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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二十六章 虎口夺宝

      寒风之中,宋绮年匍匐在假山上,通过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动静。
    夜空中烟火璀璨,阵阵欢笑随着夜风飘来。
    下方的山洞里隐隐传出男人拖箱子的低喝声。
    “宋小姐!”小武满头大汗地从洞里钻了出来,“弄好了。该你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巡逻的保安沿着小道走来,手电筒的光掠过假山。
    宋绮年飞速伏身,藏在阴影里。
    “去那边看看。”一个保安道。
    看守道路的守卫也急忙收了心,站直了身子。
    小武全身泡在水中,只有头露在水面上。他吹响口哨,发出鸟叫声。
    两个假扮宾客的傅家手下接到暗号,从岔道里醉醺醺地走出来,大声喧哗,撞在巡逻的保安身上。
    保安将客人扶住,劝道:“两位老爷,外头冷。小的送你们回屋里去?”
    醉汉将家丁一把推开:“滚!不要打搅老子作诗!我乃李太白再生……”
    另外一个醉汉拍着膝盖哈哈大笑:“还太白呢?你小名叫煤球,你白个屁!”
    “胡说什么呢你?”
    两个醉汉拉扯争吵。保安只好一人拽着一个,将他们分开,送去前头。
    山洞里,宋绮年撬开了箱子上的锁,同阿宽分别从两侧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力推动箱盖。
    随着盖子挪动,内部的机关咔咔转动,四根插销唰的一声弹了出来。
    箱子里塞满刨花,金银器皿用牛皮纸包裹着埋在其中。
    宋绮年和阿宽开始翻找。
    外头的喧嚣并不影响暖阁里凝重的气氛。
    陈教授用戴着手套的手,极其小心地把画一点点摊在桌子上。
    傅承勖走到一旁,饶有兴味地端详着画卷。
    早在火车上的时候,宋绮年就趁着江映月去洗手间的空档调换了画。所以,陈教授鉴定的结果会是什么,傅承勖心里已有数。
    “之前在慈善拍卖会上,我也曾想拍这幅画的。”傅承勖道,“只是孙开胜先生当时非常执着,我的代理人只好放弃了。今日有幸,又能再看到这幅画。说起来,我还听到过一个传闻,说这幅画是有记录的失窃之物?”
    “没错。”陈教授点头,“劳烦关一下灯。”
    袁康关了吊灯。陈教授将台灯打开。灯泡散发着蓝色的光。
    陈教授拿着放大镜,逐寸逐寸地研究着画,一边道:“我后来专门去查过。这幅画最近的一次合法交易记录,是在美国,被人从私拍会上买下。三年前,那买主家遭了贼,被偷了很多值钱的古董。这画就是其中之一。”
    傅承勖惊讶:“在美国被偷,却又出现在了国内。这个贼也算做了好事,把画带回了国。”
    “别高兴得太早。”江映月端着茶冷笑,“我听说孙开阳要拿这幅画送给一个日本商人,换取什么好处,这才不择手段逼着我把画交出来。过了今天,鬼知道这幅画又会流落到何处去。”
    陈教授拿着放大镜的手抖一抖。
    “陈教授不知道此事?”傅承勖问。
    “这个……”陈教授讪讪。
    “江小姐危言耸听了。”袁康微笑,“孙开胜先生生前就已同对方谈成了交易,只不幸早逝。孙开阳先生不过是履行兄长的遗愿罢了。”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事?”江映月朝袁康瞥去。
    袁康不客气道:“以您和孙开胜先生的关系,他想必不会事事都告知你吧?”
    江映月狠狠地剜了袁康一眼。
    山洞里的气氛同样紧张。
    两个箱子都已被打开,刨花散落一地。
    “找到了吗?”宋绮年问。
    “没有。”阿宽已摸到了箱子底部。
    佛经应该装在一个铜制的圆筒里,可两个箱子里都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难道不在这里?”阿宽有些焦急。
    小武在洞口询问:“找到了吗?已经超时了!”
    “我们得撤了,宋小姐。”阿宽道。
    宋绮年气恼,继续翻找着:“费了那么大劲儿才钻进这个破洞里,最后空着手回去?”
    “宋小姐,你先撤。我继续找找。”阿宽劝道,“五爷叮嘱过,不能让您冒险。”
    小武催促:“快点,烟花要放完了!”
    “宋小姐!”
    就在这时,宋绮年的手拿起一样东西,发现了异常。
    “等等!”
    宋绮年从刨花里掏出了一个长颈元白瓷瓶。
    瓶子里面叮当作响。宋绮年拔开塞子,将瓶子倒过来,一个铜制的圆筒滑落而出。
    她和阿宽对视,俱是一脸欣喜。
    最后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瞬间的绚烂过后,只留下一片白烟。
    客人们意犹未尽。好在戏班子重新开唱,掀起新一波热闹的气氛。
    陈教授终于放下了放大镜,直起了身。
    “是真品。”他用力点头,“这是唐伯虎真迹!”
