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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7章

      可在第一天的时候,嬷嬷又告诉他们城堡里的规则,这个规则的真假先不提,但确实是延缓了一部分的污染。
    雪林没有犹豫太久:“我需要一把刀。”他的脸上带着笑,微卷的发梢垂在额前,显得格外的无辜可怜,“杀鱼的那种。”
    不管嬷嬷给不给他,他都不会损失什么。
    但出乎意料的是,嬷嬷还真的有所准备。
    雪林得到了他想要的刀。
    一把秀气、锋利的杀鱼刀,刀尖狭长,弧度微微有些弯,适合将鱼开膛破肚大卸八块。
    他握着试了试,觉得还算满意。
    反手插-到了腰间,准备去三楼找霍尔斯。
    在走上台阶的一瞬间,他听见嬷嬷语气复杂地说:“小心……”
    至于小心谁,她并没有说。
    雪林侧过脸,嬷嬷早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他心中有所猜测,继续向上走。
    来到三楼,霍尔斯的身影就在眼前,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一样。
    “你考虑好了?”霍尔斯坐在窗前向外眺望,声音有些淡。
    雪林走到了窗前,同样向外看去。
    “哥哥,你在看什么?”
    声音落下,接下来是一段空白时间。
    霍尔斯看得入神,就在雪林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冷不丁地说:“我在看海。”
    窗外的雾气太重了,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浓重的黑暗。
    海……哪里来的海?
    霍尔斯:“时间过得太久,我都要忘了大海的模样。”他转动着轮椅,“等到事情解决,你可以陪我去看海吗?”
    ——如果有人邀请你们去看海,请快速告知仆人,并且不要应邀。
    这是嬷嬷的警告。
    但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拒绝了霍尔斯,还怎么进行后面的合作?
    雪林避重就轻,提起了另外的事情:“昨天说的事,我已经想好了。”
    霍尔斯的神情冷淡,没有一点意外:“你的选择?”
    雪林的声音很软,像是掺了蜜的酒:“我当然是站在哥哥这一边的,不管是做什么,我都只想帮助哥哥。”
    他又跪了下来,手搭在了霍尔斯的膝盖上,“至于看海……等哥哥获得自由了以后,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吗?”
    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霍尔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狡猾的小猫。
    雪林问:“哥哥,怎么样才能杀死贝利公爵,消除诅咒?”
    “现在,你杀不死贝利公爵。”霍尔斯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了,止不住地咳嗽,说一句话都要缓上一会儿,“只有三天后的宴会,才是你的机会。”
    “在这之前,你要去这四个地方,破坏……里面的东西。”
    听起来有点麻烦。
    雪林低垂着眼皮,细密的眼睫落下了一片阴影,耐心地听着。
    霍尔斯说:“吊坠……”
    雪林取出了那片鱼鳞,双手奉上。
    霍尔斯伸出手,苍白的指尖在鱼鳞上轻轻一点。
    “叮”得一声。
    鱼鳞上转过一道流光,似乎是活了过来。
    “它会带你去的。”
    说完这话,霍尔斯像是失去了力气,手臂垂了下来,半阖着眼皮,病弱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似乎只要伸手一捏就能捏死。
    雪林试探着触碰了一下霍尔斯的指尖。
    冰凉刺骨,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霍尔斯睁开了眼睛,眼底沉沉,并不像是看起来这么虚弱无害。
    “哥哥。”雪林歪了歪头,“我帮了哥哥,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霍尔斯笑了。
    笑意很淡,有种上位者掌握一切的感觉。
    “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雪林咬了咬唇角,欲言又止。
    霍尔斯:“说吧。你想要什么。”
    雪林说得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哥哥,我被一个怪物缠上了。”他仰着头,琥珀色的眼睛中满是信赖,“你能帮帮我吗?帮我……摆脱怪物。”
    这些存在将他视作所有物、猎物,以为可以掌控一切。
    但这些存在并不知道,他也并非善类。
    他要霍尔斯和深海中的怪物自相残杀。
    霍尔斯反手握住了雪林的手,指腹慢慢地摩挲着,他说:“当然,我会帮你的。”
    雪林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手背上传过来,忍住想要打颤的冲动,轻声说:“……谢谢哥哥。”
    角落里。
    触手形态的阿诺盘成了一团,陷入了思考。
    雪林说,身边有怪物。
    可是,祂没有发现怪物的存在。
    连祂都察觉不到,肯定是更加庞大、扭曲的存在。
    不行。
    祂也要……保护雪林。
    尤其是要赶在这个人之前把怪物吞了,不让他有机会在面前雪林表现。
    只是……那个怪物在哪里?
    第14章 骗子
    正事谈完了。
    雪林正准备起身离开,可刚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被对方捏着,还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哥哥?”
    霍尔斯的垂着眼皮,握着白皙柔软的手,递到了面前。他轻轻嗅着,唇角几乎要碰到指尖。
    但始终没有。
    两者之间依旧保持着一线的距离,每每觉得要碰到的时候,又很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