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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92章 波斯舞

      第92章 波斯舞
    吃着羊肉,霍海指着前面:“东方朔,那是谁啊?”
    东方朔顺着霍海指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哦,你说他啊。”
    霍海:“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陛下,你别编出什么善哉怪哉的来忽悠我。”
    善哉怪哉妙哉这些,可不是佛家的语言也不是和尚专用的话。
    而是东方朔平时瞎扯淡编出来的。
    比如善哉是上林苑一棵树的名字。
    东方朔笑着:“我多大的胆子敢给二皇子乱取名字?”
    霍海指的是刘彻旁边,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孩。
    这孩子居然和刘据坐在一起,很明显身份尊贵。
    但是抱着他的女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各方面都说不上是贵人,最多是脸很漂亮身材好看。
    原来是二皇子啊。
    东方朔:“二皇子叫做刘宏,今年三岁,生母叫做王夫人,王夫人今年去世了。”
    所以抱着他的,只是个普通宫人?
    霍海听到刘宏这个名字,心中一紧。
    看短视频时,霍海看过有关霍去病死亡的阴谋论,其中有一种推测,就是说霍去病插手刘彻家事,是被刘彻毒杀的。
    证据就是,霍去病去世那年的三月,霍去病牵头,霍光等群臣一起上书请为三位皇子封王。
    皇子封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封了王,就得就藩,离开长安去封国。
    三个皇子一起封王,就是除去他们对太子刘据的威胁。
    这个时期,卫霍两家已经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了。
    朝堂百官之首是大将军卫青,而这个时期作战以霍去病为首,所以实际上卫霍分统文武百官。
    除去他们俩之外,最大的官就是前将军公孙贺。
    公孙贺可是上一任太子舍人,是刘彻小时候的玩儿伴,但同时公孙贺的老婆是卫君儒,是卫青的姐夫,是霍去病的姨父。
    别忘了未来东宫的詹事是陈掌,是霍去病亲妈的后老公。
    如此情况,可以说朝堂内外关键职务上,全是霍去病的人。
    此时霍去病请三位皇子封王,分明就是逼宫。
    不过,这种推论虽然乍一听有道理,但实际上有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霍光。
    要知道这事情是霍去病牵头没错,但霍光是上书中排第二的人。
    并且,事前霍光是御史兼任尚书令。
    这个时代的尚书令本来是太监的官职,被刘彻给了霍光,是一个六百石的职务。
    但是请封后不到一个月,霍光就升职为光禄大夫奉车都尉。
    刘彻怎么可能在暗杀霍去病前,把霍光提拔为贴身保镖首领???
    所以这种猜测只能说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有一丁点的道理,有一点的理论性可能,但实际上是不成立的。
    霍海对于整个武帝朝包括一直到东汉末之前的历史脉络不熟悉,但是看短视频看过很多人物的平生。
    可是把有些八卦记得很清楚的。
    现在刘宏出现了,也就是霍去病出事倒计时了。
    等三位皇子都出生,那就是倒计时结束了。
    霍海压根不知道,刘旦已经没法儿出生了。就算有人取了这名字,也不是他了。
    本来这个时节,刘彻应该宠幸后两个皇子的生母李姬(不是李夫人)的,但是最近刘彻都住在太子宫蹭暖气,压根没宠幸李姬。
    不过这种事儿霍海上哪儿去知道?霍海此时已经警惕起来了。
    霍海心里,已经开启了倒计时。
    台上,俳优、侏儒、狎徒一一登场。
    全场都在笑,东方朔没看,东方朔在看霍海。
    霍海此时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事情。
    东方朔:“打听完二皇子,就皱眉头,你这个太子舍人还真是称职啊。”
    霍海猛然间抬起头:“是啊,问题还是出在根上,摸瓜还是要顺藤。”
    用排除法去排除很难解决问题的,唯有改变局面,才能解决问题。
    霍海也不想这个问题了,抬起头:“演到哪儿了?”
    “台上那是小丑吗?”
    台上此时有一个人,正在用很滑稽的动作表演杂技。
    他和正经表演杂技的人明显不一样,别人表演杂技主要凸显难度和震撼,而他表演杂技,故意接不住小球。
    就跟后世有魔术师,也有人故意以表演魔术失败出丑的方式来逗人一笑是一样的。
    东方朔:“那叫狎徒。”
    “你是一点都没看啊?”
