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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1章 嫁给我

      沈言刚从黑星基站通道出来, 就被阮知闲堵住了。
    沈言带着鸭舌帽和黑口罩,整个人全副武装,一副不想让人认出来的样子。
    但阮知闲还是第一眼就找到了他。
    阮知闲没什么表情地跟在他旁边, 一张脸沉得能滴出黑水来。
    沈言不说话, 闷着头径自往前走, 越走越快。
    也就阮知闲腿长, 跟起来不怎么费力。
    换个人来,要是不小跑着跟上, 早就被甩脱了。
    一直走到停车处,沈言才停下。
    他目光循梭,像是在找车。
    从基站到两人的家,如果不坐飞行器至少还得半天时间。
    所以一般都是阮知闲来接。
    阮知闲这次也理所应当地拉住沈言的手,带他往停着的飞行器的方向走。
    拽了两下, 没拽动,阮知闲扭头看, 沈言的目光落在两人互相牵着的手上, 平静道:“松手。”
    阮知闲冷声道:“不坐我的车, 你要坐谁的车?”
    “跟你有什么关系,前男友。”沈言笑了下, 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掰他手指,“我回家取点行李, 取完就走。”
    阮知闲:“去哪?”
    沈言看到那边有车来,远远地招了招手, 推开粘过来的阮知闲, “分手了我还得跟你报备?让一让,你挡路了。”
    一辆飞行器停在两人身前,热情的司机师傅从窗口探出个脑袋张罗着让客人上车, 被阮知闲凌厉的眼神吓得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阮知闲重新看向沈言,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像是锋利的针,往他心脏里扎,呼吸时痛得要命。
    沈言信了他的鬼话,但沈言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内。
    和沈言在一起三年,他不断试探沈言对他的爱,每一次沈言都没让他失望。
    为什么这次什么都不问。
    沈言要上车,阮知闲拦着沈言不让上,硬拖着他走,沈言沉默地挣扎,给阮知闲弄烦了,直接把人抗起来。
    司机挺善良,连忙下车准备报警,刚把终端拿出来,却见被抗在肩上的那个青年,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眉眼间尽是笑意,还借着挣扎的动作点了几下终端。
    司机这边显示预定行程已结束,支付到账六百,五星好评,用户很满意。
    单身司机:……
    收到了比预定好的多了一倍的钱,心情却没有那么开心。
    淦。
    .
    沈言被阮知闲塞进车,阮知闲跟着坐在他旁边,飞行器自动档,立刻上天。
    沈言坐得离老远,扭头望窗外,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
    阮知闲去拉沈言的手,刚碰一下就立刻被甩开。
    阮知闲看着自己被拍得发红的手背,莫名笑了下,毒蛇似的目光落在沈言倔强的后脑,不徐不缓道:“我说分手,你就立刻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全拉黑,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偷偷练过很多回?”
    沈言不说话。
    “你早就想分了吧,说什么喜欢我爱我,其实就是担心我脱离你给我划定的路线,怕我不干了,毁了你喜欢的和平生活和平世界?”
    沈言的背影沉默得惊人。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阮知闲,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三年前,或许更之前的之前。
    他笑意不变,眼底酝酿着黑沉的风暴,扣住沈言的脖颈,微凉的指尖在他后颈轻缓摩挲,倾身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
    “哥,分手是骗你的,从我身边离开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沈言还是不出声。
    被有求必应的沈言爱了三年的阮知闲根本受不了这个,捏着沈言的鸭舌帽的帽檐往自己这边转,边转边威胁:
    “不爱我也无所谓,我……”
    阮知闲顿住。
    沈言的脸终于面向他,他低垂着眼睫,睫毛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眼圈发红,仍有源源不断的泪珠往外掉,把口罩都打湿了。
    阮知闲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拽下沈言的口罩。
    沈言抿着唇,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怪不得刚刚不说话。
    沈言抬眸轻轻扫了阮知闲一眼,语气清浅,“知闲,我觉得很失望,对我自己很失望。”
    “三年,我没能让你信我。”
    阮知闲飞快地去擦沈言的眼泪,擦来擦去擦不干净,扎在心上的尖针变成了浸着酸的棉花,柔柔地把他的心填满,涨得发麻。
    沈言抓住阮知闲的手腕按下去,制止他的无用功后,继续道:“你一直很不安,认为我早晚会离开,所以你考了我很多次,要我证明我的爱。”
    “我的每一次选择都出于本心,没有半点伪装,你不信,你还是觉得我假,于是你又想了个好主意——试试结婚吧?”
    “答应就是爱,不答应就是不爱。”
    沈言擦擦眼睛,抬眸和僵住的阮知闲对视,声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有种别样的温柔脆弱。
    “好,我答应,我们结婚。”
    “之后呢?你又要用什么来考我?像提分手一样轻飘飘地提离婚?看我追问、着急、挽回,而你高高在上地审视——哥哭了,哥难过,哥好爱我。”
    明知道阮知闲不是这个意思的沈言倒打一耙,“知闲,这不是爱,这是折磨。”
    戏演到最后,沈言故作心如死灰地叹气,“分开一段时间也好,我们都冷静一下。”
    阮知闲压根没想这么多。
    他也压根没想到沈言会想这么多。
    沈言说的东西完全不对。
    沈言从来没追问着急挽回,更别说难过和哭,每一次处理他留下来的问题都游刃有余,甚至乐在其中。
    看沈言流泪,酸涩碾压性地大过确定自己被沈言爱着的那一点爽,所以他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快乐。
    不对劲,很奇怪。
    阮知闲奇异地感受前所未有的心情,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不合语境的话脱口而出,“哥,你故意的。”
    沈言眨巴眨巴眼睛,唇角飞快的勾了下,“没有哦。”
    阮知闲:“你故意的。”
    沈言彻底装不住了,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笑眯眯道:“不行吗?只允许你提分手?”
