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闻悉大演武
    珞昆知道，卓钧一定是修为得到了进境了，他此时比之之前的锋芒还要胜许多！不过是需要认真观察才能体会得到！
    卓钧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珞昆点点头，道：“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对了，你的修为突破了吧？”
    他多少能够猜测到一些，黑衣“冰雕”便是卓钧想要找的人。而他们所施展的“地煞腿”正是卓钧绝学。不过，对于这些问题他不会主动去问卓钧的。
    卓钧正要回答，珞昆却是抬手制止，拉起卓钧就往北边的方向极速离去……
    不过转眼的功夫，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出现了三道人影……
    会善城北方十里许处的山腰处，有两道人影正看似随意地各自立在大树的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上……
    珞昆牵动了嘴唇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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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口中说着珞昆，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正两人便是刚刚离开会善城的卓钧和珞昆了。
    这些天的平静倒是让两人得到了修炼的空间。虽然在修为上没有什么进境，可是对于实战后得到的感悟却增加了许多……
    “你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卓钧那在珞昆面前独有的淡淡的语气响起。
    不过，他没有懊悔。懊悔不过是弱者的行为，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只有去面对。所以，他现在就在努力寻找下一个黑衣“冰雕”的过程中……
    “大师兄”没有说话，却是用眼角打量了一下身后半丈许处的卓钧和珞昆两人，见两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等人，便接着道：“此次大演武，风极门中弟子也会参加！”
    这个二十二岁为门槛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太多的历史证明二十三岁和二十二岁是个分水岭。就连当初的卓天也是在二十三岁那年击败了原重黎第一高手卫千绝，当仁不让地成为毫无争议的重黎第一高手！二十三岁的圣阶高手，也让他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不足三十的圣阶高手！
    因为玄牟宗之人一向极少在外界行走，除了风极门之外，他们就是十大门派之中实力最难以衡量的门派了。玄牟宗虽然个人实力并不强，但是综合实力在整个十大门派之中也是当仁不让地排在前三位，就连战天门也不敢小觎玄牟宗，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了！
    “哦？”“二师弟”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平时很少这种表情跟自己说话，玩乐般的笑容也收了起来，问道：“大师兄，师父说了什么？”
    珞昆惬意地坐在树枝上把头靠在树干上，道：“卓兄，我之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难道，他们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中弟子？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个门派绝对不容小觎！
    先前所说那些是指在生死搏斗之中，若只是切磋的话，卓钧与珞昆之间还有一道明显的沟壑、需要时间去填补……
    “二师弟过谦了！”五人中一个外表看上去年纪要长许多的男子道。看来他就是这些人中的“大师兄”了。他此时的表情丝毫也没有因为那油腔滑调的师弟言语中表示自己不如“二师兄”而感到心情不爽快；也没有因为“二师弟”的客气之言感到倍儿有面子。他一直保持着沉稳的面容，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此次大演武强手将会很多啊！”
    他可是全身的骨骼都被卓钧所抖散了，而且还点了黑衣“冰雕”全身几个大穴，而这几个大穴虽然只是他小时候看书的时候记下的，可是他坚信被他用三成功力点住这几个人身要穴之后莫说他只是皇阶顶峰，就算是帝阶初级怕也是在一天之内无法自解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门派的呢？十大门派只有天云派修武，可是天云派中人根本不是这样的装束，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天云派这一代中有什么天才的人物啊！
    上一届的大演武珞昆并没有参加，那时他未满十六岁、也是正在从皇阶初级突破皇阶中级的过程中。武魁被天云派的大弟子具名夺走；榜眼便是珞昆的大师兄珞究获得；探则是出乎预料地被天乐门中一个刚刚踏足皇阶的二弟子悦语所夺得！风极门没有参与……
    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卓钧在珞昆的陪伴之下在尚齐国的东南位置游走，目的当然就是想要寻找黑衣“冰雕”的下落。
    “十多天了，完全没有黑衣‘冰雕’的踪影。再往东过去数百里就是玄牟宗了，你认为到那里能遇见他们吗？”珞昆端着粗糙的茶碗，从脸上带着的惬意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喝的是一钱银子一大碗的茶水。
    他那种古怪的修炼方式让珞昆是极为好奇，可是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知道就算是问了，卓钧也不会有精确的回答。
    重黎各大派年轻弟子大演武只需要年满十六岁、未及二十三岁者都能够参与到其中，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不过这个例外指得是未满十六岁者，超过二十三岁便坚决不行了！
