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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 作者:夜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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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巡街,不做官轿只骑马,威武霸气的勒着缰绳,十来个侍卫环伺周围,越发显得英姿卓绝。
日头渐渐偏高,人声熙熙攘攘起来,泉城又显了往昔罕见的热闹。
玉翘带着碧秀赵素素还有季平几个,在路边四处闲逛。
今是女儿节,年轻姑娘或人家媳妇、甚或妖艳妓娘,都出来采买物什。
旧酸枣门沿街摊铺子,门头挂着喜庆红纱,齐齐开张买卖。
有卖泥塑各种小佛像的,黄蜡捏的鸟雉虫鱼,还有些果食花样。
幼童执着一根碧绿芰叶,或一巧巧莲子蓬,玩闹地招摇过市,娘亲便在后面追,怕跑丢不见。
玉翘手里把玩着一尊大肚弥勒笑佛,把那卖吃食的摊铺扫了扫,白桃、水鹅梨、金杏、酸李子搁在竹蒌子盖上,一捧捧堆得尖尖的。白璞璞脆松松又鲜润润,看得人唇舌生津。
“我要吃杏子。”玉翘朝季平睇去,季平好哩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去,没会儿拎着半袋杏子过来,洗得清灵透净。
他难得细心地划拨着,选了枚黄里透红的大杏子,递至她手里。
咬一口,酸甜中混着香味儿,好吃!玉翘小脸儿荡漾着满足,朝季平温柔赞许的笑,夸他好会挑。
远远望去,那倒成了一对天造地设的小夫妇,年轻的男人俊郎,小媳妇挺着肚儿,一脸盈俏。
“啧啧,这妥妥的红杏出墙啊!”周振威身边有人戏谑,一身月白锦袍,玉骨扇子摇得招摇。
“小嫂子不会的,夏侯公子多心了。”赵广辉看看周大人半觑虎眸,面容微暗。
心里替小嫂子着急,嘴里就忙袒护。
“赵侍卫真是难得,往日在边关,也未见你对我有这般护过。”一个女人淡笑,话里说不出的莫名滋味。
赵广辉颊边生红,作揖拱手道:“孙大夫久在兵营随军,脾性又坚韧难摧,小嫂子同你不能比,忒娇弱,要人护着才行。”
有人嗤笑一声,有人冷哼一声,他偷眼睇了睇,大人的脸色有些微发青。
糟糕,好像哪里说错话了,除了夏候公子一脸看好戏,似乎旁人都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第三百八十五章 那人来(2)
“小姐,姑爷在往这边看呢!”碧秀眼尖,望见桥门市井处,卖甜瓜摊的遮阳青布伞下,那身影儿实在好认。
玉翘也望过去,熟悉身影魁梧的立着,原不止他一人。
却也不慌,腆着圆滚滚的肚儿,忙不迭把黄杏子狠咬几口,汲浓浓酸甜味,慢慢朝周振威方向而去。
“孙姐姐,你怎么来了?”赵素素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冲上前拉她的手,颇是亲热。
玉翘抬眼看看,是孙思晨,还是原先模样,眉心朱砂痣一点,随眼睫舒展轻绽,开始还安静看赵素素叽喳如只雀儿,后便清浅的笑或嘀咕回两句。似觉察玉翘在看她,也不经意扫过来。
玉翘收回视线,有些微不自然,因着她爱慕过自个夫君,或因曾吃避子药被她探出,蠕了蠕唇,倒底没上前招呼。
转眼却见夏侯寅摇着玉骨花扇,嘴角微噙,细长凤眸濯濯,似把她那点心思已瞧得通透,满脸要笑不笑。
更不想理他了!
只看着赵广辉,偏头笑问:“赵侍卫一路辛苦,你那件撕破的长裳我已替你补好,让碧秀搁你房里了。”
“小嫂子.......!”赵广辉感动的哽喉,自个亲妹子何时拈过绣花针,只有小嫂子最是贴心。
“啧!”有人不嫌事大,把扇子晃得扑朔迷离。
周振威皱了下眉,顿觉受了冷落,索性伸出粗砺手指,掐她略显盈润的小下巴尖,让她扭头过来,只能看他。
再把她手里吃了半瓣的杏子拿过,咬一口嚼嚼,摇头:“这太酸,你吃不惯,喏,给你挑了个甜瓜,蜜一样的。”
果然,他另一手掌里正掂着颗月白皮瓜,瞧着.......就能甜掉牙。
真是霸道的不要不要的。
“那这杏子怎么办?”季平挠头傻呼呼的问。
扇骨一挑,那纸袋便轻巧落进夏侯寅手里,打量几下轻笑:“这么好的杏子可不能浪费,给我就是。”
大敇敇掏出一颗,咬得唇上汁水晶亮。
玉翘眼睁睁看那黄绒绒的新鲜杏子就这样飞了,咬咬小红嘴儿,顿时情绪不振道:“天热的紧,我想要回去。夏侯公子和孙大夫可同随?”
“我带夏侯寅四处再转转,让孙大夫随你先回府去。”周振威沉声交待。
看小娘子柔软发丝黏得汗湿,替她捋至耳根后,正睇白腻颈上一枚鲜痕,被自个噙咬的嫣红。
心里顿时安定又满足,总是里外深烙他味道的女人,身心神魂皆都是他的。
........
车轮子一圈圈,轱辘轱辘前行。
玉翘挑帘子朝外望,仅就短短两月间,已于前次来雇人时的景大相径庭。
但见车马盈路,锦绣满街,勾栏瓦肆的艺人在吹拉弹唱,十几和尚身披黄袍袈裟,躅躅慢走这红尘闹处。吐火圈的、耍猴的、表演胸口碎石的杂耍班子正热火朝天,街侧竖起两根幡竿,有人扮神鬼再口吐烟火,引得男女老少纷纷驻足,仰头鼓掌喝彩。小娃却害怕,啜着手指埋进娘亲怀里不敢看。
那明朗的阳光洒满每个人的面颊,有人咧嘴在笑,即便不笑,也是愉快的模样。
玉翘便想起有日初至泉城,在官道被一舞勺少年拦车讨口吃的,面黄肌瘦且衣裳褴褛,欲逃难它方生活。
定是已回来了吧!说不准正站在某个桥门洞口,同旁的伙伴炫耀手里那枝罕见的双头莲。
车舆内因着帘子轻晃,一缕光线忽明忽暗,孙思晨看着坐对面的玉翘,忽儿熟悉又陌生。
那会才见她,初嫁人妇,还带着高门贵府小姐的傲气肆意,爱使性子折腾男人,要那人加倍又加倍的对她好,却又偷偷吃着避子药,不肯为那人孕育子嗣。实让人恼火又费解。
而现你瞧她,松挽着发髻,仅插着枝蔷薇粉的玉簪子,着豆绿浅花斜襟小衫,紧遮不住隆如山谷的挺肚,一娓胭脂红百褶裙子轻摇,正揩着帕子侧脸朝帘外看,那轮廓儿丰润柔美,竟全是温良的味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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