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46章 和猫犯冲的姜静行

      她见姜静行脸色平静, 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静行挥退侍卫,对着她笑道:“今日我替你管家, 你也歇一歇, 拿些银两出去逛铺子吧。”
    姜璇闻言面露稀奇地看她,姜静行却径直看向她身后立着的荷叶,肃声吩咐道:“去传本公的话,半个时辰内, 除了两位小姐贴身伺候的丫鬟们, 府上所有下人, 府外所有管事婆子, 都过来主院。”
    荷叶被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惊得呆愣, 她下意识看向姜璇, 却被姜静行喝住:“还不去!”
    “奴婢遵命。”
    荷叶下了一跳, 她脸色一紧, 赶紧出门去叫人。
    姜璇听得心中不安,抱着猫起身挨着姜静行坐下,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姜静行慵懒地抬眸看她, 解释道:“咱们家树大招风,有些人看我脾性好,还以为我拿不动刀了,今日我得空闲,好好清一清家里混进来的杂碎。”
    姜璇听出了她话中的血气, 恍惚间, 仿佛又看到了早年间的姜静行。
    姜静行学她的动作, 也用手指摸了摸她怀里的猫。
    可谁知刚碰到一点,一向对姜璇撒娇卖痴的小猫居然反手就是一爪子, 要不是姜静行躲得快,她手背上准要添上几道血痕。
    姜璇吓了一跳,“哎呀!”
    也许是自知做错了事,小猫一溜烟跳下姜璇大腿,沿着墙角溜走了。
    姜璇也顾不上去捉它,赶紧去看姜静行有没有伤到,“真是怪了,小白怎么突然发怒了,它以前可从来没挠人过。”
    姜静行默默撇了撇嘴,暗道自己还真是和猫这种动物犯冲,就连像猫的人都不行。
    *
    天色尚早,长明街上空中飘着缕缕炊烟,周围的人家也在享用早膳。
    北方初秋清晨寒气漫漫,靖国公府主院院落宽敞,青石板从月亮门一直铺到厅堂石阶下,昨夜凝起的露珠还未散去,院中沿墙种着花木,几缕露水顺着枝叶滑落,打湿了坛中泥土,花枝娇嫩,落了不少花瓣,下人来不及打散,只能任由枯花哑叶散在墙角。
    院墙西侧的圆拱门敞开着,不断有人小跑进来,不过一刻钟,半个院子便跪满了人。
    厅堂正对着的廊下摆着两把紫檀圈椅,姜静行携姜璇落座,慢条斯理地饮着热茶。
    不消片刻,姜静行的话便传遍全府,姜绾和朴家人也知晓了主院的事,朴家遣了个长随来问,没进院子就被拦下,管家姜秋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了。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姜秋点了点,说人都到齐了,随后领着侍卫们站到一侧。
    姜静行打量过跪在最前面的一排人,除绿阁外,她院里三个一等侍女都在,再往后便是府外有些脸面的管事们。
    院中跪着的各路人不敢抬头,国公爷一向待下人宽和,今日这一出,让不少人心头疑惑,待瞥到侍卫们手里攥着的棍棒,有些人额间便开始冒汗。
    姜静行坐在上首,势如渊岳,跪着的众人屏息凝视,一动都不敢动。
    她搁下茶盏,先看向姜璇道:“一会场面不好看,别吓着你了,出去等着吧。”
    姜璇闻言捏紧手上帕子,看着地上跪着的白秀摇了摇头,她刚才听姜静行简单说了两句,又是细作又是刺客的,着实有些让人心惊,她一个寻常妇道人家哪见过这些。
    姜静行知道她性子倔,便不再劝了。
    她面向众人道:“本公征战在外,常年不在府上,你们偶尔做错了事也不打紧,可没想到我人都回来了,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公眼皮子底下生事!”
    白秀按捺住心底的不安,随着众人跪倒:“奴婢不敢。”
    姜静行懒得废话,直接递了个眼神给管家。
    老管家心里门儿清,当即对着身后侍卫指了指人群后头跪着一个小厮。
    那小厮穿着灰裤短褂,看样式,应是外院负责培育花木的下人,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将人拽出来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小厮神色慌张,侍卫们将人提到姜静行脚下,呵斥道:“别乱动!”
    小厮慌了神,对着姜静行连连磕头求饶,“国公爷,不知小人做错了何事,小人姓赵,爹娘是外头铺子里的管事,管着丝绸买卖,从不坏账贪钱,一家子都是忠仆啊!”
    姜静行言简意赅:“打!”
    院中顿时惨叫不止。
    见此,人群跪着的小厮爹娘也膝行过来,连忙磕头求饶,鼻涕眼泪一道流下来 ,哭喊个不停。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不知小人儿子做错了什么事啊,大人打杀仆从,总要有个说头啊,小人做了府上十年管事,您不能寒了忠仆的心呢!”
