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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75章 狼狈 想要看她狼狈的样子。

      云英感到自己的手?心像被烫到了似的, 想要?立刻抽走,却被萧元琮按住。
    他的力道是温和的,没有一点强迫的意味, 可?只这?点力道,就让云英不敢再动。
    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这?样的事,早在跟在武澍桉身边的时候, 她就学得十分熟稔,甚至从前为了让他快些满足, 好早点让她解脱,她这?一手?技艺甚至练得精湛。
    萧元琮也不多言,只是耐心地?等着, 他也知晓她已有过两个男人, 在情事上绝对比他懂得更多, 无需教导, 自能?让他愉悦。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一眼。
    云英咬了咬唇,轻轻挣开?他的桎梏,自觉地?靠到他身边, 依着他的座位跪坐在他的脚边, 颤抖着手?撩起他的衣袍下摆。
    萧元琮坐在高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隐囊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随着她撩开?衣袍的动作,身形有细微的紧绷,可?脸色仍保持着平静,唯有眸光悄然?变沉。
    马车悠悠前行, 放下的帘子不住晃悠,行人车马的嘈杂动静亦不是自缝隙间钻进来,高高低低,反而显得车内安静得过分。
    只有两人起伏的呼吸声?。
    云英能?感受到萧元琮胸膛底下逐渐无法平静的心跳,他远没有表现出来得那样镇定,这?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正要?变得从容些,身前忽然?伸来一只手?。
    萧元琮的手?生得极好看,与?靳昭那时常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的宽厚手?掌和粗糙指节不同,他的手?白而清瘦,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有种十分内敛的文质贵气。
    灵巧的五指在她的衣襟边缘滑动,将方才被屋外寒气压下去的火苗重新一簇簇点燃,烧得她脸颊酡红。
    在她眼含春色抬起脸来,对上他浓黑得看不清的眸光时,游走的五指也恰好钻进衣襟底下,将领口撑开?,重新解开?肩下的暗扣。
    “殿下……”
    旁边就是车帘,尽管知晓不会有人从外头掀开?,可?街头百姓们往来的动静还是她感到羞愧极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想伸手?遮挡,却被他伸出一根食指,点在她的胳膊上,轻而易举地?制止了。
    路面还算平坦,但这?辆马车到底小?,没有东宫的大车那般平稳,压过路面上细小?的凹坑时,还是有轻微的震荡。
    沉甸甸的颤抖,让她自己也不敢低头多看。
    萧元琮牙根紧了紧,食指与?拇指捻动着,缓缓夹紧,将她往自己身前拉。
    云英粉色的面庞上浮起一抹似痛非痛的神色,咬着下唇的牙齿到底没能?忍住,猝然?松开?,红润饱满的双唇间溢出一声?教人心跳加速的轻吟。
    “嘘——”
    萧元琮惩罚似的在她唇上点一下,刻意放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人,可?别教他们听见。”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从她脖颈间往下看去,溺在教人眼热的雪润间。
    看起来太过纯净,让他忍不住想要?弄污,想要?看她狼狈的样子。
    -
    上元夜,全?京都最热闹的地?方,除了皇城正门外的大街,便是平康坊与?东市一带。
    这?里平日就是全?京都男女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不论是公侯高官,还是平民?百姓,都能?在此寻到自己的乐子,今夜没了禁制,更是连坊外与?东市之间的长街上都灯火通明,一座座高低的二三层小?楼间,不时有人从敞开?的窗边探出身来,俯瞰周遭的热闹情形。
    其中,最高的一座楼,当?属位于平康坊东南角的一座酒楼。
    此楼高四层,面对东市与?南面的延阳坊,倚在窗边时,能?清晰的看到大半个延阳坊的情形。
    萧琰今夜便在此与?几位即将离京的各地?将领派来的心腹们酬饮。
    原本珠镜殿也有人来请他入宫,圣上今夜在宁华殿用膳,郑皇后自然?心中不快,在珠镜殿也设了小?宴,只是碍于朝臣们的眼睛,不敢太过张扬,便只请同她亲近的两三家亲贵;在宫外自设私宴的亲贵们也有许多给他递了帖子,统统都被他推了。
    他不耐与?母亲和她身边那些人周旋,也不愿应付京中这?些满脑圣贤规矩的文臣,反倒是这?些从地?方上来的武人们,更能?让他感到几分自在。
    这?些武人因都不是任着正职的封疆大吏,只是在他们身边办事的副手?、参将,因此每回来京都,都是无人问津的边缘人物,只有他这?个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会私下设宴,与?他们交际,同时借此了解各地?情况。
    数年下来,这?些副将们便多同他有了交情。
    此刻,他才与?岭南节度身边的一位谋士饮了两杯酒,回到自己的座上坐下,外头候着的随从便快步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太子来了。”
