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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46章 喜欢

      “看看啊!”贺观海催促, “看看这小子神神秘秘藏了什么。”
    “别催啊……”贺岁汐有些压力,硬着头皮打开了木匣。
    木匣里面铺着软垫和晒干的花瓣香草, 伴着淡雅的清香, 露出一对双兔玉镯。
    贺岁汐神色微动,从里面取出一只玉镯,摸了摸上面抵头相依的两只兔子, 轻轻抿了下唇。
    “这是……”贺观海摸着下巴分析, “嗯——这是两只兔子在亲嘴,这小子想亲你,他有问题!”
    “啧,你闭嘴!”时少爷用饼把他的嘴堵住了。
    “哎呀……”芙蓉夫人眼波流转,“咱们家姑娘喜欢兔子?”
    “不过这玉是好玉, 工匠却一般,像是学徒做的。”
    她轻笑一声,“谁家这么舍得呀,用这么好的料子给学徒练手?”
    “或许重点不是兔子,是玉雕。”鸿雁略微思索,“先前小姐买下玉雕铺前,研究了一阵子玉雕, 那时玉莳公子问过。小姐没说是在考察,只随口说自己喜欢玉雕。”
    “手法生疏, 会不会是玉莳公子自己雕的?”
    “谁知道……”贺岁汐摩挲了下玉镯,小声嘀咕,“不是说了不送金银吗?”
    “非要说的话。”贺荀澜帮着解释,“这确实不是金也不是银,是玉,也不算骗人。”
    贺观海咽下那一口饼, 撇嘴:“那这遇到危险掏出来也没用啊!算什么锦囊妙计?”
    时少爷一副头疼的模样:“哎哟你可闭嘴吧!”
    贺岁汐轻轻笑了一声,又“咔哒”把木匣合上了,微微睁大眼,清了清嗓子说:“好了,看都看过了。”
    “你不戴吗?”贺观海凑过来问,“是不是不喜欢啊?那要不还回去?”
    “你别怕麻烦,我牵一匹马,纵马来回半日都不要,我就把这个扔回他院子里……”
    “哎呀!”贺岁汐站起来,给了他一拳,“你烦不烦呀!干嘛老跟他过不去!谁说我不要了!”
    她说完,拎着裙摆转身就回了马车。
    贺观海愣了半晌,疑惑地抓了抓脑袋,回头问:“怎么回事?”
    贺荀澜神色复杂:“就是,呃……”
    “你看不出来吗?”
    他比划了一个爱心,“人家,年少慕艾,两情相悦呢。”
    贺观海眼睛缓缓睁大,猛地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喊出了声:“她喜欢那小子啊!”
    贺岁汐从马车上飞过来一个橘子,正中贺观海后脑勺,恼怒地喊:“你乱喊什么!”
    贺观海连忙站起来,跑到马车边,扒着车窗往里看:“我当你不喜欢他才带你走的!你喜欢的话,那、那……”
    “虽然我是觉得那小子还是差了点魄力,尤其比你哥差点,但你喜欢的话就……”
    他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也不是非要带你走的。”
    贺岁汐朝他伸出手:“橘子,剥好给我。”
    “哦。”贺观海听话地给她剥橘子。
    贺岁汐往嘴里塞了瓣橘子,小声说:“为什么我要是喜欢他,就得留在那里?”
    “嗯?”贺观海疑惑地抬起眼。
    贺岁汐定定看着他:“我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才走的。”
    “你和二哥,你们为什么在外奔走?贺家旧识遍天下,若是只想平安,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过下去。”
    “我俩要去找皇帝讨个公道啊。”贺观海挑眉,“哪能随便让那狗皇帝捏圆搓扁了?”
    “对啊。”贺岁汐扬起下巴,显出几分执拗,“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也要去讨个公道。”
    她揪了揪袖口,“而且,我不要走投无路地留在花家,我要讨回临海侯府,讨回贺家的尊严,然后再去找他。”
    “这是不一样的。”
    “嘶——”贺观海挠了挠头,“有点复杂了。”
    贺岁汐叹了口气,戳他的脑门:“你这脑子,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嫂子呢。”
    贺荀澜本来只是竖着耳朵听,终于忍不住插嘴:“她的意思是,之前她选花家,选玉莳公子,是她自己选的。”
    “可如今情况有变,她留在花家,就像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
    贺观海瞪着眼睛眨了眨眼:“其实还是没懂,但你俩都这么说,应该有道理,听你们的。”
    “反正……”贺观海撑着窗户笑起来,“别的就算没听懂,至少听出来,我妹妹有骨气,敢向皇帝出口气。”
    不远处,时少爷轻轻撞了下方凌书拱火:“哎,说你爹坏话呢都。”
    方凌书偷瞄那里一眼,小声说:“向皇帝出气就向皇帝出气吧,别拿我出气就行……”
    时少爷没忍住笑起来:“你这小子,才几天啊,就被他们带坏了。”
    “你这可是对皇帝大不敬啊!”
