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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80

      丁香潭 作者:玉藜

    分卷阅读180

    !”

    村人们惊恐万分,这小媳妇十几年不能说话,男人一死竟然可以开口说话。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四下打量,破瓦寒窑,家徒四壁。他用了十二年的锄镐麻绳。他们的后十几年就是这样过的。过去历历在目,却恍然隔世。

    这辈子她到底还是做了他的妻子,给他生了孩子。

    她给他擦洗干净,那双粗糙满是茧子的双手,当年那样柔软。一个天子,有着一双苦力匠人的双手。

    她打开那只泥泞的大木箱,取出龙袍玉带,最后一次给他穿好衣服。他五十六岁了,年轻的时候就是不怒而威的霸气威严,到了这个年纪,朝堂之上显得更加沉稳,乾纲独断,无人敢违。

    她穿上皇后的凤袍,这件衣服到底还是她的,第一次也最后一次穿。自己还是三十岁的样子,和死的时候一样。就好像这中间二十几年的波折不曾存在,他们就那样,在玄宁三年一起死了。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家了。”她摸了摸墨绒的头,微微一笑。

    村人抬进屋一口狭窄的薄棺材,只够他一个躺着。她吞下一块金子,窝在他怀里。握着他粗糙的手,平静睡去。这样是最好的,怎么样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永远在一起。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他们死在了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再也不必痛苦命运的捉弄,一切都结束了。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祁家的土窑没有一点动静。村人们不见她出来,有人好事爬墙进去,见屋子里只一只大毛物趴在棺材旁边。轻轻推开棺材板,见到里面珠光宝玉,锦衣华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人们惊慌离开,再也不敢踏进屋子。

    棺椁运回京师,段太后已老态龙钟。望着心里早已死去的两个人,这两口子到底还是怎么也拆不开的。她眼里含着泪,那神情在说:我都是为了你们,你们却要埋怨我。

    如今江山风雨飘摇,虽昏聩,连她也感到大概真的要败到这一代了。她一直逃避,如果当初没有拆散他们,恒允没有退位,也就不会要她成为千古罪人了。

    韩太傅头发几乎都白了,手拉着祁谦到棺椁跟前,他已经八岁,见他父母最后一面。

    祁谦望着里面的父母,把手里的一把丁香花放进去,静静的哭起来。

    墨绒回京后不吃不喝。祁谦过去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它睁开眼睛,见到曾经的小主人,又开始吃东西,守候在他身边。

    山河日下,天相也不再说“不会亡在我这儿”这一句了。有大臣劝他早立储君,以安国本。天相终究没有一儿半女,也打算认命立侄子为太子。

    “以后你要叫你叔叔父皇。”段太后对他讲。

    “他不是我父皇。”

    “你叔叔没有儿子,立你作太子你就是他儿子。他把江山都给你,你叫他父皇还不应该吗?”

    祁谦理直气壮道:“他的江山是我父皇给的,再还给我是物归原主,我为什么要感激他。”

    堵得段太后哑口无言。因为不肯改口,立太子的事迟迟未决。

    宏德十三年,韩太傅过世,他临死对家人说庆幸自己不用见到国破家亡那天。

    十五年,祁天相在江南行宫被谢皇后和情夫弑杀。段太后欲立祁谦为帝。祁谦坚拒不受。

    “宗庙崩塌非我之过。我父皇是拨乱反正治世明君,我怎么能作亡国之君?”

    段太后如何好言相劝,她孙子就是不肯继位。最后老泪纵横,呼天抢地绝望道:“这是要报应我吗?”

    三个月后京师沦陷,当夜火光遁天,恍若白昼。祁谦十二岁,正装端坐宫中。

    “太子,快走。”

    他回过头,见一个白发老太监。

    “你是谁啊。”

    “我是先帝跟前的人,太子跟我走吧。”

    祁谦心中犹豫,到底该死于社稷,还是流落民间。

    “太子,死与不死都是国破家亡了。活着还可慰籍双亲。”

    段太后趁乱逃出宫廷,到了南山,左右随从都逃散,只留下她一个老太太。她蓬头垢面又饿又累再也走不动了。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竟是昭陵。

    到了此处,老泪纵横,仰天哭道:“我何错之有,要落到如此田地。明明是你们断送了江山,却顶着明君贤后的美名。我却要饱受国破家亡的折磨。”

    “富不过三代,月满则亏。眼前有余忘缩手,身后五门想回头。老百姓都懂的道理,您王侯将相家的大家闺秀却糊涂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误国误民,您才是断送江上,亡国灭种的罪魁祸首。”

    “是谁?”

    身后一个白发老太监提着篮子过来。

    “参见太后。”

    “你是,文安。”段太后眯眼望着他。

    “是我,太后。皇上怕您放不过我,说我死了。现在我给您收尸来了。”

    段太后哭道:“我做错了什么,是恒允退位断送了江山。”

    “太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临了,不要连这点德也不积了。”

    段太后绝望的坐在地上哭起来。今生今世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太后,临了进了膳再走。这些年民生凋敝,老奴找遍山下的人家,就这点吃的。”

    段太后见竹篮子里一碗薄薄的粗麦粥和一碗野菜汤。她拿起汤一饮而尽。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喝野菜汤,那样苦,却那样好喝。她饿极了,生平第一次这样没有仪态的把两碗吃的一饮而尽。

    饥肠辘辘渐渐好受些,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活着是那么好,有没有荣华富贵都不重要,能安稳度日就是最快乐的。

    “太后,上路吧。等到乱军来了,您总得给自己留些体面。”

    段太后从文安手里接过一条麻绳,茫然的哭泣着。

    她吊死在皇陵前,却没有办法埋进去,就黄土盖面独自葬在荒山野岭里。

    有传言恒怀太子并没有死,而是逃离宫廷,去了凤宁郡。隐居在她母亲的故乡,那丁香潭水边。还曾经做过几任太守。

    ☆、第 185 章

    烟花三月,街旁的酒舍客栈里多种着杏花,烟花烂漫,落英铺地。今日是集市的日子,清晨街上就已经人声嘈杂,热闹的拥满人。

    “老人家从哪来啊?”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立在酒楼的窗旁,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神*韵仙风道骨。

    “从凤宁城来。”

    “那可是好地方啊。听说是前朝文皇帝皇后的老家。”

    老人轻轻点点头,仍旧目不转睛的望着街衢。

    “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吧,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一个人出门啊。”

    “来看久别的亲人。”

    “哦。茶上来了,您有事尽管吩咐。”

    “多谢。”

    酒保答应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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