    这不符合外界对这位霍二公子的传闻啊。
    不是说这家伙没个正形,最喜欢嘻嘻哈哈么。
    霍海摆头:“这包袱不够密集,戳不中笑点,不好笑。”
    东方朔捏着下巴:“笑点。”
    其实这个词还是很容易理解的,毕竟针灸、穴位的概念几乎人尽皆知了。
    东方朔理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哈哈,是这个意思么,倒是妥帖。”
    只要触碰到了,别人就要发笑,触碰这个地方,就叫笑点。
    狎徒耍宝结束,下场后,侏儒又粉墨登场。
    侏儒一上台,所有人都转头来看东方朔。
    很明显大家又想起万年老梗了。
    众人会心一笑。
    侏儒下了台,俳优上场了。
    所谓俳优,看字形态就知道,和排忧解难的排忧一对比,就能想到这是干嘛的。
    逗人一乐,逗乐子的。
    排忧比起狎徒又专业了不少,他们会跳滑稽舞,也会讲段子讲笑话。
    非要给他们一个定义的话……阿三电影古代剧场版。
    霍海:“这讲段子水平还不如你,更是远不如我。距离我差了一个东方朔。”
    东方朔不服气了:“意思你讲段子远胜于我?”
    霍海:“啊,不然呢?”
    东方朔:“敢不敢上台比比?”
    霍海捏着下巴,双人上台讲段子,那不就是讲相声吗?
    你这虚挂的相声鼻祖,岂不是成了真·相声鼻祖了?
    霍海:“怎么比,比谁说的时候下面笑声大?”东方朔:“太简单。”
    霍海:“那怎么比?”
    东方朔:“论急智,就要比反应,我们登台就说是编排好的,配合滑稽,谁被看出来不是编排好的,谁就输。”
    霍海探头:“比捧哏是吧?”
    你这不往枪头上创嘛!我都不讲任何一个段子,你都赢不了。
    让话掉地上算我输!
    捧哏那不就是人类糊弄学集大成者吗?
    反过来,糊弄专业毕业的,捧起哏那也是顺溜得很。
    而且,捧哏就算没说的,光那万能词儿,就不可能让话掉地上。
    要知道当时抽烟喝酒烫头那天真喝大了上台讲相声,纯靠本能反应‘嗯嗯啊啊,嘿,别来这套,瞧你说的’,让人看完了以为桃儿喝大了。
    其实他搭档桃儿都快被逼疯了,把这辈子的现挂都挂上去了,都挂不住捧哏的那一套万能词儿。
    只是外人看不出来。
    霍海看向东方朔:“你干嘛要干这个事儿?你不是经常嘲讽他们吗?”霍海指了指台上。
    东方朔:“我听说你说过一句话,一大钱难倒英雄汉?”
    霍海:“没钱了?”
    东方朔:“谁输了谁向陛下讨钱,但赢的人分七成,输的人只分三成。”
    霍海:“怎么才七成啊?”
    东方朔挑眉:“你觉得你赢定了?”
    说实在的,东方朔这些年来纯靠脑子快嘴巴快,占遍朝堂所有人便宜,今天第一次被霍海占便宜,被教育了,纯不服气!
    要不是刘彻路过,东方朔今天得干看一场表演,吃的喝的都被霍海给忽悠走了。
    这能忍吗?
    这不能忍啊,必须赢回来。
    东方朔其实不在意这俩钱,少点钱就少用点罢了。
    但要让他承认嘴上吃了亏所以要讨回来,他宁愿说自己是缺钱闹的。
    今天非得比个高低。
    霍海东方朔正在这儿积极准备。
    台上上去了一群穿着很奇怪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在讲段子:“我们都是西边来的,听说在大汉大家管我们那儿叫西域。”
    “听说咱们要在大汉表演,我们当时就商量了,都说一定要展现好我们的文化给大家看!所以,从距离大汉近的国度开始,最近的人先讲,并且每个人要穿一件自己家乡特色的衣物,来介绍家乡,而下一个讲的人,要把前一个人介绍的也介绍一遍,把前面人的衣服也穿上。”
    “我第一个来啊打个样。”
    “我是楼兰来的,穿着楼兰的鞋子,嘛长安太冷了又穿上了长安的羊毛褂子。”
    第二个人:“我是龟兹到了楼兰又到长安来的,穿着龟兹的裤子、楼兰的鞋子、长安的羊毛褂子。”
    第三个人:“我是大宛到了龟兹又到了楼兰又到了长安,穿着大宛的帽子,龟兹的裤子,楼兰的鞋子,长安的羊毛褂子。”
    一个个人累积了下去。
    到了最后一个人,这个人长得和大汉的人一样,但饱经风霜的模样,他在台上一副你们都说了什么来着的表情,已经把台下的人逗笑了。
    他问前一个人:“你是大夏来的?”
