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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潭 作者: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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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丁香潭
作者:玉藜
文案
文采精华,才智过人,但出身下贱。她只是山野间卑微的女孩,只因一次相遇,她费尽心力只为了能守候他身边。她从他心仪的女孩身边夺走他,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为了他睥睨天下的梦想,她罪孽深重,身负诅咒。“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不是生在皇家,也不是夺取天下,而是能够娶你为妻。”他这样说了,她也这样信了。
“忘却便忘却了,何必想起。”他如此说,可是终究念念不忘。这一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从未放在心上。为什么唯独负了你,久久不能释怀。
“如今想来,前十二年你为我得天下,后十二年我为你失天下,都是值得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含藜,祁恒允 ┃ 配角:祁皙鱼,聂娍慈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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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今夜又是有月亮的,仍是圆月。窗子大开着,映着影影绰绰的丁香树影子,和十二年前一个样子,她将要嫁给他前一天的那个夜里。
她还会见到它吗?那只冰晶玉魄,莹白耀眼的精灵。自己三十岁了,跟着他经历着数不尽的变幻无常,生离死别,但是她仍旧是害怕的,如同十二年前一样,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此刻她是不怕的,因为她终于知道了。不过她终究还是有疑惑,这辈子,她还是看不透他,到死也看不透。今夜没有雨,月朗星稀,不过明天丁香树下应该落花满地了,因为她要离开了。
窗前的大丁香树开满了花,月光下闪着幽紫色的光,朦胧迷离的花香,一串串紫色的碎花,是一段段凄美破碎的梦蝶一梦。有自己的地方就有丁香,从出生起就是如此。芭蕉不展丁香结,衣服上打的也是丁香结。丁香,百结难解的丁香,自己一生喜爱丁香,也许冥冥之中这就是生来注定的宿命,自己就是一朵丁香花,哀愁一生,心结难解。
用尽一生希望他能解开自己的心结,一辈子了,以为即便没有解开也是松了,原来松了是为了最后收的更紧。
含藜望着枝头的花,嘴角微微扬起。郝琳宫是花仙吗?反正从年轻的时候人们就是这样说,说她是天仙下凡,他还送了一座白玉天女散花的雕像给她。就算你做了皇后又怎么样,乡下山上采野菜的下贱丫头。她想起了郝宅美的话,忍俊不禁嘴角扬的更高了。
博闻强识,贤良淑德,生死与共,还是心狠手辣,任性好妒,狐媚惑主,不管是那样没有人敢否定她的当之无愧,但是她永远改变不了自己卑贱的出身。即便他说过这辈子比得到江山还要骄傲的是能娶她为妻,她也相信他说的是真心的,她知道他永远介意她的出身。
她不相信郝琳宫会是花仙,真的要有谁是花仙,那也一定是她自己。当年她不敢这样想,郝琳宫的名满京城是她望尘莫及的,不过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她相信,自己真的可能是天上获罪被贬谪的花仙。这罪或许就是爱上了恒允。
“你爱我还是不爱我又如何,你封谁作了皇后,和谁生了多少子女又如何,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永远也改变不了。”没错,至少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
“姑娘又发什么痴呢?”
含藜一惊,回过神儿来。抬起头,月亮是圆的,今夜的天是难得的清澈,但仍旧笼着深不可测的幽蓝色。窗前的花枝动了一下,好像有飞鸟落下又飞走了。这丁香今年开的真好,比往年都要好。是在给自己报喜还是抱忧呢?
她回过头来,身上穿着水绿色素绸袍,长发过腰,头上挽着一只鸳鸯如意头白玉簪子。夜风下苍白憔悴,一双似水秋波,脉脉含愁。身后映着清月素花,更加显得仙风道骨,形影相吊。
水莼心里叹道:“这样的人,无论才情相貌,多少个郝琳宫能比的,为什么天下的人都瞎了眼,只是作践诋毁她。”
含藜伸手从一串花里摘下一小簇,一只莹白纤纤玉手伸进幽深迷离的紫色潭水里,紫色泛着幽蓝的花,带着深夜的浓露,冰凉凉的水。含藜嗅了嗅,花香里带着露水的清寒。
她走到书桌旁,顺手将花投到盛满清水的梅子青釉笔洗里,坐下来取出灵龟壳,犹豫了一下又收回去,拿过《南华经》心事重重的读起来。
水莼知道她是想卜卦,她跟随含藜多年,知道她轻易不会占卜,但每遇大事必卜。不过这回是不同的,到底是关乎她一生的幸福。她是想卜,但是又怕。最最看中的事情,卜到吉卦心里虽是欣慰,但因为太过在乎,也终究是不安,若是凶卦,就更加难熬,想入非非。何况她现在的情形也并不是很好。
“那些道士的卦怎么能当真呢?时准时不准的。好比当年高皇帝要立太子前也占了一卦,是大吉。二十年后还不是父子反目,兵戎相见。占卜的术士也被处了极刑。”
含藜摇头道:“我虽不信孔夫子,但也知道百占而七十当是没错的。可是有的时候天人感应还是灵的。他为什么娶我没有人是不知道的。他心里还是想着郝琳宫的,或许就是一辈子。恐怕我却等不到一辈子,少则几年,多则十年二十年,他见我再无用处就会休了我的。”
“姑娘何必自惭形秽,穆王若是不懂得珍惜姑娘,只说他是有眼无珠。可是姑娘自己也是,就是为了他,年纪轻轻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倒不如找个真心心疼自己的人,哪怕出身差些,只要有情有义,一辈子是贫是富又有什么关系。”
含藜苦笑道:“他就是乞丐,就是亡命天涯的逃犯我也要跟着他。”
水莼也不说了,她知道她是不会改变的。
含藜抬头望着夜空道:“我知道你心里也是觉得我是自作自受的。如果我不千方百计要他非娶我不可,他是正眼也不会看我一眼的,如果我想尽办法要他娶我,最后又成全了他和好琳宫,他或许会感激我一辈子。但是我不可以,我一定要他娶我。他这种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如果不让他疼到心里,他是不会记得的。”
水莼看见她的眼睛,好似深秋的潭水,清冷孤寂,心里燃起一种不祥之感。遇到含藜之前,她悲叹自己的身世,自从跟随她,做了她的侍女以后,她悲叹的却少了,过往的哀叹多投注到了这个身在侯门,出身下贱的主人身上。自己总是明白的,眼前的人分明是一只白蛾化作的,被火光迷惑,奋不顾身的要投入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夫人做了几件纱衣要给姑娘送来。”
见瑶函回来了两人不再说了。瑶函比水莼早服侍含藜一年,原是哀夫人身边的丫鬟,派到含藜身边的眼线。
“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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