    心中提起的石头骤然落下,阮知闲恶狠狠地把沈言扑倒,压着他与他接吻,在沈言的喘笑中,扒着沈言的裤腰往下拽。
    沈言按住他的手,小声道:“你轻点,这裤子我还挺喜欢的。”顿了顿,又说,“而且还没到家呢。”
    “等不到回家。”
    即使阮知闲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吓到了,而这股情绪急需发泄,他需要汲取沈言的体温和气息,脑袋抵着沈言的锁骨,在沈言身上磨蹭,舔咬他的耳垂。
    温度很高,潮热的气钻进沈言的耳朵里,阮知闲把自己放出来,拉着沈言的手,一边深深地吻他,一边让他摸。
    看着急切情动到有些狼狈的阮知闲,沈言半眯着眼睛,懒懒道:“没事,你想分就分,以后咱俩当炮友,等找到合适的再——”
    阮知闲吻住沈言,不轻不重地咬他舌尖,眸中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不许说这种话。”
    沈言:“你先提的。”
    阮知闲被沈言攥得闷哼一声,下巴抵着沈言颈窝吐气,“我错,是我不好,再提分手你就弄死我。”
    沈言嗤笑,松了手,“还结婚吗?”
    阮知闲的吻落在沈言的下颌和颈侧,“哥决定。”
    沈言:“真的?”
    这个姿势不方便,阮知闲坐起,把沈言也拽着抱到身上,俩人面对面,阮知闲摁着沈言的后颈仰头再一次吻住他,亲过后,很没办法地把头埋在沈言颈窝,点了点头。
    沈言玩他像玩狗。
    斗不过的。
    .
    俩人从车上做到家,干净整齐的家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俩人做到一滴都不剩,才昏昏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阮知闲转头,沈言在他身侧,正捏着一枚戒指若有所思地打量。
    是阮知闲准备的订婚戒指。
    一年前就做出来了,后续又经过其他改造,最后定格成今天这个样子。
    主体由银打造,外表打磨得很光滑,戒面用的是纯度极高的黑曜石,中间嵌着菱形的一块,其余散碎地将其围绕,再加上刻印了花纹的戒身,如同幽暗星河闪烁,十分华丽。
    但是戒指只有三根牙签并一起那么宽,所以第一眼看去挺普通,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里面这么多的设计。
    沈言问:“订婚戒指?”
    “嗯。”阮知闲贴过去,“好看吗?”
    沈言:“给我戴上。”
    阮知闲没反应过来。
    沈言把戒指放他手里,转身面向他,笑眯眯道:“你现在向我求婚,我说不定会答应。”
    阮知闲定定地注视着沈言,“哥,我是认真的。”
    沈言挑眉:“我看起来很像开玩笑?”
    被拒绝了很多次的阮知闲,并不觉得沈言这一次就会答应。
    他只是在报复他那条鬼迷心窍的“分手吧,没意思了”。
    即便如此,阮知闲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望着沈言,认真道:“沈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言:“愿意。”
    阮知闲眼神闪烁,“沈言,你愿意嫁给阮知闲,和他白头偕老吗?”
    沈言:“愿意。”
    阮知闲拉起沈言的左手,缓慢地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沈言,你愿意嫁给阮知闲,永远爱他吗?”
    沈言:“愿意。”
    沈言最后一个字落下,戒指也完全戴到底,阮知闲面无表情地盯着沈言戴了戒指的手,严丝合缝不大不小,颜色和沈言很配,很完美。
    他缓慢地和沈言十指交扣,直至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戒指。
    和沈言那枚一起打的订婚戒指。
    “趁你睡觉给你戴的。”沈言笑:“我还以为你会发现。”
    在他开口前,沈言就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亲自给他戴上戒指。
    没问任何问题,不需要他做任何保证。
    那么信他。
    沈言爱他。
    得出结论的阮知闲被一股巨大的情绪袭击,他受不了地吸了口气,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竟然忘了呼吸。
    他另一只手盖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得身心都被填满,所有不安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愉悦安定,让他有些阴鸷的眉眼都变得柔和。
    沈言被他看得有点脸红,动了动两人交握的手,轻松道:“你向我求婚三次,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和你结婚的,你要记得我。”
    阮知闲是无神论者,也不信什么转世投胎的说法,但此时此刻他由衷地希望他和沈言不止三生三世。
    他吻了吻沈言的指节,轻声道:“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沈言像看小孩一样看他,无奈道:“好的、好的、好的。”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好的、好的、好的。”
    阮知闲:“嫁……”
    沈言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他的嘴,警告道:“别没完没了。”
    阮知闲笑着亲了亲沈言的手心。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