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尸身记忆
第6章 尸身记忆
谢缺思忖片刻,便将一无用的白色词条用以消耗,开始回顾尸身记忆。
尸身名叫贾大林,生前是个孤儿,在这津门城中做苦力为生。
今天给这家抬轿,明日为那家送货,银钱虽无多少,但吃饱喝足也是绰绰有余。
和贾大林混迹一圈的车夫中,有好几个练家子。
贾大林便随他们学了些把式,好巧不巧,所学正是燕青拳。
只不过贾大林生来丑陋,二十好几还是形影相吊,便前后找了几个媒婆说媒。
但姑娘们一见着贾大林相貌,都是回绝。
最后仅剩下一户闺女,姿色同样粗鄙,未曾拒绝贾大林。
不过对方要求十两纹银,这对贾大林可就犯了难。
第二日,贾大林在街上被一富家少爷叫住,声称知晓了他托人说媒的事情。
但樊家老爷听游方道士讲道,若有一活人殉葬,可庇护家道百年不中落。
听外面人讨论,原来是那樊家老爷命不久矣。
到了中午,大顺正在厨房中忙碌时,外面来了几人想要领尸。
谢缺距离真正的入门,相差只在熟练度了。
自己虽然有词条加成以及贾大林的记忆,但这才练拳两三日,距离入门还远。
其中一人进了停尸房指认尸体,他们想要领走的居然正是贾大林的尸身。
平时关系最好的人,也不过是城中几个拉货的车夫。
虽说如此,但谢缺也能够从中触类旁通,对这门拳法更快的上起手来。
其中一人还假惺惺哭丧着脸:“表哥,你怎么就去了啊。”
借着酒力,贾大林巡游一圈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不过游方道士随口一句,竟能害得一人失去生命。
樊庸既然能够死而复生,那说明其背后有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并非是如今的自己能够招惹的。
他正想问大顺时,养父又自顾自走进了厨房。
那人靠近了贾大林的尸体,将手在尸身人中处探了一探,迅速地收回了手。
虽说已知这个世界是有鬼神的,但死者复生这样的事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三更已过,却未想鬼怪未见着,几个蒙面人竟突然闯入。
不过很多细节方面都和大顺所记载有所不同,就连桩功的站姿都有细微差别。
这姓樊的少爷告诉贾大林,若他敢在城外宋家祖祠住上一夜,就许他二十两银子。
只是樊庸的面色有些苍白,和大病初愈不一样,更像是尸体发白。
他回忆了一下,这里正是樊庸刚才所站过的地方。
这人正是贾大林死亡的主导者,樊家少爷樊庸。
他们付了银子后,抬着棺材便离开了。
这让谢缺感觉颇为奇怪。
大顺听完二猛遭遇后,并无反应,而是从谢缺手中接过草鞋走了出去。
按照贾大林的记忆,他练拳十三载,方才入门。
谢缺思索一番,并未跟踪而去。
经过洗筋伐髓,谢缺估测着自己距离这样的体魄也相差不远。
谢缺从贾大林的记忆中苏醒过来后,便见大顺正站在停尸房前。
在审死图箓的记录中,贾大林幼时随父母逃荒至津门城,和父母走散后成了孤儿,一直都是无亲无故。
他好不容易在棺盖处找了个缝隙,撬开之后发现正在府中厅堂。
兜帽人也抬起头来,看向贾大林的尸体。
贾大林算是练过的武把式,但此时醉得发蒙,几个来回就被打晕过去。
回顾贾大林记忆,谢缺只叹是妖道害人。
不过拳法在入门之前,最为重要的步骤就是打磨身体,拥有一副强有力的体魄才是能够打出破空声的关键。
燕青拳讲究出拳速度,悉心练习,打出破空声并非难事。
谢缺跟在后面仍想一问究竟,但大顺却是置若罔闻,他也只得放弃。
在贾大林的记忆中,樊庸已被他一刀插入心口,当场毙命!
一个已死之人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这让谢缺感到诡异。
正值午夜,寂寥无人,贾大林便喝了桌子上的酒,在府中见人就杀。
只是自己的拳法技巧方面还格外生疏,需要日久练习。
一张熟悉的面容顿时映入谢缺眼中。
他连忙将贾大林脚上的草鞋脱下,开始对着大顺比划起来。
醒来时,贾大林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具棺椁内,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几人行色匆匆,其中一人穿着奇怪,大热天竟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
却未料想,大顺将二猛的鞋子直接丢进柴垛,当成是干草木材。
贾大林也听说过宋家祖祠是一凶宅,但一想到大姑娘,纵然是生死也置之度外。
谢缺发现这处地面上的泥土有些焦黑,似和别处不同。
吃完饭,谢缺开始练拳。
几人将贾大林的尸体抬起,搬入他们带来的一口薄木棺材。
却未料,少爷派来人锁上了祖祠,防贾大林逃跑。
但是谢缺最大的收获,就是贾大林竟也是学的燕青拳。
谢缺想着,就发现大顺正拿着一柱熏香插在地上。
他也不睡觉,趁着酒壮人胆便瞪着个眼,想见识到底有何诡怪。
但他们也不会为了贾大林,掏一笔不菲的领尸费。
父子二人听闻此言,便打起了歪心思,最后看中了城中这无亲无故的贾大林。
谢缺不动声色,只是暗自记下了这几人的外貌特征。
他便被官兵追逃到无定河边,跳下后因体力不支最后溺死其中。
贾大林在杀了十几口人后,被巡游的官差发现。
谢缺连忙跟在养父身后。
好在贾大林生而孔武有力,袖中缝着把短刃。
到了夜里,贾大林喝得烂醉,进了宋家祖祠。
他神秘兮兮地走近戴着兜帽的神秘人身旁,不可察觉地点点头。
根据拳谱上的记载,需谢缺能够连续打出带有破空之声的三拳时,才算是彻底入门。
谢缺虽不太理解大顺的做法,但想到养父捞尸这么多年未出过事,也稍稍安心。
随即,他便胆大包天地坐在了一棺材盖上!
在“拳不离手”的加成下,拳法套路中最为基本的下盘功夫,谢缺已经入了门。
左拳也在“麒麟臂”的效果下,能够轻易打出破空之声。
自忖是已经熟练纵脚,他开始进阶的桩功练习,仍旧是针对下盘的稳定性进行训练。
谢缺跳上水缸,沿着水缸边缘开始游走练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