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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作者:赵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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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木门顶多就值两百块,他一翻就五倍,比房地产还暴利还无耻啊,当然几年后我发现我错了,没有什么能比房地产更暴利无耻。此乃后话,按下不表。
因为这扇门事件,我和房东的关系彻底破裂,他坚决索赔一千,我坚决赔偿五百,僵持不下,他让我滚出他的房子,我就滚了。而江辰来的那天,我在做滚的预备动作。
我如泣如诉地跟江辰说了那个房东对我百般欺凌的故事,江辰听完后长叹一声,说:“那我们和好吧。”
我十分困扰,瞧他这话说的,敢情在他心目中我们这三年就只是一次漫长的吵架?
也许是我沉默了太久,江辰又说话了,他说:“陈小希,我是一个医生,我看惯了生与死、挣扎与痛苦,按你的逻辑来说,我的人生该多超脱,我为什么要纠结在你身上,我一转身就是一个俏护士,一点头就是一个新的人生,我何必惦记着你。”
我一听,不对啊,这段话跟前面那句和好的要求有着天渊之别,莫非我那短暂的沉默被他认为是在摆谱,他决定不陪我玩了?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好吧,我们和好。”
他久久不说话,我急了,手指绞着他衣服说:“你不要跟我玩这种欲拒还迎的爱情游戏了,我已经老到可以结婚生子了。”
江辰拍了拍我的背,“我知道了。”
我松了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低头凑近,我神速地捂上嘴巴,闷声说:“到底和好不和好,不说清楚不给亲。”
他偏头看着我,笑了:“好,我们和好。”
说完,他拨开我的手,亲了上来。
我在辗转的唇舌间努力想保持清醒地思考一个问题,一开始是他要求和,为什么到了最后又成了我求着他和好了?而且还得沦落到色.诱求和?
但我的清醒只维持了大约三秒钟,然后久旷的嘴唇就主宰了我那没啥主见的脑子。
真的,我们的拥吻很浪漫,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我脑门上的药膏散发出的薄荷味,江辰身上的药味和肥皂味,还有他嘴巴里淡淡的绿箭口香糖味,五味杂陈很美好,时间如果能像dvd播放器,我想按暂停,就定格在这一秒。
可惜时间就算是播放器,我手里也没有遥控器。
我那刚遭受过重创的脑袋在高度充血的状态下突然一阵疼痛,痛得我泪眼汪汪地拧江辰的后背:“我……头痛。”
他松开了我,蹲下来和我平视,我扶着他的肩努力地大口呼吸。
他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电筒,又伸过手来翻我的眼皮,还用小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我被那道光束照得特别想流泪。
最后江辰松了口气,扶着我躺下,然后用医生特有的严肃口吻责备道:“没事,你躺着休息一会儿,脑震荡不可以太过激动的。”
我无语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这究竟是谁害我激动的啊……
第十八章
我就在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睡下了,期间我被惊醒两次:一次是江辰不知从哪儿搬了个绿色的折叠屏风来把病床隔开了去,那个屏风大概年久失修,拉开来时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的,我好像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身睡了;还有一次就是现在,屏风外传来一声声的男性的低声呻吟,声音哎呀哎哟的十分暧昧。
我坐起来,正想偷瞄两眼,就被小护士传来的彪悍言论给震住了。
她说:“别叫得那么恶心,又不是在给你照大肠镜!”
我在心里盘算了大肠的位置和大肠镜的入口,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
外面那人已经从呻吟转成了尖声哀嚎,我听到江辰斥了一声:“闭嘴,别吵到其他病人。”
我绕过屏风走了出去,然后就后悔我为什么要出来了。
那大概是个年轻人,我会说大概,是从他头上那顶像炸开了的稻草头发判断的。而他的脸暂时令我无从判断他的年龄,因为上面淌满了鲜红的血,还乱中有序地扎满了绿色的玻璃片,看上去像是啤酒瓶的碎片。而某两块插分别插在左右两颊的玻璃块上还带着商标,我眯了眼睛仔细看,一个大概是楷体的“纯”字,另一个是“生”字。
我真想拿个相机拍下他脸,铺上论坛发个帖子,标题为——“某高校艺术生血腥毕业设计,呼吁社会关注‘人生’、‘生命’、‘纯真’、‘纯粹’等人类生生不息的美丽,标题要长”。
相信我,一切跟艺术和变态扯上关系的,都会红。
江辰是第一个看到我出来的,他拿着镊子指着我说:“进去。你出来干嘛?”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玻璃面人恶声恶气地骂:“操.你妈的看什么……啊……妈啊!”
他后面那句 “啊……妈啊!”是用突如其来拔高的音调喊了出来,我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江辰。
江辰把镊子上那块带有“生”字的玻璃片往身旁推车上的铁盘子哐当一丢,“这是医院,嘴巴放干净点。”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并无凝重,甚至语气也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可是我觉得他很帅。
玻璃面人用他那张血脸表达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并且还很谦和地说:“晓得了,医生您轻点啊。”
江辰嗯了一声,看着我说:“你进去。”
我哦了一声绕回屏风后面,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我听到玻璃面人用讨好地语气问说,医生,你女朋友哦,漂亮哦。
江辰似乎应了他一声,然后玻璃面人又说,医生,带女朋友在病床上,刺激哦。
不出意料的,玻璃面人又哀嚎着叫娘了,你看这样的痛,就只值两个字,活该。
我不知道再折腾了多久,因为我盘着腿打起了瞌睡,到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发麻到我不敢轻易去碰触它的地步。
“陈小希,你打坐啊?”江辰站在我床边,拔着手上的塑胶白手套。
我动了动脚趾,一阵钻心的麻痛唰唰爬上我全身的感觉细胞,我哭丧着脸告诉他:“江辰,我的脚麻得快废了。”
他把胶手套随手丢进墙角的纸篓里,走过来在床上坐下,伸出食指戳了一戳我的腿,我叫了起来:“别呀,是真的麻。”
江辰突然伸手推我,我就像一个坏掉的不倒翁,徒劳地晃了几晃,然后维持着两腿交盘的姿势侧倒在了床上。
我的左大腿被我的右大腿压在了下面,我麻得哇哇直叫。
江辰似乎很高兴,他双手环胸偏头看着歪斜倒在床上的我就不停地笑,笑得脸上那个酒窝好像就要飞弹出去了。
然后他轻轻地把我右脚和左脚解开,捋直,然后啪啪地拍打着我的小腿。
在他一掌一掌的飞扇下,我感觉血液跟硫酸一样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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