    这处席面是提前了两日定下的,今日来时,酒楼的主人亲自来迎,告诉他就在他府上的人来定了席面后,第二日,东宫也来了人,定了个不算大的雅间。
    主人既能?告诉他
    ,那便是太子默认,不必对外过分严格保密,他这?个当?弟弟的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他遂起身,冲众人道了声?“失陪”,便跟着侍从沿着楼上的长廊绕到临着后院的那一面。
    他们这?样的人,若不想让太多外人瞧见,来这?儿便多是走后面的小?门进来。
    此刻,那道并不起眼的小?门正开?着,紧邻的那一条窄小?巷子只有几盏昏暗的小?灯,与?别处的灯火通明、行人络绎截然?相反,仿佛根本不是上元节一般。
    一辆小?小?的马车慢悠悠地?穿过那条巷子,自小?门处拐进来,在楼下的木阶边停下。
    萧琰没有立刻沿着木梯下去,而是站在二层的廊边,俯瞰着底下的情况。
    马车停稳后,两名穿了便服的内监从前面下来,一个开?了车门,一个放了杌子,随即又退到两旁等候。
    马车里的人没有立刻出来,仿佛还没准备好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脑袋从车门出探出来。
    酒楼为了私密些,面对后院的那一片屋子皆不待客,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多年兄弟,萧琰只一瞥便知那是萧元琮。
    他转身要?下去,可?看萧元琮自车上下来后,却没有往阶上来,而是仍站在车门边,仿佛还在等着里头的什么人。
    他的脚步顿了下,站在扶栏边,不禁微微俯低身子,朝下看去。
    那么小?的一辆车,还有谁能?与?萧元琮同乘?
    答案很快到了眼前。
    马车里的人仿佛身子不适,在萧元琮下来后,又过了片刻,车门处才又出现一只小?巧的手?,先是扒住旁边的门框,随后便放进萧元琮抬起来的手?掌中,在他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步出马车。
    那是个女人,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似的女人。
    她的腰腿软做一团,被萧元琮扶着,才勉强能?踏着杌子下来,待双脚一沾地?,柔软的腰身又晃了晃,仿佛化成了一滩水,随时要?流淌开?来,沾湿人的衣角。
    萧元琮仿佛极有耐心,待她下来,也没急着走,仍站在原地?,扶着那女人的手?倒是无情地?抽走了,改为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就着不甚明亮的光线端详她的神情,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又慢慢放开?了。
    便是那女人抬起头来的那一瞬,萧琰感到自己看得十分真切。
    自然?不可?能?是他那与?太子貌合神离的大嫂。那个女人,是穆云英。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身为兄弟的直觉,和多年来对萧元琮的了解告诉他,萧元琮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眼前的情形——即便他没有过来,后面同在一座楼里,也多的是碰面的机会,反正总能?教他瞧见些什么。
    萧元琮是为了什么?
    为了警告他,别想把手?伸到东宫,别想碰东宫的人?
    除此之外,他今夜特意到这?儿来,一定还有别的意图。
    萧琰忽然?不愿再下去。
    他在栏边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回了方才的屋里。
    -
    “既然?还能?走,便走吧。”
    小?院里,萧元琮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一眼高处的几层扶栏,那儿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仿佛根本没人来过。
    他收回视线,看一眼身旁还有春情余韵未消的云英,提布朝木梯上行去,不疾不徐的步伐,恰好能?让她跟上。
    里头早有提前过来的穿着便服的内监等着,一见他来,一言不发地?弯下腰,在前面引着,将他带至定好的雅间。
    这?是他特意安排的地?方,屋子不算十分宽敞,布置也仅能?称一句典雅,看不出有多么奢华,与?他太子的身份实在不太匹配。
    不过,这?间屋子的位置极好,正是临着延阳坊的那一面,一扇大大的槛窗对着那一片坊市,坐在桌边饮茶品酒时,稍一抬头,便能?远眺。
    那灯火绵延、人来人往的景象,着实赏心悦目。
    萧元琮在桌案边的矮榻上刚坐下,外面便有侍女捧着准备好的茶点、瓜果入内。
    小?小?的屋子进不了几人,她们便排着队,一个一个入内。
    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女子,不但个个模样出挑,还各有特色,有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女,也有二十出头的轻□□人,有恬淡清新的温柔佳人,也有明艳大方的异域美人,总共十几个。
    那一张张花一样的面容从眼前掠过,将整个雅间都衬得亮堂起来。
    云英一时不知,她们到底是来送茶点瓜果的,还是来送她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