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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4章

      小白蛇一点都不心虚,还直起脖颈得意地瞧着小鬼娃。
    王军几个警员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有些被逗乐了,下回是不是还得去当当守门员?
    笑了笑王军把目光投向了巫恒,他还在精益求精地修改泥巴耳朵。
    “我们通过内部系统查了一夜,找到了。”
    王军把一份资料递给巫恒,上面隐去了公安内部机密文件内容,都是能展示的内容。
    巫恒匆匆看了看,面色神色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已知晓。小鬼娃早就迫不及待,朝那份文件飞过去,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却不太好意思,他不识字不知道上头说的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上面肯定有关于爸爸和妈妈的信息。
    巫恒拍拍小鬼娃的脑袋,拿起泥巴耳朵在小鬼娃左耳处比划,刚好契合捏得很完美,就连牙齿也刚好嵌入嘴里。
    巫恒心里默念着巫咒,细长沾着泥的手指在小鬼娃眉心虚空一点。
    小鬼娃抖了抖,伸手去摸原本应该空空荡荡的左耳,胖乎乎的手指触碰到柔软的耳朵。
    小鬼娃一愣,又伸手去摸牙龈,摸到的反而是坚硬的牙齿。
    他好像成了健全的阴魂!
    小白蛇看得啧啧称奇,喃喃道:‘巫恒你不如去造假肢吧,当假肢大夫前途无量啊。’
    小白蛇的声音……小鬼娃倏地睁大眼睛,他能听到更远更大的声音了,似乎有人在叫他,可又不知叫的是不是他。
    巫恒一只手搁在文件上,幽深目光凝视着小鬼娃,从那喉咙深处顺着喉结传来一道声音,语气坚定唤道:“刘子洋。”
    对于阴魂,名字是最重要的东西,是在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唯一能让它们记得来时之路的符号。
    小鬼娃像一棵树桩猛地顿立在原地,原本就眼白少的眼眸里漆黑瞳孔疯狂扩散,血泪从眼眶、嘴角和左耳处滚滚流下来,冲天的阴气四散,泼天怨气笼罩。
    王军几人得亏今日穿制服而来,又有正气加身,否则此时已经躺下了。
    刘子洋咬着森森发冷的牙齿,依旧稚气却森寒的童音阴森地喊:‘我要他死!’
    小白蛇嗖地一下冲过去挡住刘子洋往外面冲的魂形,方才它还能轻易把小鬼娃的魂形撞散,此时硬生生被他逼到医馆门口的门槛了。
    小白蛇心里卧槽卧槽的,这小鬼娃这么猛的吗?刚才它奴役他打扫卫生不会揍它吧?
    巫恒科普道:“跨越国境线你以后投胎就当不了华国人了。”
    刘子洋转头看向巫恒时,巫恒微笑着问他:“记起来了吗?”
    巫恒的微笑有安抚的作用,小鬼娃冷静下来,又是点头又是呜呜哭。
    王军他们昨夜回去查内部系统,因为估摸小鬼娃只有四五岁左右,于是从近年来年龄在27-45岁之间的警员里搜寻。
    警察拥有很强的记忆力,王军只是看了刘子洋一眼就把他的模样给深深记下。
    结果一群人查了半晌,硬是没有找到谁的家属长小鬼娃那样的。
    难不成……是找错了?可巫恒明确说过他是警察之子所以才不怕他们的正气。
    王军立刻让扩大搜寻范围,在第一缕天光落进来时找到了。
    刘建国。
    当初参与办理了一起震惊全国的跨国文物走私案,追回数件珍稀文物,涉案金额高达当时的上亿元,逮捕了为首的文物贩子。
    九十年代初时刘建国不过二十八岁,和妻子育有一子,时年五岁,取名刘子洋。
    靠着那一张仅存的照片,王军只用一眼就确定了就是那个小鬼娃。
    原来这不是刚死的小孩,这个小鬼娃的真实年纪比王军还要大上一两岁!
    王军喉咙堵塞得厉害,不由问巫恒:“巫大夫,我看恐怖故事里都说冤死的鬼魂会深深记得自己如何死的,他为何之前不记得了?”
    巫恒看了眼刘子洋的新耳朵,道:“他阴魂不全,生前是被生生割掉耳朵敲碎牙齿死的,关键在于——”
    “他失去的牙齿和左耳并没有同遗体一起埋。”
    原本新鬼成为阴魂就会逐渐忘记生前的一些事,只保留一些珍贵记忆。一旦阴魂器官不全就会彻底忘记,甚至也因此无法前往投胎,只能一直困在被害的地方当个孤魂野鬼,连谁害了它都不记得。
    巫恒冷哼了声道:“果然不愧是玩古玩的,比普通人懂的多得多。 ”
    这若是普通人杀人,惊恐之下会赶紧找地匆匆掩埋,厉鬼由此而生,若得机会必然报复回去。
    哪怕是抛尸者也是分成一段段的扔,而好巧不巧刘子洋失去的是左耳和所有牙齿。
    在巫医眼中,耳朵与肾相接,肾开窍于耳,而肾则是一人精气所在的关键器官。自古以来男左女右,所以准确地割下了左耳而非右耳。
    牙齿似骨骼,肉体腐烂而其经久不毁,在上古时期更是大巫们用来施展巫术的必备巫器。
    确实是懂些这行的人才会这么精准地干的。
    小白蛇纳闷:‘那这鬼娃子的耳朵和牙齿被他们扔哪儿了?匆忙杀人埋尸,随手扔山另一头了?那小鬼头应该自己寻着味儿找得到啊。’
    巫恒定定地道:“刘子洋的耳朵和牙齿在他父亲那里,对吧?”
