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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6

      丁香潭 作者:玉藜

    分卷阅读66

    四季不变。白色在她看来最是特别,若不是冬天,轻易不会随意用。春夏的时候还会用草绿、鹅黄色,秋天又有藤黄色,冬天最喜欢用牙白色。

    恒允把信都拆好拢成一摞,竟有两寸厚。还没有读,也知道这小家伙是相思不浅了。

    巧在他读到的也是上路那日写的第一封。读到“夫君到此异地,见妾文墨,不甚觉孤寂。”这一句,情不自禁情从心生。想这青灯孤馆,若是她能陪伴左右也不觉得凄凉了。她竟也想到自己的处境,希望见到她的文墨,不觉得太孤单。

    恒允把信按时间捋好,从头到尾一封一封的读。读到十天前写来的一封白凤暗花的牙白信笺,写道: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尽时。

    故如比目鱼,今隔如参辰。

    你走已十五日,却觉沧海桑田。今夜见枯荷下宿鸳鸯一对,更感鸾孤凤只,心中怅然。不知你心可同我心一般,只要你知我心。

    恒允读完,见窗子半开,窗外梧桐竹叶风中作响。这样没有雨的清夜,更觉孤寂怅然。这个小家伙如何办呢?人间自是有情痴。他只听过,却不曾想如今真的见到,还是自己妻子。这天长日久她该怎么过呢?

    他叹了口气,拿出一帧苔笺写道: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今日抵铭,夜读亲猫鳞爪,心甚慰然。只身羁旅,凄风苦雨,更思亲眷。鸾凤两地,求鸾静好,我心方安。我为臣子,为父为国,殚精竭力不负天恩,卿为人妇,侍奉太后公婆,方不负天恩。相逢自有时,勿复哀思。

    见窗台落着一片梧桐叶,取来写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 58 章

    恒允走后,含藜又想起那幅未完工的白凤丁香图。自从第一次落胎后,事情就没断过,一直抽不出功夫心平气和的画。

    现在取出画起来,每日睡到快正午才醒,梳洗后就是画,画到夜深困倦才睡。过门这三年,日子头一次这样简单。

    他走后一个月,接到他的第一封信。水莼拿着信欢快进来道:“姑娘,王爷有信来。”

    “真的吗?”

    含藜放下笔,接过信就兴奋的打开。

    水莼连忙移开她手边的毛笔颜料,道:“平日里小心的要命,深怕弄脏了,这下又不怕了。”

    含藜也不理,只是着急看信,看完两只手拿着信笺,抱怨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来封信,也不忘了他的天恩大事。根本不是在意我。”

    这是两人约定好的,提到侍奉父母,不负天恩,就是提醒她要注意朝廷之事。看着桐叶上那两行字,她心里想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花团锦簇,流连忘返。

    水莼偷瞄一眼笑道:“人家怎么不在意姑娘了,不是说了姑娘好就是他好了。”

    含藜把信扣住道:“才没有,不过场面话罢了。”

    “两口子又什么好客套的,难不成还要王爷酸溜溜的写出一篇海誓山盟来。”

    “我倒是想,怕他没有那个本事。说好了我写五封至少也要回一封的,现在才寄一封信来。”

    含藜边说边找出一只紫檀雕花的盒子来,在里面铺上干丁香,将信笺和桐叶好好的放进去,盖上盖子,放到自己枕头旁边。心想不知道下一封什么时候。

    水莼道:“这怕是姑娘自己一厢情愿向王爷提的。就姑娘这粘人的性子,一天好几封的寄,我才不会相信王爷会答应。真的要给姑娘这样写下去,一天也就不用干别的了。”

    含藜无奈的叹了口气,水莼说的没有错,他到最后也没有答应她,大概他觉得自己的信会铺天盖地吧。

    郝家这边本来已经定下和刘家的婚事,听闻恒允来了苏灵,又拖延了下来。

    刘皓勋接到消息,火急火燎的找到郝琳宫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说今年不宜给你定亲。”

    郝琳宫委委屈屈道:“父亲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呢?”

    “我知道,因为他来了是不是。”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之前因为他娶了王妃抛弃了你,你觉得无望才答应嫁给我,现在他来了,和你近在咫尺。京师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们刚好能在一起,躲开家里那夜叉精。”

    “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郝琳宫说着委屈的哭起来。

    “出嫁从父,当初要把我许配给穆王是父亲的主意,现在要把我许给你也是他和哥哥的主意。我一个女孩子家,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如何做的了主的?”

    他见她哭了,也委屈道:“那你就同你父亲说你想嫁给我不行吗?他总要看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婚姻大事自然要听父母的。母亲早逝,就只父亲一个含辛茹苦养育我们子女几个。若是我按你的意思,父亲有苦衷,又不忍心违背我的意思,他老人家岂不是进退两难,若是因此心中愤懑,有个什么好歹,我岂不是成了禽兽不如的不孝之人了。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你父亲向我父亲提亲,答应不答应都是他们长辈的事,小辈哪里有插嘴的道理。”

    刘皓勋跺脚道:“你要急死我了!你只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你是想给他做低人一等的侧室,还是想做我名正言顺的正室。你不是糊涂人的,他虽然是王爷,可是总是不能摆脱家里那个悍妻。到时候东窗事发,穆王妃的娘家是首辅哀家,如何会放过你,到时候他还不是要遗弃你。”

    郝琳宫听到这里,也进退两难起来,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刘皓勋见她哭得这样伤心,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宝珠在后面观望,见她家姑娘这样,连忙来救场。

    “刘公子如何这样说。我们姑娘已经受了穆王的苦,如今公子又拿这样的狠话讲她,叫她如何受得了?婚姻大事,都是老爷做主,老爷的指令她如何敢不答应。”

    “我……”

    “公子对小姐的深情厚谊我们小姐如何不知,只是几年赶上我们太夫人的冥寿,不宜成婚也是孝道,公子和家里的老天爷却把这事同穆王搅合成一桩了,着实冤枉死人了。若是真的有心,也不差这一年半年的。公子今日且先回去,我们姑娘伤心成这样,待她好些再来也不迟。”

    刘皓勋还想同郝琳宫说个明白,见她哭得伤心,心中再多的怨怒也烟消云散,只怪自己太唐突,令她那样伤心。她既然伤心,想必心里还是在意自己,心中又有了希望,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

    刘皓勋走后宝珠扶郝琳宫进屋,道:“姑娘自己心里也要有主意才好。穆王虽尊贵,到底也是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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