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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 作者:青丘美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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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的,可有什么办法?
这定下的婚事便不能反悔,更何况亲家也是官身,若是那姑娘寻死觅活,人家怎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和李家姑娘仲玉没啥关系。
李仲玉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性格爽朗,不拘小节,最是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虚伪假装的作态,所以行事大方直接的沈觅很对她的胃口。
每次沈家父女来的时候,仲玉总是拉着小两岁的沈觅聊个没完,后来沈父南下采风,沈觅便去的少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问候,李仲玉意见十分的大,直嚷嚷着要沈觅多住几天。
沈觅只笑着推脱有病人,实在脱不开身,有机会邀请仲玉去自己那里小住。
其实沈觅觉察到李仲贤的心思还是拜李夫人所赐,每次仲玉和她独处的时候,李仲贤总要有各种借口找仲玉,顺便和沈觅闲谈几句,又碰巧每次李仲贤去的时候都被李夫人寻各种借口请走。
一次两次也罢了,次数一多连李仲玉都看的出来,“都怪我阿爹喝酒误事,当年喝的一高兴就把我兄长许了人,啊不,是订了亲,你—”
沈觅随手将葡萄塞进李仲玉嘴里,接口说道:“缘分天定,想必那就是你兄长和嫂嫂的缘分。”
今年沈觅就去的更少了,只是和仲玉往来的信件还十分频繁。
从仲玉的信件里,沈觅知道了许多李家的事。
比方说,李郡守天天嘟囔着没有好酒,十分想念沈父,可他们全家都认为李郡守更想念沈父的好酒。
年初进门的嫂嫂怀了孩子,过完年便要生产,还要沈觅到时候务必提前去守着,沈觅医术好,有她坐镇放心。
沈觅自然答应,古人生孩子死人是常事,自己既然有金刚钻便理应相助,何况是仲玉的嫂嫂,仲贤兄长的夫人。
还有一件大喜事。
李仲玉定亲了,是长安的官家,本是好事,可是离奇了些。
两个月前李仲贤进长安替父亲办事,与一群官员打交道自然免不了吃吃喝喝。
席间遇到镇北将军金濯,金将军性情豪爽,也是爱酒之人。酒过三巡,交谈之中十分欣赏李仲贤的才华与品格,又见他样貌出众,便问及婚配问题,得知李仲贤已成亲,喝大了的金将军不由得为自己女儿错失良配叹息。
可惜之余又想到自己儿子还未婚配,便问是否有妹妹?
李忠贤答:有。
金将军很高兴—李家长子这般相貌堂堂,他的妹妹也定是天仙下凡的美人。
于是当场解下家族玉佩,当着席间众人的面为儿子定下了李仲玉,金将军是杀伐中人,素来厌烦那些礼数,还是个急性子,生怕天仙被别家定跑了,即刻安排人快马加鞭赶往青州办这个差事。
金濯将军对办这差事的人说,天仙若是订不上,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这还了得!
办差的人几乎是飞到北海郡的。
金濯将军是当今皇上刘启的爱将,李仲贤得罪不起,李郡守也得罪不起,于是李仲玉就这么给定出去了。
亲事是难得的好亲事,可是李郡守一家愁的乌云盖顶。
愁什么呢?
李仲玉自小跟李郡守夫妇俩叨叨最多的便是为何把兄长生的这般好看,而自己差的这般远?
为何兄长的后脑勺都有人盯着看,自己的正脸都没人看?
难不成连兄长的后脑勺子都不如!
其实李仲玉着实冤枉了李郡守夫妇。
除了李忠贤,李家人样貌个个不出众,据说李仲贤小时候也并不出挑,也不知道后来如何厚积薄发长成这般模样。
实在是跟李仲贤差距太大,跟金将军预期差距更大。
李仲玉跟沈觅在信里说:自己愁是愁一阵子,可是金将军恐怕要愁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他夫人看到自己这个脸先着地的天仙会不会打破他的头。
酒后误事嘛!
李郡守珠玉在前,金将军尾随其后。
老天有时候也是公平的,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大姑娘要出场啦
☆、沈觅想招婿
待沈觅好利索,已是腊月十六。
吩咐平叟装了满满一车年货,沈觅和阿远去李郡守家拜访。
李郡守和夫人见到姐弟俩很是高兴,亲亲热热的问了些家长里短,嘱咐管家吩咐厨房多做些好吃的款待姐弟二人。
在一旁的李仲玉早已按耐不住,好不容易等着父母问完了话,赶忙挽着沈觅的胳膊往自己屋里走。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晚才来,若是再不来,我明日找你去。”李仲玉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是满满的喜色。
沈觅笑着讨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有空定然早来了,上个月在黄太守家为小儿诊病,进了腊月才回的家,一不小心又着了凉。”
李仲玉闻言连忙问道:“怎的这般不当心,马上就是年节,你现在可是大好了?”
“放心吧,这不好好的?若是不好,哪里敢来看你。”
进了屋,李仲玉摆手示意婢子们出去,方便俩人说悄悄话。
李仲玉沏上茶水,坐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沈觅。
李仲玉这般看着自己,沈觅扑哧一笑,“你这是要做什么,数月不见,不认得我了么?”
李仲玉勉强笑道:“怎会不认得你,我是悲从心里来。”说着,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沈觅一惊,李仲玉素来要强,何时见她落过泪,难道是李仲贤出了事?刚才在前厅没见到,不知他办的事顺不顺利。
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李仲玉摆手,“我没事,不过是订了亲,想着以后不能常常见你,心里难受。”
沈觅也跟着伤感,嫁了人,不比闺中自由了。
“何时出嫁,定了么?”
李仲玉点点头,“前几日,镇北将军府差人送来年货,顺道定下了婚期,就在四月。”
“四月,这么急?这才刚定了亲事没多久,怎么就?”
“哎,谁说不是呢,那镇北将军的性子也忒急了些,我还愿意在家里多待两年,多陪陪父亲母亲,十八再嫁也不迟,”李仲玉眼里的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擦也擦不完,“这几日就盼着你来,想说说心里话,谁知你个没良心的今日才来。”
沈觅将李仲玉轻轻抱住,在无力改变的事实前,拥抱和倾听是最好的慰藉。
“听闻那镇北将军脾气暴躁,力大如牛,能徒手举鼎,也不知道见了我会不会当场扔出去,他们都说我有了门再好不过的亲事,呸,谁喜欢谁嫁去,阿觅,我舍不得父亲母亲,舍不得兄长,舍不得你。”
沈觅半个肩膀都被眼泪湿透了,待李仲玉稍稍平复,慢声道:“仲玉,我的衣服被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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