    前一个人:“波斯来的。”
    最后一个人又问倒数第三个人:“你是大夏来的?”
    第三个人:“我是安息来的。”
    最后一个人问好了之后,做出滑稽的表情:“我是埃及到了波斯到了安息到了……”
    说到这里他‘努力的思考回忆’,下面看戏的人都被逗笑了。
    最后一个人跑到第一个人那儿:“要不我们换换吧,你说你是埃及来的,我说我是楼兰来的。”
    楼兰人:“这还能换?你家乡那儿的能换吗?”
    埃及人一脸腼腆:“其实,我也可以是楼兰人。”
    因为腔调够怪又够滑稽,引得大家都在笑。
    最后一个人一本正经的打断笑声,一股子西域口音对着台下观众:“你们不要笑嘛,要不你来当埃及人,为什么埃及人距离长安这么远,人家就一句介绍,到我这儿这么长一串。”
    台下的人都在等着这群看起来就跟大汉人长得不一样的人开始表演,而霍海却懵了。
    霍海仔细思考着这汉音中的埃及是什么意思,是前世哪个词。
    想了半天都没想到。
    就看到台上那人第三次破罐子破摔了,这次他:“我是埃及人,我们那里是大沙漠中的绿洲,热得很嘛,不穿衣服。”
    因为表演的规律就是每个人必须说出前面所有人的地名和穿的衣服是哪些,所以最后一个人的破罐子破摔笑点还有点高级。
    他把衣服扒了丢在地上,只穿着白色裤子,冷的上牙膛嗑下牙膛:“我们那儿嘛,太热了,本来就是只穿裤子,其实我这个人……不喜欢穿衣服。”
    他做了个请,请楼兰人继续开始介绍。
    瑟瑟寒风中,他一边打摆子一边嘴硬:“衣服嘛穿什么穿,不用介绍啦,你们开始下一个环节吧。”
    前面所有人,都看着他,一边怀抱双手,一边垫脚踩一踩的,一副等他冻死的模样。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看的人都在笑。
    埃及人被冻得打摆子,实在忍不住,又把丢在地上的所有衣服都一件件的穿了回去:“话说回来虽然我们埃及人不穿衣服,但是长安人穿,我听说有个词叫入乡随俗,所以我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前面的人都阻拦他穿衣服:“你们埃及人不穿衣服的嘛!”
    埃及人抢下衣服穿在了身上:“冷一冷头脑就清醒了,这下我记起来穿的都是什么了。”
    “我穿的是埃及的裤子,波斯的面纱,安息的内衬,大夏的羊皮……”
    还真让他记住了。
    台下看的人都在鼓掌。
    第一个人又站了出来:“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大汉,能见到伟大的大汉皇帝陛下非常的开心,我们决定用家乡的舞蹈为大汉的皇帝陛下献礼。”
    说完他就跳了一个楼兰舞动作。
    后面的龟兹人跳了这个楼兰舞动作加一个龟兹舞动作,再后面那个大宛人加上了大宛舞动作。
    一个个的加,加到波斯那个,他跳了前面所有动作,然后跳了一段比前面所有动作都长的波斯舞,最后还跳扭脖子舞动作看向了埃及人。
    前面所有人都一起跳扭脖子动作,看向了最后一个埃及人。
    这下台下的观众都知道笑点在哪儿了。
    前面的所有人分明都是故意的,故意为难最后一个埃及人。
    而看到这里,霍海终于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了。
    他们还真没胡来,还真就跳的自己的代表舞蹈,一开始几个人跳的就是胡舞,到了波斯那儿,霍海一下就认出来那是古波斯舞了。
    最后一个人来自比波斯还远的地方?而且还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还说自己是沙漠绿洲来的……
    那不是埃及吗?!!!
    这人是个古埃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