    在一个用简易的几根木头看似随意搭起，上面用茅草和棕榈混合在一起简单盖住的茶铺中……
    虽然第一次下山，不过珞昆对于十大门派的事还是比较了解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这些天珞昆也告诉了卓钧不少十大门派之中的事情，尤其是玄牟宗。而这次，他们便是冲着玄牟宗来的。
    如今，他认识了卓钧之后，他惊喜地发现卓钧与自己有许多可以真正交流的地方！卓钧虽然比他小两岁，但是却让他感受到同龄人中绝不可能有的成熟和心智，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孤儿。两人成长的环境和心境虽然不同，表达方式也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但是，他却认为他与卓钧骨子里有相同之处！便是——傲气，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却不溢于外的傲气！
    地处尚齐国边陲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与林朗国南部接壤。
    “一定能！”卓钧低着头在喝茶，同样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回答了珞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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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大派都知道，风极门在重黎年轻弟子大演武初创之时便连夺了十届的武魁，可以说是毫无敌手，根本武魁就如同量身为风极门年轻弟子定做的一般！之后不知是何原因便没有再参与到其中。所以，风极门的缺席也让武魁的归属变得扑朔迷离……
    卓钧不由看着他道：“原来的你似乎没有那么罗嗦，顶级。”
    他认为虽然卓钧只是星阶顶峰的修为，不过以他皇阶上级却没有丝毫把握能够战胜！确实，就算不用阴阳二力在体外碰撞所产生的恐怖爆炸力来战斗，在珞昆不了解卓钧战斗方式的情况下说不定也会折在卓钧的手中！
    那名被称作“二师兄”之人笑着摇头道：“哪有如此容易，师弟抬举师哥我了，大师兄还没发话呢！我可不敢和大师兄争。”神情之中却不可掩饰地流露出得意之情。也难怪，少年得志，何尝不是如此呢？
    本届的大演武结局就更加难以预测了……上一届的武魁天云派具名已经二十三岁了，无法再参与到其中；珞究如今二十二岁还是勉强能够参加一届。不过他的实力却是在皇阶中级顶峰，与如今珞昆却是有了一定的差距；至于极为特殊的天乐门悦语，她的实力不是在实战中根本无法判断出来。三年时间的修炼，怕是她已经变得更厉害了吧。
    就算是除了十大门派之外，珞昆所知的门派也算是不少了，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打扮的！那么，他到底是如何自杀的呢？卓钧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一夜再无话……
    “小二，上最好的茶！”一个低沉却显露着豪迈的声音喊道，让这个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茶铺竟是轻轻地摇晃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大师兄”一笑置之。他做为大师兄当然知道这个师弟的特长和说话的方式，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笑过之后，他正色道：“二师弟，在出山之前师父曾经告诉我一件事。本来我想在大演武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过我觉得现在有提前告诉你的必要。”
    虽然不知道黑衣“冰雕”的组织到底有何目的，但是从他们想要绑架战天门和常家的弟子来看，玄牟宗于情于理都显然不是他们会错过的目标！
    可以说大演武的在习武之人的心中影响程度只是仅次于“天平论道”而已！年轻弟子当然是想在这样的大演武之中崭露头脚；而年长的各门各派中的掌门也好、长老也好，他们便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在大演武中为自己赢得面子和名声，更重要的就是希望借这样的机会来发掘可深造的弟子。
    满口的“喷粪”之言，让人听之十分厌烦。至少珞昆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了。可是，在他对面的饿卓钧却是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喝着那一钱银子一大碗可以免费不断续水的粗茶。
    “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至少是在认识你之后是这样的。”也许是受到卓钧的影响，珞昆的口气竟也是变得淡淡的。
    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和卓钧相处的方式……
    也许是因为太简陋了吧，又或者地处太偏僻，在茶馆之中除了茶铺老板就只有两个人坐在其中……
    卓钧没有看他，开口道：“今日我虽未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来日方长！”停顿了下，接着道：“还是星阶。”
    归日镇。
    珞昆用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有六个人随手把马匹的缰绳绑在了外面的大树上后，走进了简陋的茶铺之中。从他们一身蓝色布衣、身后斜背长剑，无法判断出他们的来历。不过，茶铺今天应该是能赚点小钱了吧。
    “什么……”“二师弟”惊讶道：“大师兄，这真是师父告诉你的？在大演武中十战十胜、拥有不败骄人战绩的风极门弟子也要参加？”
    人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弟子能够在这样盛大的大演武之中脱颖而出、一鸣惊人。只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九十九次重黎各大派弟子大演武的武魁都被十大门派给分享了。就连平均个人实力最差玄牟宗弟子都取得过两次的武魁，可见其他门派与十大门派中最弱的门派之间的距离都非是咫尺而已！
