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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你不是她

      “你爱上了他,所以才不肯跟我回家,对不对?”愤怒接管了慕容述的一切,被背叛的意识流窜全身,他此刻既是严冰也是烈火,都张狂得足以伤人致死。
    “慕容述,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她伸手想要碰他的脸,却被他挥开。
    “别碰我!”他甩开她的手,犹如她身上突然长出扎人的刺,退开一大步。
    “慕容述。”她着慌地伸手在空气中找他的身影,当他刻意收起气息时,她再怎么敏锐也抓不到他的方向。
    他走了吗?
    她蹒跚着向前,就在许凉快要踩入一地碎片中。
    “别过来!”慕容述吼。
    他不要她接近他吗?他不要她了吗?她不怕他凶,却怕他的嫌弃…他终于开始嫌弃她了吗?
    狂袭而来的绝望让她跪了下去,不知晓自己膝下满是碎片一只铁臂勾住她腰,伴着怒吼。“地上全是碎片,你看不见吗?”
    她怎么会看见呢?
    许凉眼神哀凉,低低道歉。“对…对不起…我看不见,我是…是个瞎子…”
    排山倒海而来的痛刺得他俩的心各自千疮百孔!
    为什么?
    是问天,还是问自己?或是问世间原就有的不公?
    他在干什么?他伤害了她,伤害了他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女人。伤了她的同时也顺道刺自己一刀,他在干什么?干什么?
    将她放在安全的地带,他狂吼一声,踉跄地往门外奔去,像只负伤的猛兽,谁也挡不住地奔走。
    “慕容述…慕容述。”
    他走了?
    不顾自己失明看不见,她只知道他走了。
    他走了,步伐凌乱地想要追住他,抓住他衣角,乞求他别走,想要安慰他…
    可是她才刚搬来,不是很熟悉这里的摆设,先是被门槛绊倒,勉强起身,心急于怒气正盛的慕容述,刚出了门,她脚下一滑,整个人由阶上滚落,痛的她小脸纠皱,再次起身,她要去找慕容述,要去找他,告诉他,只要他不嫌弃,她是愿意跟他回家。
    她要去找他,告诉他…她爱他。
    可是…她完全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
    肩好痛,身子好痛,全身无一不痛…可是她心悬念的还是来自慕容述的痛。
    她是个瞎子!一个没用的女人!
    老天呀…此时此刻,她真切地怨起上天了。
    追上来的贺兰悠见到许凉时,见到的便是她倒在水泥地里哭的声嘶力竭的模样。
    心被狠狠刺痛,他沉重的迈步,扶起地上的她。“凉,他走了,你起来吧!”
    “你走,不要管我,谁都不要管我。”她执拗的甩开贺兰悠的触碰,心如死灰的低喃。“慕容述…慕容述。”
    声声泣血的哭喊,全然进了贺兰悠的耳里,痛的是她,可伤的却是他。“他走了,进去吧!”
    “贺兰悠,求你了,能不能不要管我。”许凉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说道。
    “可是…”贺兰悠话没说完,便被许凉打断。
    “你走吧!我求你了。”她红着眼眶,哀求似的说道。
    看她这么抗拒他的存在,贺兰悠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她已经很累,很心烦了,他不愿自己再带给她任何的烦恼。
    “我先进去了,你有事就叫我。”话落,转身进门,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他偏头看了地上的人儿,然后,头也不回了走了。
    他刚一离开,许凉便僵着身子,悲伤得倒在地上。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她,护她?你就是这样给她幸福的吗?”床上,躺着的是高烧而昏迷不醒的许凉。
    床边,站着裴语嫣。贺兰悠与韩慕容述。
    昨日裴语嫣回来时,便见倒地昏迷不醒的许凉,那景象几乎令她肝胆尽裂,吓得无力上前去看,以为许凉已然死去。
    自责了一天一夜,她这几日总是往外跑,根本就没有顾过许凉,才会使得她收到如此伤害?
    无视慕容述的冷然,她又深吸囗气道。“慕容述,你根本就给不了她幸福,求你放过她吧!”
    “出去。”他眼光未曾离开许凉。
    “你还是会伤害她,我不允许。”裴语嫣厉声道。
    “出去!”他倏地转身面对她,刻意压低声音,却听得出狂怒。
    裴语嫣退了一步,低呼。“你…”
    “她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女人,我只会爱她,又怎么会伤害她呢?”慕容述的一席话使得裴语嫣安了心,对啊!他可是慕容述,爱许凉入骨的慕容述。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裴语嫣瞧了眼床上昏迷的女人,轻声说道,声音虽轻但是里面隐藏的锋利却是清晰可见的。
    “等她醒了,我就带她回去。”慕容述坐着床沿,抚着许凉苍白的脸蛋。
    “慕容述,凉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裴语嫣耐心的劝道。
    “我会保护她的,她的一切一切我都可以顾全,她许凉待的地方必须是我慕容述的家。”虽然慕容述说的有理,但许凉怎么也放心不下,她不会忘记许凉是怎么高烧不止昏迷到现在。
    “你要带她走,可以。”她囗气啧嚅。“但是我要一起去。”
    慕容述笑了笑。“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
    “你要带她走,有征求过凉的意见吗?她真的愿意吗?”贺兰悠这时大步跨向前,站在裴语嫣前与慕容述冷面对峙。
    那眼神中的浓浓怒火,是挑衅…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一个只会给予凉眼泪的人,真的可以给她幸福吗?这一点,我始终很怀疑。”贺兰悠双手环胸,镇定自若的看着慕容述。
    可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却曝露了他此刻的忧虑。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能给她幸福。”知道贺兰悠一直对许凉虎视眈眈,因此才会失去冷静。是他鲁莽,怪谁呢?我才是令她哭的人。但不会再有下次了!他的妻子没理由承受他的怒气,不该在伤害她时也是以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