发觉得是自己这事做错了,他原本是十分能察言观色的人,最能左右逢源,如今也是与高云长混熟了,便总不讲究说话技巧,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因而脸上便有些讪讪地,又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屋子里便沉默下来。
良久,许是因为项景昭脸上也露出了些委屈,高云长看见了,也怪自己刚刚说话太冲,只是一时又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明着去道歉,便岔了话题:“今日要吃什么,点几个菜,我令小厨房去做。”
项景昭偷偷从眼皮子底下瞟了高云长一眼,扁了扁嘴,说:“这天太热,寻常东西也吃不下去,就那弄个冰碗来吃吃吧,再浇些乳酪汁……”想了想,又补充,“把莲子去了,我不爱吃,那蜜浸葡萄干多放些。”
高云长看他这样赶忙地点菜,也被逗乐,因笑着说:“怎么这爱吃的性子就是改不过来?如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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