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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74

      金盆洗手作羹汤 作者:青草糕

    分卷阅读74

    ,是和刀烈春有关,还是和京城殷家案有关。

    亦或者……它们本就是同一件事。

    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惧。

    这是他自从步入江湖后就不再有的感觉了。

    即便是在生命最危急的时刻,他也不曾恐惧过,他只是遗憾,觉得自己年纪还轻,怎么能就这么没命了呢。

    因为他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所以不会恐惧。

    人之所以恐惧,是因为有了在乎的东西。

    现在,他觉得自己在乎的东西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威胁,而他,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黑夜沉沉,他抬头看天,只觉得一阵压抑,仿佛连自己的心脏都被紧紧攫住。

    有衙役拎着水桶过来,一碗一碗地分发干净的水,殷俊仰头喝干,润了润干裂的唇,对沈樊成道:“我……去周围路上看看有没有她掉的东西。她身上经常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沈樊成想起那具男人的尸体,对殷俊道:“好,有可疑的东西都收集起来。我再去客栈里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殷俊点头,问衙役要了个照明的火把,便往别处走去。

    沈樊成再次步入客栈,被衙役拦下:“你干什么?”

    “我刚刚逃出来,却有一位朋友不见了,我想……看看他的尸体在不在里面。”

    衙役一指:“喏,那里,全是无人认领的尸体。”

    沈樊成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客栈一角。

    五六具尸体一排放着,有的是被烧得面目全非,有的是无人认得。

    衙役们都很忙,暂时无人管这边。

    他走到那具男人的尸体旁边,蹲下了身。

    方才在火海里,二楼即将倾塌,他再不撤退自己就会被埋在里面,因此他还没有认真查看过那个男人。

    他的□□在外的皮肤已经略显炭化,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是破破烂烂的了。

    沈樊成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没摸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他心口处那道匕伤上。

    伤口胜在位置致命,但并不算很深,甚至沈樊成可以基本确定,匕首并没有完全捅入,而是捅了一半被拔了出来。

    痕迹上深下浅,所以杀人者应该是从斜下方刺入,杀人者比男人矮,或者当时位置比男人低。

    他在男人身边躺下,比较了一下自己和他的身高,然后推算了一下杀人者的身高。

    因为不知道对方杀人时手臂究竟举了多高,所以沈樊成只能估计杀人者的身高介于自己的肩膀至鼻梁之间。

    这个身高,对于男人来说,比较矮,对于女人来说,还好。

    他噌的站了起来。

    然后他抬起手,缓缓地、艰难地碰了碰自己的下巴。

    他想起来……殷佑微,就是这么高。

    -

    沈樊成走出客栈,正碰到殷俊回来。

    沈樊成还未开口,殷俊便急急跑来:“沈兄,你看这个!”

    他手里捏着个什么东西,沈樊成仔细一看,是一枚小小的扇形琉璃耳坠。

    “这个耳坠我不会认错的,这是她及笄前不久我送她的耳坠,是去珠宝铺子里专门定做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对!”殷俊激动道,“就在客栈后面那条巷子里捡到的!”

    沈樊成心下一凛,拔腿就往后巷跑。

    殷俊跟着跑过去。

    巷子不长不短,尽头是一处宽阔商街,深夜时分虽然无人走动,但街边的摊位都在,能想象得出白日里是何等热闹。

    殷佑微……绝不可能是自己往这里跑的。

    到底要去哪里,才会走这条路呢?

    沈樊成拿过殷俊手里的火把,照了照地面。

    白日里这里也下过雨,路上难免会积一些烂泥。

    他来回照了几遍,除了纷乱的行人脚印,没有看到新鲜的车辙印子或马蹄印子。

    这就说明,带走殷佑微的人不驾车,也不骑马。

    那么能走多远呢?

    -

    刀烈春从昏迷中醒来。

    后颈隐隐发疼,她伸手去揉,牵动肩膀的伤口,不由一嘶。

    她陡然睁开双眼。

    她处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子里,只有一片月华从高高的窗口倾泻而下。

    她皱了皱眉,这里看起来像是杂货间。

    她的刀不见了,但肩膀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这里是……?

    还没等她想明白,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本能地再次保持原状躺了回去,闭上双眼,平稳呼吸。

    门打开了。

    隐隐有光亮朝她靠近。

    “她还没醒。咱们是不是敲得太狠了?”

    “不,是沈樊成那一剑刺太狠了,昏这么久难免的。”有人叹道,“她倒是无辜。”

    “何来无辜?主上让她陪着楼姑娘,她却出现在这里,分明是逃出来的。我已经飞鸽传书报给主上了。”

    “唔,报给主上了就好。她毕竟是主上看重的人,轮不到我们来处理。”

    “隔壁那个女的差不多该醒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光亮又离她远去了。

    门关上了。

    刀烈春睁开了眼。

    隔壁那个女的?

    难道是……殷佑微?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她靠近墙壁,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两人进了隔壁的屋子说了什么,却听不到“那个女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刀烈春摸了摸自己的内衬,还好,他们虽收走了自己的刀,却没动其他东西。她便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

    那两人应该是守在屋前,偶尔能听到他们的低语。

    刀烈春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看那高高的窗口,心里估测着她能不能出去。

    那窗口徒有窗框,却没有窗纸,也许是时间久了自然就破干净了,也无人打理。

    刀烈春摸到墙壁上的几点凸起。

    也许这里曾挂过什么东西,还留了两排钉子。

    刀烈春心下一喜。

    这么黑的夜晚,那两个人肯定没有仔细检查过这间屋子。

    她用脚尖踩着那两排钉子爬上了窗口,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忍着肩伤,爬了出去,侧头看看,看见隔壁也正好有个窗口。

    她轻轻一跃,双手攀住隔壁的沾满灰尘的窗沿,将自己吊在窗户下面,然后踩着砖缝,双臂用力,把自己撑上了窗沿。

    她小心地喘了口气,手摸了摸肩膀,感觉伤口又在流血了。

    她顾不得这些,借着月光探头往里一看,只见地上蜷缩着一个女孩,不断地发着抖,不是害怕地发抖,而是类似于痉挛抽搐一般的发抖。她手指抓成拳,咳嗽了几声。

    刀烈春拧眉,这个模样,仿佛很眼熟。

    她思索半晌,终于想起了为何眼熟。

    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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