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序章一个人的缴获
    夜，林夕和张青在一个窝棚旁生出一堆火，从死去的伪军那里找来珍贵的猪肉罐头，把咸肉抹在逐渐烤熟的鸡肉上。
    张青闻着火架上的烤鸡，感觉舌头无时无刻不分泌出唾液，喉结不时的涌动让他原本想对林夕说的话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等到终于有鲜肉放入嘴里，解了馋虫，张青才开口说：“林哥，晚上就在这里没问题吗？”
    “问题？有啊。”林夕颔首，接着拍了拍缴获的步枪，“咱不是有这吗？有了它们，还担心什么？我守上半夜，你看下半夜，记住，千万不能睡着，要是忍不住想闭起眼睛，一定要把我推醒明白吗？”
    张青很不服气的说：“林哥，你太小看我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守夜，你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林夕盯着他的肚皮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看看自己的肚皮，圆鼓鼓的，实在不像能坚持守夜的主儿。要是出现万一，该怎么办啊！”
    “哼。你就放心好了。”张青对林夕不相信他十分不满。
    看张青走过去，林夕手里的两把王八盒子时刻指着面前九人。他把目光落在说话的土匪身上，笑着说：“你们劫道掠货的时候，也会跟别人讲原因吗？哈哈，真有意思，对付你们很简单，因为你们是土匪，所以就该被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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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土匪投降，林夕呵呵一笑，然后看到发愣的张青，就气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枪收拢。走，跟我出去。”
    这一夜没有事情发生，第二天，林夕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走在路上，时不时还要张青提醒。
    林夕看也不看，没好气的道：“别影响我！”
    林夕已经进入人机一体，感受时空的压力，把枪口一移，前面的绿色十字准星变成了红色。一点犹豫都没有，扳机就被林夕扣了下去。
    一名看起来机灵的土匪一边抱头和其他人靠近，一边开口询问。
    土匪原本有二十几人，被林夕杀了四分钟，最后活下来投降的不过九人。而这九人都是土匪窝里的小喽喽，每一个管事。
    一名土匪看到不妙，马上丢枪趴在地上；其他人还在拼命跑着，可是，每个跑在最前面的人都被点名，一些人看到这幕，登时也不跑了，随后瞧见丢枪趴下的人，就有样学样，丢掉武器，趴在地上。
    “少侠这样强词夺理，怕是不妥吧。”那名说话的土匪没想到林夕会告诉他这个答案，有些无措，最后说了这么段话。
    林夕冷哼一声：“别把自己看的多么英勇，你们的气度最多只能叫草莽，既然是贼，就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一定要官军才能来杀你们？”
    “哪……哪能啊，少侠真是年轻俊朗，只是不知道我们黑旋风什么时候得罪少侠了？”
    林夕哈哈一笑，看着他说：“行。我相信你，不过就像你自己担心的，这附近不安全，随时警惕，还有，这堆火要灭干净，你要是还想吃的话就吃的快些。”
    “啪啪啪”、“啪啪啪”，林夕用拉栓式步枪打出了自动步枪的速度，眼看着一个个“兄弟”倒在敌人枪口，一群人蜂拥而散。
    “随你。”林夕把沙土泼到火堆上，很快，二人露宿之地变的一片漆黑。
    “等等。”林夕喊住他们，“你们就站在这个位置，手放在头上不要拿下来。张青，过去搜搜，他们身上都有什么。”
    “林哥，才一个晚上而已，有这么累吗？看来回去后得和钱队长说说，让你多守夜，要不将来晚上打仗你怎么办。”
    “弟兄们，他们人数不多，冲上……”
    光头大汉额头出现个血孔，骑在马上的他身体猛地朝后一倒。因为马匹颠簸，所以没有了力量的躯体就这么向马的屁股后倒去。
    林夕与张青从隐身地走出来，慢慢来到九人面前。
    张青眨了眨眼睛，像是才恢复过来，用手揉了揉耳朵，一脸痛苦。“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开枪？！”
    忽然，林夕看到张青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诧异道：“你怎么啦？小张！”
    正在土匪身上搜索的张青停下动作，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盯着林夕：“林哥，你不会自己私吞了这比钱吧！”
    林夕额头青筋直跳，瞥向这位言出无忌的家伙，开口：“少说话，多看看前面的路。别被小鬼子发现了都不知道。”
    “老梅被干掉啦！”
    刚才看到同伴制住敌人，原以为有了逃生之机，哪里会想到，林夕居然如此果决。只一抬手，就把躲在张青身后的同伴给杀了。如此一来，还活着的八个人唯唯诺诺，彻底的老实下来。
    “我的枪法，难道你还不相信？别说话了，快点把剩下的人身上的东西收出来。对了，你们山寨在哪里？那儿有钱吗？”