    “可……”方凌书接过汤碗,犹豫着说,“本来这次就是父皇不对啊。”
    “太傅也教过,哪怕是天子也会犯错的,可是……如今也没人敢说他不对。”
    他露出回忆的神色,微微蹙起眉头,“处理临海侯府本是天子密令,我也不曾知晓。但现在回想,那时候……似乎正对上太傅劝谏父皇,被罚禁闭。”
    “怪不得我去看太傅时,他也不愿告诉我,为何被罚。”
    “太傅是不是那个?”时少爷似乎都听说过这位太傅,“据说被文曲收做关门弟子的才子易飞霜?我之前听人说起过,是什么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吹得可厉害了!”
    “不是吹的!”方凌书连忙辩驳,“太傅真的才华惊世!就是脾气也直,总跟父皇吵起来……”
    “可先前,他还能跟父皇吵起来,自从临海侯府被抄,太傅就上了辞官表。说若是不放他归乡,他也从此不再上一谏,从此缄口不言。”
    “父皇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许他再说话,一个字都不许。”
    方凌书垂下脑袋,“从此以后,太傅缄口不言,朝中众臣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我本来这次偷偷跟着贪狼将出来,除了想给母妃争光,也想着,若是父皇高兴,能不能劝他解除太傅的缄口令……”
    时少爷见他尊重对方,就顺着问:“那你说他教你,他算是你的老师?”
    “不。”方凌书轻轻摇头,“太傅是太子之师,未来就是帝王之师。先生大才,如今已经位列三公,我不过借兄长的光,能听他教课,问他一些问题罢了,不敢自称是他的弟子。”
    “这还有敢不敢……”时少爷撇了撇嘴,“你们皇家也真麻烦。”
    方凌书低着头,看向手里的碗,神情有些复杂:“你说,父皇知不知道,外面人们吃了这么多苦呢……”
    时少爷拧起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多大年纪就愁这些了。”
    “不过你放心,好歹咱们现在这一伙人,都是讲道理的,不会迁怒……”
    他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贺岁汐惊呼一声:“啊?他是皇子?二哥你绑的?”
    她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远远打量了方凌书一眼,撸起袖子气势汹汹朝他冲了过来。
    “哎、哎——”方凌书惊呼一声,连忙爬起来躲到十六身后,“我、我……”
    贺岁汐直接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就是你爹做的那些混账——”
    “小妹小妹!”贺观海连忙伸手拦她,“冷静一下!他是惜妃儿子!咱娘的好姐妹!不能敲不能敲,他脑壳不够硬的!”
    “惜妃的儿子?”贺岁汐拧起眉头思索,“梦中仙徐氏那一脉的?”
    “对啊!”贺观海小心翼翼地把石头从她手中拿下来,甩到一边,“而且刚遇见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算半个自己人,差点没把他弄死,已经差不多了,饶了他吧啊。”
    贺岁汐眯起眼,冷哼一声:“一半是自己人……”
    她举起手,“那我打他半边!”
    “哎——”贺观海惊慌失措拦她,“方凌书你傻站着干嘛!跑啊!”
    “哦、哦!”方凌书如梦初醒,落荒而逃。
    贺岁汐怒喝一声:“站住!”
    方凌书惶恐回头,踌躇着开口:“要、要不然,就打一下出口气?”
    “我劝你不要看她长得漂亮就掉以轻心。”贺观海诚恳劝他,“我妹妹虽然寻常时候天真可爱,但生气时候打人很痛的。”
    “哼。”贺岁汐冷笑一声,没跟方凌书客气,“把手伸出来!”
    方凌书咽了下口水,伸出了右手。
    贺岁汐伸出两根手指,眯起眼看他:“听好了,你如今有一半是自己人,所以我只打你这一边一下。”
    说完,她用两根手指,往他手臂上打了一下。
    “啊……哎?”方凌书本来惨白着脸准备硬挨,但这一下却出乎意料不怎么疼。
    他茫然抬起头,看见贺岁汐捋下了袖子,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两位哥哥:“鉴于他们俩给你作保,我就暂且信你品行尚可。”
    “但若是让我知道,你是装的,或是日后跟你爹一样失心疯,刚刚那一下,就不是用手,是用刀!”
    她威胁地磨了磨牙,“我直接砍了你一只手!说到做到!”
    贺观海小声提醒:“快说‘知道了’!”
    方凌书结结巴巴地说:“知、知道了。”
    “哼。”贺岁汐转身,“贺观海过来!”
    贺观海挠头:“怎么喊我名字啊,没大没小,我是你二哥……”
    贺岁汐面无表情地回头。
    贺观海放下手,恭敬地说:“来了小姐。”
    贺岁汐掀开马车帘:“你跟我仔仔细细说清楚怎么发现他,怎么变成一伙的,还有那个什么贪狼将,细说。”
    “哦哦。”贺观海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