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有种做梦的感觉，按照怪物江柏说的，他被抓的时候已经成年了。
    那为什么四年后的江柏会说他没成年呢？他把这个疑问告诉给888听。
    【江柏是保护协会的成员, 一旦研究基地的协会知道人鱼成年, 会立即用你去不停地做实验，找人鱼交/配。】
    【恐怕, 你都活不过四年了。】
    【鳞片都不知道能不能闭上。】
    剧情进展到这个阶段，江柏的隐藏身份被揭秘, 这种暗线剧情直接告诉玩家也无妨。
    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在江柏躯壳里的原因，林秋感受到抱着他的人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怪物江柏大抵是许久不见小鱼, 右手抬起用虎口虚卡住他的小下巴, 垂眼认真地看他。
    对上他的眼神，林秋发现现在的江柏瞳仁是暗红色的。
    可是四年后的江柏, 平日里是黑色，他发现过的几次变化也是金色。
    怪物江柏凝视着小鱼的脸庞，慢慢出了神。
    这时，帘布外头穿来轰鸣掌声，舞台上推出一个方形箱子。
    舞台上方的穹顶高悬明亮水晶灯，聚焦的地方是掀开绒布的笼子。
    对，是个笼子。
    透明的玻璃缸材质，底部是模拟造景，巨大的贝壳中间躺着漂亮的银尾人鱼，鱼尾周遭萦绕着晃动的水草。
    除此之外，人鱼的腹部，手腕，颈部都连着细细的锁链。
    主持人站到缸前，冲着台下喧闹的人生比了个嘘的手势，“现在，我们进行第一次拍卖。”
    人鱼的眼睛是被蒙上的，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台下嘈杂的说话声。
    他有些不安地在水里张望，乱动，可稍一挣扎，腰间细链似有感应，慢慢收拢勒住他的腰腹。
    “大家可以靠近舞台欣赏这条漂亮的人鱼，人鱼种族里，银尾可是最高级的品种。”
    林秋看着缸里的另一个自己，被锁链影响，激地上半身皮肤布满红晕，连勒痕都印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秋着急地不知道怎么才好，他还没有成功混入宾客，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人鱼拍走。
    “没关系，不会有事。”
    林秋转过脸去看怪物江柏，对方似乎并没有把台上的拍卖放在眼里。
    “你怎么知道？”他问怪物江柏。
    “长发，银尾，人鱼，你不觉得他才更像你要找的人吗？”
    怪物江柏的眼神变得困惑，林秋依旧被他困在怀里。
    “你看看我，黑色的瞳孔，短发，还不是银色。”
    “不是，你才是我的小鱼，他只是一团数据。”
    闻言，林秋瞠目。
    888也觉得奇怪：【会不会是你的到来引起了时空错乱，四年前的你，只能是一团数据的存在。】
    【副本确实有这样的规则，同一时空里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能见面，不能认出对方。】
    【更不能暴露在npc面前，所以我在你上游轮前就改变了容貌和形态，只是气息无法隐藏，所以这个npc能够凭借敏锐的嗅觉认出你。】
    林秋心口跳得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你说的数据是什么意思？”
    不等怪物江柏回答，台下响起掌声，一名戴面具的贵族男士拍下了人鱼。
    “想去帮助那团数据吗？”
    怪物江柏说出林秋心中猜想，他的确有这个想法。
    “他得不到那条人鱼，那个姓秦的人类和恶魔做了交易，一旦有人觊觎银尾人鱼。”怪物江柏顿了顿：“那么，那个人就会被当作恶魔的祭品被吃掉。”
    林秋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转念想，对方用了江柏的躯壳，那一定也有江柏的记忆。
    他盯着小鱼，话头一转：“如果你喜欢那团数据，我可以帮你。”
    林秋眼底闪过一抹亮色：“真的吗？你会怎么帮我？”
    他弯腰凑近小鱼，意图明显地凝着他的唇瓣，诱哄道：“我会帮你。”
    “我可以帮助你变成那个戴面具的客人，把他的身份拿过来变成你的，那团数据的所有权也同样是你的了。”
    林秋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迷茫的眼里还透着些呆呆的傻气，怪物江柏笑了笑：“小鱼亲亲我，亲亲我，今晚那团数据就是你的所有物。”
    林秋脸红了红，反应略显迟钝道：“只是这样吗？”
    “嗯。”
    “或许，可以把你的尾巴变出来，和我的一起。”
    林秋选择退而求其次，小鱼没有说拒绝的话，反而张望四周的环境。
    这里也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很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怪物江柏管不了那么多，他很想再亲亲小鱼。
    “一小会。”林秋妥协，讷讷道。
    怪物江柏一只手扶着小鱼的腰侧，一只手摁在他的后颈摩挲，“好。”
    林秋让系统帮自己把尾巴变回去，没有水的地面，用尾巴始终是不方便的。
    “要轻一点，你刚才亲很重，我不舒服。”
    怪物江柏很耐心地等着小鱼同意：“好。”
    林秋还是有些犹豫，问：“你是为什么想亲我啊？”
    怪物江柏道：“你是我的小鱼。”
    林秋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只是这个吗？”
    怪物江柏尝试着贴在小鱼的唇瓣上，热热的气息拂面，狭窄的舞台后小鱼的颈侧沁出汗，额前一些头发被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