    王军重重点头道:“看文件里是在刘建国前辈那里。”
    刘建国当年受理此案,逮捕了为首的头子,要知那时九十年代正是严打时期,远没如今法律宽松,反扑得自然厉害。
    第二天孩子不见了,刘建国和妻子连忙叫了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以及街坊四邻和警员同事们赶紧帮忙找孩子,却一无所获。
    第三天清晨,疲惫的刘建国他们前脚刚刚回到家里,暗暗祈祷刘子洋会不会提前回家了。
    刘建国当时就感觉门锁不太对劲,快速开门进去就看到桌上搁着一块带血的白毛巾,血腥气息充斥着曾经温暖的家。
    他一只手抱着妻子不断下滑的腰,颤抖着手打开毛巾就看到一只血粼粼的左耳,以及数颗甚至还黏着牙龈肉沾血的小孩牙齿。
    他们深深记得儿子身上每一颗痣,还曾捏着娃娃软乎乎暖暖的左耳垂笑着调侃说:“洋洋成小姑娘了,耳朵上这痣跟个耳洞一样,咱们又多了个闺女哟。”
    那只血粼粼的左耳耳垂上正有一粒小小的痣!
    妻子当场尖叫,腿软在地上,转瞬晕死过去。
    王军这些警员办过多少案件,此时也都控制不住情绪,浑身都在发抖。
    “这些畜生太狠了!”
    王军以往是不信什么鬼神邪说的,可自从闺女发高烧被巫恒这巫医治好了后他就信了。
    若是以前王军看到这操作,只会觉得这群畜生妥妥是为了报复警察,所以伤害警察的家属们。
    可听了巫恒刚才的解释,王军他们在这清晨上午就被冷汗浸湿了制服衬衣。
    怕是不仅仅有报复警察同志的想法,还存着无比邪恶的心思,想让被害的孩子永远困在埋尸地记不起谁害了他。
    因为,作为父母他们绝对会把孩子仅剩的器官好好保存。
    实在阴毒得很。
    小李破口大骂道:“我非得把这些人都揪出来送进牢里!”
    他们也是警察,他们也有家人,特别是为首的王军王哥家还有个和刘子洋死时年岁相仿的女儿,难免兔死狐悲。
    可想起巫恒刚才说国境线外,果然是逃到国外去了吗?在国内一切都好说,一旦去了国外可就是真难了。
    巫恒慢悠悠道:“不急,他会亲自来找我的。”
    王军几人互相对视,什么意思?
    巫恒冷冷地笑:“他玩鬼惹上了脏病,普通医院可治不了!”
    “!!!”
    王军几个警员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啥?
    玩……玩鬼?
    卧槽,不是不知道有钱人玩得花,是从来没想过谁的狗胆子大到敢去玩鬼啊!
    这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真不怕死啊?
    普通人实难以理解。
    巫恒道:“他必然自己已经知道,南洋那地方搞巫术的更多,怕是请了好多人都没治好这脏病。”
    要不然怎么会贸然上网求助?
    刘子洋安静地听着他们说着往事,最后还是不由问道:“警察蜀黍,我爸爸和妈妈呢?”
    王军觉得这称呼不对,他应该叫刘子洋哥才对,不过想到他死时也是个小孩子,想这么叫就叫吧。
    王军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考虑了会儿还是道:“你妈妈去世了,你爸爸……还没有但身体不好。”
    警嫂在看到那只耳朵和数颗牙齿后就崩溃了,可还在不断安慰自己,路上的小乞丐也有很多被截肢的,说不准孩子还活着呢?
    就抱着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一直在寻找刘子洋的路上,可后来实在撑不住精神打击去世了。
    刘建国不愿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尸首也要他这个当父亲的亲手挖出来!
    若未见到,就当刘子洋还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开心地活着,说不准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子啦。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等呀等,等到白发苍苍,等到缠绵病榻。
    王军他们查到的内部资料,联系上了刘建国的侄子。
    侄子挺诧异为什么会收到西南小镇镇上民警的电话,警惕的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说刘建国前辈病重了,估摸就这一两日了吧。
    刘子洋呆呆地看着王军。
    他之前记不得事情,只是潜意识里记得爸爸是厉害的警察,他要回去找爸爸找妈妈。
    许久后,刘子洋唇边露出了一个颤抖却带着甜味的笑容:‘那,那我和爸爸妈妈很快就能团聚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