    江映月长长吁了一口气。
    “很好!”
    灯光大亮。袁康上前要拿画。
    “慢着。我来!”
    陈教授把袁康拦下,亲自极小心地将画重新卷起来,放进袁康递来的一个黑色画筒里。
    “我的东西呢?”江映月。
    陈教授从怀里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江映月。
    “信封中为何物,我并不知道,还请江小姐放心。”
    江映月从信封里拿出两个胶卷,扯开胶片,对着灯光看了一眼。
    “我相信陈教授的。”江映月转头问袁康,“你主子洗了多少张照片?”
    袁康笑眯眯:“所有的东西都在信封里了。孙先生说,他不是那么卑鄙下流之人。如果迫不得已,也不想出此下策。只要江小姐交出了画,他和你的事就两清了。”
    事到如今,江映月也不得不信孙开阳这一次。
    陈教授把画筒郑重地交到袁康手中,叮嘱:“一定要轻拿轻放,不能碰水,放在通风之处。”
    “多谢陈教授,傅先生。江小姐,合作愉快。”
    袁康的目光特意在江映月冷而清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继而提着画筒朝大门而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宋绮年推门而入。
    袁康敏捷地向旁边滑了一步,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撞击,同时和宋绮年打了一个照面。
    宋绮年的眼角重重地抽了一下。
    “绮年,”江映月掂着信封,高兴道,“瞧!都拿回来了!”
    “那就好。”宋绮年堵着大门,满怀敌意地打量着袁康,“你就是孙开阳的秘书?看着人模人样的,却帮着那个畜生欺负女人,真是蛇鼠一窝!”
    袁康不以为然地一笑:“这位小姐要是对孙开阳先生有什么不满,大可去找他本人。我也不过是做一份工,冲我叫嚷几句有什么用?”
    说罢,粗鲁地挤开宋绮年,迈出了大门。
    宋绮年踉跄后退。傅承勖冲过去将她扶住。
    宋绮年顺势将傅承勖往门外一推,自已转身朝江映月和陈教授奔去。
    “阿月,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吓坏了吧?你的手好冰。所有底片都还给你了?你确认过了?哦,这位就是陈教授吧?”
    一连串的问题分散了江映月和陈教授的注意力,傅承勖趁机追着袁康而去。
    一场烟花将大半的客人都吸引到了室外,园中的道路上人满为患。
    袁康挎着画筒,健步如飞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傅承勖紧随其后。
    袁康显然知道身后有人追来,脚步越来越快,如一头在林中疾驰的狼。
    而傅承勖则如一头死死咬住了猎物的豹子,高大的身躯出奇地矫健敏捷。
    眼看就要追上,袁康突然将一个女客推向傅承勖。
    女客尖叫着,被傅承勖一把扶住。等傅承勖转过头,人群里已不见了袁康的身影。
    “三爷!”小武和阿宽寻了过来。
    傅承勖低喝:“他拿走了真品,一定要把人截住!”
    小武和阿宽立刻散进了人群里。
    袁康踩着花草,抄近道朝南侧的围墙奔去。这里客人稀疏,他一路畅通无阻。
    刚刚钻出灌木丛,一道黑影如箭一般射来。
    袁康扭身闪躲,扣住了那只伸过来抢夺画筒的手。一道银光紧接着直冲着他的门面挥来。袁康向后仰,躲过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幽暗的走廊转角,两人飞速过招,俱身手敏捷,无比娴熟。
    “这画是被盗的,你不能拿走!”宋绮年的双目在夜色里闪烁着妖冶的光。
    “关你屁事!”袁康不为所动,“别以为上了岸就能站在高处对老子指手画脚!”
    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一起受训,一起行动,互相过招了千百回,对对方的套路已再熟悉不过。
    宋绮年的身手并不输袁康,却败在她今日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动作远不如平日灵便,数招后便被袁康占据了上风。
    袁康一记扫堂腿将宋绮年绊住。他正跃过宋绮年,神色骤变,向后猛退一大步。
    一枚子弹擦过他的衣角,击中地上的石板,爆出一簇火花。
    傅承勖如一只苍鹰飞扑而来,手持一把左轮手枪。
    “哟,还是个玩家伙的!”
    袁康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犬齿尖尖,眼神似火。
    他真是没白得“火狼”这个名号。
    宋绮年突然抬手,一个东西击中了画筒,在画筒上糊了一团亮白色的液体。
    袁康狠狠瞪了宋绮年一眼,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这是千影门里专门用来标记物品的漆料。不易擦掉,极其醒目,最适合黑暗中使用。
    宋绮年这一招就是为了防止袁康使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