    张青手里拿着一大块鸡肉，看到林夕打算把火熄灭就说：“行。剩下的肉我明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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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个都靠过来——”林夕用王八盒子指着他们说。
    “噢。”穿着动物皮毛，垫着大肚子矮个子手里拿着驳壳枪，朝林夕这边啪啪开了两枪，正要对身边的人喊话，矮小的身体像是被人用拳头揍了一样，翻身倒下。一道爆开的血雾弥散于空气里。
    “啪”！
    可这个时候，林夕的枪法更急了。
    “噗！”
    活下来的土匪看着林夕和张青，木讷的神色表明他们对二人如此年轻感到诧异。林夕嘴角泛起微笑，盯着他们说：“怀疑吗？如果谁能牺牲一下，我很乐意为其他人展现我的实力。谁愿意站出来？”
    “啊……哦。”也许听说林夕要离开的消息，张青变得有气无力，做事也没精打采了。他把目光抬到林夕身上，接着沿着他的身体瞄向后面。
    “……”
    “糟糕！林哥你看——”
    “大当家二当家他们都死啦！”
    他把枪口瞄到身后的转角口，静等土匪出现。
    “也死啦。”
    三八大盖两公里多的最大射程让林夕能在弯曲地段精确无物的看到视野之外的景象。
    那名家伙不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张青搜查的汉子眼中精光一闪，身体突然一侧，顿时，张青与他的位置发生了调转，他将手指掐在张青的喉结上，对林夕喊道：“识相的……”
    出现了，为首的是名光头大汉，他的马背上驮了个穿着格子衣的女人。诸人听着从女子嘴里发出的哭泣，没有不忍反而更加兴奋。
    冒血的窟窿在额头出现，喊话的家伙讷讷地跪下，面贴着地撞下去。
    张青没再因为林夕不听自己提醒而生气，他被今天速度更快的枪法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小鬼子的三八大盖能达到如此快的速度。那“唰唰唰唰”的声音和开枪后“啪啪啪啪”的响声几乎连成一体。
    “不是私吞，那些是我的酬劳，我不是说过要去国外吗。武器弹药给你们，可我总得弄点家当吧。不然到了国外什么东西都买不了不是？”
    “可恶的家伙，弟兄们，咱们一起……”话未说完，从藏身地露出脑袋的人就被两三百米外的林夕爆头。
    “梅大哥，梅大哥在吗？”
    “可我们都走了快一个上午了，一个人都没有——你干什么？”
    “还会回来的。我们用的武器这么差，得换好一点的呀。别说这些了，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再拾武器，我们回去。”
    张青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眼中的热切表明他对林夕精确的枪法的羡慕。
    “过来。”林夕不等他说完就拉着他朝道路侧面跑。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骑马的家伙们也被三八大盖的子弹穿透脑壳，当土匪们反应过来自己遇到袭击时，已经有四名当家的被人枪杀。
    “混蛋，宁条/子呢？”
    张青的眼神让林夕拿不准注意，蹙眉问道：“什么事？”
    张青的脸立即塌了下来，惨兮兮地说：“你还是要走啊。”
    “别急，要回去，也得多杀些人再回去。别说话，我要动手了！”林夕清点了土匪的人数，这支土匪和绺一毛一样，一部分人骑马一部分人跑步。
    王八盒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夕看着剩下八个人，“是不是把手重新放回去？”
    “那咱们快点回去吧。得把这个消息告诉钱队长他们。”
    他继续拉动枪栓击杀土匪，而土匪们也做出反击姿势；这支土匪武装在一名骑马的头领的指挥下，向林夕这边接近。但是，任何一个站起来指挥众人的土匪，都会在接下来的一秒得到一颗子弹的馈赠。
    林夕把自己和张青藏到路边草堆里后，再次进入人机一体，“看到”印入脑海的一幕，用确定的语气说：“是土匪。看样子今天路上没人是昨天土匪们的行动导致的。这些家伙来去如风，捉摸不定，就算小鬼子对付他们也付出很大代价，这才有了出钱雇佣他们一出，呵，好打算啊。这些家伙对这一代熟悉无比，也许用不着多久就能找到钱队长他们在山里的藏身地。”
    “你后面。”张青抬了抬下巴，可想到刚才的事，又主动离土匪们远些。
    转头一看，林夕呆了下，因为不远处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这家伙爬起来就哭，哭声中透着凄苦无依，让林夕心烦。
    他对张青问道：“怎么回事？”
    张青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她就是被土匪抢过来的，刚才土匪被你打死后，她就从马上摔下来，我刚才不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么，当时在打土匪，你没理会。”
    林夕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这人头发蓬乱，也不知是副什么模样，心底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对张青说：“继续吧。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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