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逆臣 作者:少家周

    第两百二十一章临别

    “行了，我会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吧！”楚雨又给自己闷了一碗酒。

    眼看着旁边已经摔了两个酒坛子了，以这样的速度再下去，估计等不到一会，两个人都非得全趴下不可。

    楚雨脑袋晃了晃，问道：“哲木尔，你这几年的瓦剌大汗当得怎么样？”

    哲木尔摇了摇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没有以前在扬州开酒馆开心，现在每天要面对的事情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勾心斗角，还要时刻提防着被人陷害，哪有我们在扬州的时候，喝酒聊天，畅快的说笑，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哲木尔说的很凄凉，让楚雨不觉得感慨着时间匆匆过，物是人也非！

    忽然哲木尔一抬头，一把抓住了楚雨的手，这一幕被城墙上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都惊奇的看着情景的下一步进展，估计有不少人心中肯定都希望哲木尔过去抱住楚雨再大哭一场，至少在大家的眼中都看到他的柔弱，就是打仗也鼓起了几分士气。

    “大哥，实话告诉你吧，战场上你看到我哲木尔是一个令人畏惧如虎的人，其实那只是我故意伪装出来的，一个大汗如果没有震慑别人的威信，那就有时刻被人取代的可能，哲木尔怎么可能就这般被人夺了王位。瓦剌攻打大明，我也是百般的不愿意，哲木尔心中永远铭记着跟大哥发过的誓言，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率领着几十万铁骑来大明的时候，哲木尔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长生天，现在这个躯壳中没有哲木尔的思想，有的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奋斗下去的血液。”哲木尔说完时，楚雨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哲木尔会不顾部下的反对，执意要答应楚雨的三个条件，不仅仅是为了兄弟之间的情意，更重要的是为了跟楚雨敞开心扉，说明自己心中难以启齿的苦衷。他说完了后，才松开了楚雨的手，此时楚雨发现被他握住的手已经泛青了，可见哲木尔在诉说的时候，带着多么大的勇气。

    “大哥理解你，怪只能怪你我生在不同的国度，为了不同的立场而战也无可厚非。”楚雨颤颤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哲木尔的手，喊道：“来，起来。”

    哲木尔顺着楚雨的手慢慢的挣扎着起来了，“敢不敢与大哥在比试一下骑术？”楚雨说着眼中泛着一丝亮光，那似乎是恳求，或者是期待。

    “好，我们就再比试一次。”哲木尔说道很沉重，声音嘶哑中带着抽搐。楚雨抱了一下哲木尔后，两个人狠狠的对拍了一下手。各自上马，随着两声不同的声音响起，骏马疾驰着朝远方的天际飞去。

    “将军，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着元帅？”一个士兵问着查木。

    查木在犹豫要不要派人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士奇出现在身后，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看，那不是还有一队瓦剌人马在，他们也想保护他们的大汗，可是也没有跟上去，估计是被他们家大汗给喝止住了，那元帅岂会让我们跟上去保护他，岂不是太小人之心了。”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不远处还有一队瓦剌人在，看来这个文人观察力还真犀利。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查木不觉的对杨士奇竖起了一点点的敬意，眼光顿时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看到杨士奇有点胆颤心惊，忙问道：“查木将军，你这是何意思？难道本官说错话了吗？”

    “哦，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杨大人竟然能明察秋毫，真是厉害。”查木不觉得就拍起了杨士奇的马屁。

    “哈哈，这算是什么，想当年本官可是兵部的一员案件侦查员，破过不少的大案子。这点观察力是必须的，不然也不会混到现在。”杨士奇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须。

    查木在心里已经快被这个自恋的人气死了，真想骂一句，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道：“没有想到杨大人竟然有此阅历，真是佩服。”

    杨士奇听罢更是自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士兵来报说有飞鸽传书送到，查木赶紧让人给递过来，查木打开一看，是奇诺的来信，信中说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赶往大宁，万花筒尽数全部带来了，剩下的已经命人回京请皇上给配送过来了，不出两日估计就会到达。查木看完了，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终于有救了，这下再也不怕了，只要大军一就位，定能杀的瓦剌丢盔卸甲。

    杨士奇看到查木这种表情，好奇的想问，查木直接将书信递给了杨士奇，杨士奇仔细的读了一遍，高兴的说道：“查木将军，这下我们有救了。”

    话说楚雨和哲木尔赛马，直接就奔出了十里之外才勒住了缰绳，两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的，由于在马上不断的颠簸，两人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大哥，没有想到这才几年时间，你这骑术这般超凡，真是刮目相看。”哲木尔勒住马后说道。

    “哈哈，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背上渡过了，骑术不行也不可能。”楚雨笑呵呵的说道，现在的他才感觉到了全身心的放松了。整个人也涣散出了不一样的神情。

    “大哥，这一分别他日再见就是敌人了，你可是做好了思想准备？”哲木尔问道。

    “呵呵，大哥说过，你我生在不同的国度，有着不一样的使命，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缘尽于此，好在我们还是圆了最后的梦。”楚雨笑着说道。

    “大哥，如是将来小弟落在你的手里，还请大哥不要犹豫，果断的了结了，给兄弟个痛快。行吗？”哲木尔怀着真挚的眼神望着楚雨。

    “那大哥的要求也一样。”楚雨不禁鼻子一酸。两双手又一次紧紧的握在一起了。

    “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就是敌人。”哲木尔说完举起手中的剑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斩断，紧紧的握在手上。然后就朝着自己的阵营奔去。

    楚雨望着哲木尔远去的背影，嘴角慢慢的蹦出了几个字：“大哥是不会杀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说完楚雨迎着微风朝着城池奔驰而来。

    城墙上的瞭望兵远远的就看见了楚雨骑着战马回来赶紧大喊道：“元帅回来了，元帅回来了。”

    查木和杨士奇一听，赶紧跑上了城墙，朝着瞭望兵的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楚雨骑着马回来了。

    “快跟着本将军出城迎接元帅回来。”查木看到后高兴的说道，说罢就准备下去开城迎接楚雨，没有想到杨士奇一把揽住，阴阴的说道：“兵不厌诈啊，将军，万一敌人就是看见元帅回来了埋伏在周围，你这带兵出城糟了埋伏可不是好事啊！还是等等吧，等元帅走进了些，你我一块下去迎接元帅，意下如何？”

    查木的潜意识里想反对杨士奇的这个建议，但是人家说的在情在理的，没有丝毫的胡搅蛮缠，随即点头同意了，等楚雨走近了些，这才和杨士奇出城迎接楚雨了。

    “元帅此行可谓是大丈夫之英雄行为啊，我等都为元帅折服，改日班师回朝后定当亲自给皇上和众大臣们宣讲一下元帅的丰功伟绩。”杨士奇毕竟是文官出身，说出的话字字珠玑，让楚雨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独如虎穴又凯旋而归。

    “谢谢杨大人的夸奖，大人过誉了，本帅只是尽想保住我大明疆土，如是以我一人之身换国家安定那也算是死得其所。”楚雨说着就跟着他们进城了。

    “大哥，你这一行可是担心死兄弟了，我在城墙上一直看着，生怕你的那个兄弟哲木尔不念结拜之意，对你动了杀机。但是最后看到瓦剌撤军了才算是松了口气，最后竟然看见你们在阵前喝酒，而且还喝的那般畅快，真是让兄弟我佩服，恐怕古今没有人能有元帅你这般豪迈潇洒了。”查木看到杨士奇走在前面的时候才说了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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