    珞昆对于卓钧的话笑了，笑得很开心。对于这句话他认为是赞扬，至少卓钧对他说了句极为人性化的话。他感叹道：“卓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只能说卓家的绝学不能以常理揣度！”
    他认为现在有资格问卓钧一些可以问的问题了。他非常好奇卓钧的修为，他隐约知道卓钧境界不如他，不过却是无法看清，所以更是好奇了！
    愈强则愈强，愈弱则愈弱啊！
    这些时间里，为了不错过黑衣“冰雕”同伙的行踪，卓钧没有再行走在山林之中。虽然没有在习惯的环境下，可是每日必须的修炼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经常，他知道卓钧不会回答，但是他也会问不少的问题。这些问题就像是他自己在问自己一般，一路上来时时碰到周遭的人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看着他们……不过，他当然不会理会，卓钧就更不用说了！
    不知道他们为何不用互相切磋的方式来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呢？天知道……
    其实，卓家的“天罡地煞诀”也并不是珞昆所说这般厉害。“天罡地煞诀”虽是极为离开，可是对于习练之人的要求却是极为苛刻，而且就算是星阶顶峰的境界在同等情况下也就是相对于能与皇阶初级境界之人有一拼之力而已。这对于习练条件的要求可能也是黑衣“冰雕”所修炼“地煞诀”并非正宗的原因吧。至于黑衣“冰雕”和那些当年焚毁卓家庄园的能够施展“天罡拳”和“地煞腿”的神秘人为何会卓家的绝学就无从得知了，这也是卓钧在眼下最急于想要了解之事。
    卓钧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笑容，饶是这种笑容依然是一闪即逝……他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仰首望天没有说话……
    不过，就算是黑衣“冰雕”组织中的人一定会出现，他们能不能遇到也要看运气了！
    “二师兄，你闭关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以你现在的实力看来重黎各大派年轻弟子大演武中武魁非你莫属啦！”一个带着油腔滑调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那油腔滑调的师弟道：“上届武魁具名已经超过了参赛的年纪不用理会，能够有夺冠实力的便是战天门的珞究和天乐门的悦语了。我相信，以二师兄的实力能够一定战胜战天门的珞究！至于天乐门的那个小娘皮，难道二师兄会怕她不成？”
    经过了两次擒下黑衣“冰雕”之后得到的反应，卓钧心里开始变得有些不安了……第一次黑衣“冰雕”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因为他知道和黑衣“冰雕”一样的人还有许多，而且最近已经开始在江湖上走动了；第二次呢？第二次却是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黑衣“冰雕”竟然在他修炼的时候自杀了！
    他也是孤儿，极小的时候被在外行走的战天门如今的四长老连基元带回到战天门中。战基珲在一见之下便生出了收徒之心，从此跟在战基珲的身边修炼……也许是因为资质过人吧，在十岁的时候同龄人中就没有了他的敌手，越到后期越是如此……从此他也变得在心中与师兄弟、师姐妹疏远起来。那不是刻意的，而是他与他们之前无法进行心灵上或者说精神层次上的交流，或许是个性不对路吧。总之，在战天门中修炼、生活了十六年的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朋友！
    也许在下山之前他会认为十大门派和五大世家中人应该有许多可以沟通之处，甚至在他下山认识卓钧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他认识了卓钧之后，他认为他所追求的和这些人都不同！
    重黎各大派年轻弟子大演武虽然在字面上有“各大派”三字，不过却是并不阻止小门小派的参加。所以，自从三百年前重黎大陆三年一次的大演武开始以来，每次都有无数的小门小派抱着学习、见世面和攀关系的心理参与到这样的盛会中来！
    珞昆不依不饶地问道：“星阶可是有初级、中级、上级还有顶级！”
    所以说，这一届的武魁归属将是更加难以预料的！
    这句话已经算是七年来除了和源心之外说的最长的话之一了。
    珞昆轻蹙眉头。从装扮来看，他们显然是修武之人，而且各个实力都不俗。最弱的一人也有星阶上级的修为，便是那个油腔滑调长得一副鬼灵精模样、身材瘦弱的男子；最强的看来就是他口中的“二师兄”，隐隐透露出的气息便让珞昆这样的年轻代中第一高手感觉到了一种强势！只见他身材颀长、剑眉星目、鼻正口方，虽然天庭不够饱满，但却不失为一个英俊男儿。
    “风极门！风极门弟子也要参加？看来这次大演武热闹了，突然变得很是期待了……”珞昆的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笑容……
    十大门派都是互有联系的。虽然风极门比较神秘，但也有和其他门派保持联络。在他月前下山之时战基珲并没有告诉过他风极门会参加一事，估计他们也是日前才决定的吧。
    油腔滑调那人道：“今时不同往日，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风极门都已经两百多年没有参加大演武了，难道他们参加武魁就一定是他们的吗？我还是看好二师兄。当年他们夺魁是因为没有二师兄的存在，要是二师兄在这武魁还不定是谁的呢！”
    此人修为虽然不强，不过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不弱，只是还远远没有进入无形的至高境界，让人一听便能明白。
    那被称作“二师兄”之人确实当得上“天才”二字！珞昆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人的确在年轻一代中是少有的高手，不过，还对自己够不上威胁。不去其他，便只是此人那浮躁的样子就可知未来成就有限！如今皇阶中级顶峰的修为不过是仗着资质过人罢了。真正的高手那是要经过无数的机缘遇合和不断地体悟等等才有可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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