    不愧是做买卖的人,赵管事还能撑着给儿子要个说法。
    可听着耳畔儿子的惨叫声,眼间就这么会儿功夫,儿子已然去了半条命,他身旁穿着富贵的妇人顾不上尊卑,更不顾丈夫阻止,径直站起来扑过来护住儿子,挥手道:“快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这一幕惊了不少人的心,又见姜静行不为所动,不说明缘由便要杖杀下人,一时更是胆寒不已。
    许多胆子小的女婢低着头不敢看,独独角落里跪着的一个粉衫小丫鬟直直盯着看,清秀面容上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来。
    行刑的侍卫皆是姜静行亲卫,她不叫停,谁都不敢停手。
    棍棒挥了半刻钟,地上的母子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院中多了几道血腥气,姜璇扭过头不敢再看。
    还在狡辩的管事撑不住了,他挣脱侍卫,捶着胸口惨叫一声,“是小人儿子做了混账事,欺辱了府上丫鬟,小人认罪,认罪!可不能再打了!”
    姜静行总算叫停,“将这一家子送去京兆府。”
    看到赵管事一家的下场,院内下人无不面露畏惧。
    姜静行不以为然别说什么她残忍无情,她战场上杀的人多了去了。
    一个敢趁着她不在家摸到内院欺辱女婢的人,打死都不为过。
    今日他注意打在了女婢身上,可是女婢住的地方离后院不远,要是他胆大包天潜入了主家的院子,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事来。
    即便没有出事,只传出去对女子声名都是极大的损害。
    赵管事一家被拖了下去,姜静行又将目光对准了白秀,白秀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也沉得住气,没显出什么慌张的神色来,她行事一向小心,消息又是等了好几日才送走的,就算姜静行怀疑她,也不见得有实证。
    “白秀。”
    白秀一惊,后背被层层冷汗浸湿。
    相比上一个,这回姜静行多说了几句,“作奸犯科还能送去见官,可你做的那些事,本公一时竟不知该将你如何了。”
    白秀双手撑在地上,冷颤连连道:“奴婢,奴婢不知大人何意……”
    姜静行微微向前倾身,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仪,“你是自卖进府的,当初看你可怜,大小姐买了你回来,你却背主贰心,卖主求荣,这些日子你吃住在主院,日日提心吊胆做事,也是难为你了。”
    白秀牙齿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被发现了,她居然被发现了!
    还是刚才的侍卫,刚才的棍棒,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白秀瘫软在地,拼命向姜璇坐着的方向爬去,惊慌道:“小姐救我,奴婢什么都没做啊,小姐救救我,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
    姜璇坐立不安,她不忍熟悉的人死在面前,起身向屋里走去。
    “小姐……”白秀睁大眼,来不及呼喊便被侍卫堵了嘴,要说的话自然也被堵了回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姜静行不问缘由,也不审问她,居然直接想杖杀她,更让她更想不到的是,一向温柔的姜璇,居然会见死不救,对做过她贴身侍女的自己视而不见!
    姜静行眼底略过一抹戾气,“都抬头看着,这就是背主的下场。”
    原本低着头的下人颤巍巍地抬头。
    虽说以往也有人做错事被发卖,可杖毙下人这种事却是第一次发生在靖国公府,不少人看的瘫在地上干呕。
    就连胆子颇大的红锦也摇摇欲坠。
    娇艳的脸蛋变得惨白,心里再也没了过去对姜静行的嫙旎心思,只剩下无尽的畏惧后怕。
    即便被塞住口舌,白秀的惨叫声依旧飘在每个人耳边,足足响了两刻钟才渐渐低弱,最后再无一丝声响,只余棍棒闷闷作响。
    阳光破出云层照在身上,却没人觉得暖和,反而从心底生出来一股寒气。
    这时院外有人张望,姜静行起身往主院书房走去。
    主院只是个笼统的称呼,东西两苑以花园为界限,而坐落在花园后头那一片坐北朝南的院子,皆属于主院范围,姜静行常住的院子居中,左边前后连着偏厅和书房,刚才她是坐在偏厅自带的院子里惩治下人,如今要去书房,就要穿过整个院子。
    沿着院中长廊一路向后,绕过一片朱墙绿瓦,月洞门站着的侍卫将她迎进去。
    书房中。
    早已等候多时的都督府主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行礼道:“大将军,都督府今日换值,下官来取昨日您带走的文书。”
    姜静行越过他,指了指桌上昨夜批阅好的文书,又从中抽出一封放在最上头,“这是嘉峪关来的急报。”
    主簿知晓轻重,小心接过,“是。”
    说起正事,姜静行脸色颇为凝重。
    大雍立国不久,闽南一带并不归心,那种地方虫蛇遍地,与中原民俗诡异,冒然出兵围剿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过这些小族人口稀少,战力不足,不敢和朝廷硬碰硬,倒还算安分,而武德帝对他们也多以安抚策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