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45章

      白竹捏着鼻子,把他上衣口袋里的东西一把掏出来,零零碎碎的掉了一地。
    白竹顾不上细看,捡起一个破钱袋,拖着棍子就跑。
    刘大根身上太臭,他自己又吓破了胆,不敢细找,只拿了这个破钱袋里面的十文钱,其实刘大根裤子口袋里还有几钱碎银,可惜他没找到。
    白竹慌不择路,低头往山下跑,本想原路返森·晚·回,沿着大路一直走,就能回家了。
    可上山的时候天黑了,看不太清,不记得从哪边上来的。他一个从没出门的小夫郎,方向感极差,山上树高林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眼看着太阳西斜,天快黑了,他生怕晚上还要在山上过夜,不再去找来时的路,不管脚下有没有路,只管往山下冲。
    这办法虽笨,却管用,等他冲到山脚,太阳还在天边挂着。
    看到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白竹松了口气,终于逃脱虎口了!
    精神一放松,白竹露出疲态来。
    他早上吃的一个馒头,一天下来,水米不沾牙,又渴又饿,头又疼起来了。
    白竹强打精神,往村庄方向走了一会儿,路边有个小水塘,他想舀点水喝。
    走过去一看,水塘不深,倒也清澈见底。
    白竹拧开竹筒,灌了一筒水,一口气喝完,才蹲下去重新舀满一筒。
    刚刚起身要走,他望了一眼水面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夫郎,脑后挂着一个沉甸甸的发髻,正皱眉愣愣地盯着他。
    白竹蹲下来,仔细望着倒影,脸上的血痂已经脱落了,留下的白痕斑斑驳驳,像唱戏的大花脸似的,很可怖。
    额头的血痂掉了,露出淡淡的孕痣轮廓。
    白竹抬手摸着额头的孕痣,平时嫌它颜色太淡,这时却恨它为什么不隐身。
    一看就是个小夫郎,不妥!万一再遇到一个像王麻子那样的色鬼,只会多生事端。
    白竹皱眉想了一下,马上想到了口袋里的黑木树叶。
    他掏出一片树叶,揉碎了,挤出几滴黑汁窝在左手心,右手舀了一些冷水,慢慢加进去。
    一边加水,一边在手心里搅拌,时不时抬起指头来看颜色。
    差不多了,手心里的水调成了深灰色。
    白竹蘸了一些汁水涂到额头上,一边涂,一边盯着水里的倒影看。
    水平如镜,看得清清楚楚。
    额头摸匀了,孕痣本来颜色就浅,这下彻底被遮住了。
    只是调出来的汁水和他脸上本来的颜色有色差,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出他的额头和脸上的颜色不一样。
    白竹双手互搓,两只手掌沾满汁水,他抬手把剩下的汁水抹到脸上,细心地避开了嘴部。
    他一边抹,一边提醒自己:可千万要小心,万一抹到嘴里了,小命不保!
    脸上抹匀了,白竹散开发髻,拢着头发,叉开五指梳通,打了一个大辫子,用木簪盘在头顶。
    很好,他本来就是男人,这下改成男人的装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俊汉子。
    他舀水擦了身上的污渍,越擦越脏,眼看着一件外袍快擦湿遍了,还没有擦干净。
    白竹叹了口气,五六天没有洗澡了,这身衣服陪着他滚坡逃命,能不脏吗?
    他生性爱洁,就算条件再艰苦,也要尽量把自己收拾整齐。
    他嫌刘大根的钱袋太臭,把十个铜板倒出来,再水里洗干净,把钱袋搓干净,拧干后再把铜板装进去。
    继续往前,白竹踏上了逃命之途。
    他想回家,可不知道家在哪里,只好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
    天可怜见,遇到鸣曦就好了!
    他一身汉子打扮,长得虽俊,皮肤却黑,一路上忍饥挨饿,饥寒交迫,倒是没有不怀好意的烂人来骚扰他。
    他身上只有十个铜板,舍不得用,实在饿急了才敢买一个馒头吃,晚上舍不得花钱住店,缩在人家的柴房,牲口棚里,或者是屋檐下躲一夜。
    每到一个地方,白竹总要拿着石头在人家墙根不起眼的地方划下“白竹”两个字。
    天可怜见,鸣曦能看见他划的字就好了。
    一连走了四五天,天慢慢热起来了,白天棉袄穿不住了,他脱下来,搓了一根草绳捆起来,背在身上,晚上披上棉袄缩在人家屋檐下倒也不冷。
    这天来到一个小镇上,钱花光了,白竹一天没吃没喝,又渴又饿。
    双脚像灌了铅,实在走不动。
    勉强捱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刚刚穿上棉袄,打算缩在门洞里过一夜,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一个倒栽葱,一头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304 章 获救
    一大早,江燕子照例打开大门,收拾背篓去买菜,奇怪的是,门很重,怎么也推不开。
    她暗暗纳闷,天天用惯了的大门怎么今天作起怪,不听使唤了。
    她使劲一推,一个姑娘家,力气小。
    她使出吃奶的劲,大门才勉强推开了一道缝。
    她探头往外一看,一个穿着藏青棉袍的汉子倒在门前,脸朝下,扑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江燕子吓一跳,回头大声喊道:“爹,快来,门口有个死人!”
    江大成正在后院杀鸡,闻言手一抖,鸡脖子都抹歪了,鸡疼得使劲扑腾,血溅了一地。
    他伸头往外看,手上不乱,对着鸡脖子又抹了一刀,倒提着鸡身子,把鸡血控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