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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 作者:青丘美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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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笑,眉眼弯弯煞是好看,招了招白净的小手,“仁兄请过来一下。”
窦宪心里也觉得好笑,这小大夫脸色转的倒是快,这是又要掏银子还是金子?便踱步过去,低头看向沈觅手中之物。
沈觅憋住一口气,待那人近前的时候用力捏破手中的蜡丸,一股白烟瞬间散开......
窦宪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已存了戒备,料想她插翅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不曾想这迷药做的精巧而且甚是厉害,眼看着沈觅兔子似的夺步而逃,自己却一时无法动弹......
耳中回响着沈觅逃跑时留下的话—你这讹人的小倌忒贪心!
想讹她是有那么点儿,不过......小倌儿?
这话从哪里说起?
窦宪扶着柱子刚刚站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成一躬身奉上一方湿帕子,“主上,是沈家小先生,要不要属下把她抓回来?”
“不必,派个人跟着她,那迷药甚是厉害,比你们做的那些玩意儿好多了,”窦宪晃了晃脑袋,眼前依旧重影,拿过湿帕子捂了捂鼻子,道:“青州还真是个风水宝地,连只野兔子都极具灵气,有趣。”
看成一还立在一旁,道:“还有事?”
成一低着头,小声道:“主上,您和属下的衣服是否换回来,祭祀礼快要开始了,黄太守那里—”
窦宪点了点头,被兔子一闹差点误了正事。
晚上心血来潮想看看青州城的闹市,自己那身天丝墨色锦袍在人群中过于扎眼,这才与成一换了衣袍。
天丝产自遥远的西域,数量极少,就算在富有天下的皇宫里也算是稀罕物儿,这么难得的东西也不知道黄太守哪里淘弄来的。
黄太守特意让人精心缝制了衣袍,今儿一大早赶在窦宪起床前专门用檀香木托盘举着来献宝,美名其曰好衣配好郎!
窦宪当然穿了。
倒不是稀罕这劳什子天丝,黄太守是窦婴的嫡系下属,这点脸面总归是要给的。
窦宪想,幸好自己跟成一换了衣袍,若是沾上一身的鼻涕眼泪,那可是抹在黄太守脸上的,自己可不愿意瞅那张拧成花儿的老脸。
此刻在观礼台上的黄太守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老脸刚才有多么危险,眼巴巴的等着窦宪的到来。
窦宪年纪轻轻,已官拜左中郎将,自己虽是几大州之一的重臣,可人家那是天子近臣,能直达天听,最重要的是窦宪姓窦啊,窦太后的那个窦,窦婴的窦。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皇上体弱,十二岁的太子上朝理政,大权握在太后和魏其侯窦婴手中,天下又有谁不知道太后偏爱幼子梁王,想要“兄位弟及”。
所以说,铁打的窦家,流水的皇位,跟着窦家走有肉吃有钱花,窦宪作为窦婴嫡子,是窦氏一族新生势力中为数不多的好儿郎,深受太后的看重,也是窦家着重培养的下一任窦家头领。
黄太守此刻挺着大肚看着街上喧闹的人群,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很为自己巴结窦宪的一番表现洋洋得意。
哼!
听闻下面有人说自己今日举城欢庆祭祀礼是为了讨好灶神君,可又有谁知道此灶神君非彼灶神君。
画上的灶神君怎么回禀玉皇大帝自己是不知道的,还不如把力气放在眼前的窦宪身上,这可是能把自己绑牢在窦家船上的活神仙。
若说绑牢关系,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姻亲。
黄太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女眷,十九房妻妾再加上成群的婢子果真是一室的□□盎然。
对,是盎然,不是满园。
窈窕淑女,太守好逑,妻妻妾妾无穷尽也。
听闻窦宪在长安有座大宅子,想方设法送美人进去的不知凡几,那才是□□满园。
作者有话要说: 讹人的小倌儿上场,敲锣欢迎
☆、有缘狭路再相逢
黄太守眯了眯眼睛,伸手在额上打个篷儿,满室花红柳绿金钗玉翠,直晃得老眼昏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看到坐在角落里吃瓜子唠嗑的三个女儿。
十二个女儿已经出嫁了九个,还剩仨。
十二还是个六岁的娃娃,放一边。
老十长相颇似年轻时候的自己,离着秀气二字尚且还有段差距,不考虑了。
唯有十一,柔顺听话,长相清丽,送给风流倜傥的窦宪做个小妾正是物尽其用。
啊不,是郎才女貌。
十一今年是十三?十四?还是十二?
黄太守仔细想了想,好似还未及笄,也好,没准儿窦宪喜欢花苞未开的骨朵呢。
女儿们整年见不了几面,能记住排行已是不错,十一叫什么名儿来着?
黄太守叫过一旁的管家,问了十一的年纪,名字,又叫人把十一带下去好好打扮打扮。
沈觅空手而归,李仲玉望着满街挤都挤不动的人群表示理解,两个人返回酒楼与李仲贤阿远他们会合,随即一同赶往祭祀礼会场。
会场设在护城河畔,奖励的包厢就是城楼上的一间屋子,能容纳十人左右,收拾的极干净,还燃上了火盆。
李仲玉径直进屋歪在了榻上,一手捶着腿,嘴里直嘟囔着累人。
沈觅也累的够呛,在那人海中穿来穿去比爬山累多了。
阿远在一旁照顾着还未完全醒酒的李仲贤,一看李仲玉和沈觅累的不行,赶忙出门找水。
李仲玉看在眼里,不无羡慕,“阿觅,阿远这般贴心,对你百般的好,好的有时候连我都嫉妒,你既然想招婿,有没有想过阿远?”
“嗯?”沈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见李仲玉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阿远?怎么可能,你想哪里去了,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我还要给他寻找血脉亲人。”
一旁酒气上头的李仲贤听了这番话,心里越发觉得沈觅善良可人,借着酒胆问道:“阿觅,阿觅,我—我的心意,我对你—你可明白?我—我愿娶你做平妻,你—”
“仲贤兄长喝醉了,”话未说完便被沈觅生生打断,回头看向李仲玉,“仲玉,屋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祭祀礼开始了我喊你。”
看着沈觅出去,李仲玉恨恨的看着自己兄长,“明知道阿觅不愿意还说这话,你可是疯魔了么?嫂嫂再不得你的心也是你的正妻,还怀着咱家的骨肉,身子骨又不好,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
李仲贤头歪在一边,浑身酒气,沉默良久,颤声道:“妹妹,兄长心里苦。”
李仲玉觉得声音不对劲,转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兄长眉头紧皱,两行清泪滑落脸庞。
她自小到大所看到的兄长是最儒雅不过的,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失态,她只知道兄长对沈觅的心思由来已久,却不知道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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