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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201.第199章 讲故事

      第199章 讲故事
    二月二十八,长公主邀温鸣谦到博望山赏春。
    温鸣谦带了桑珥同去,一路上春风宜人,山景如画。
    “阿娘,你瞧这满山的桃,咱们好似到了瑶池一般呢!”桑珥步下走着,对眼前的美景赞不绝口。
    “是呢!咱们这一春还没有特意地出来赏过景呢,托赖长公主也算是游春了。”温鸣谦的心情也不错。
    “阿娘,你说今日长公主是单叫了咱们来还是有别的客人?”桑珥小声问。
    “这个我哪里知道?说起来也好些日子没见到殿下了。”温鸣谦笑了笑。
    她们上了山,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笑道:“鸣谦每次来的都准时,倒是有的人,总是叫人等。”
    “殿下今日还请了谁?”温鸣谦笑着问。
    “还能有谁?无俦就要离京了,我想给他饯行。”长公主说,“这些日子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怎么会呢?”温鸣谦笑着摇头,“王爷是不会同我一介女流一般见识的。”
    “那就好,我虽在山上,山下的事倒也听了一些,”长公主语气悠闲地说道,“你这阵子还真是不得闲呢。。”
    “殿下是不是觉得我是非缠身?”温鸣谦略低下头说,“其实我内心也颇为惶恐,今日来见殿下,是觉得自己辜负了您的期许。这春水玉佩还请殿下收回去吧。”
    “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期许?”长公主看了看那玉佩,又看了看温鸣谦。
    “虽不尽知,但也自觉惭愧。”温鸣谦说,“外头人人都说我得殿下青眼,难免就有人以为我狐假虎威。殿下远离红尘,为求清净。我又怎好因一己之故,连累了您呢?”
    “你这话就说重了,我对你倒是有些期许不假。可你终究是你,你应当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朋友,这些都不是我应该干涉的。
    何况你也并没有让我失望,也并没有搅扰了我的清修。世人汹汹,于我何碍?我自信自己看人还有几分准,你不须惶恐。”长公主轻轻啜了一口茶说。
    “殿下这么说,我越发惶恐了。实则我也的确有意在众人面前显示过这块玉佩,您知道的,我的处境多少有些艰难,为了避免一些烦恼,便少不得借了殿下的名头。”温鸣谦如实说,“却不想惹来更大的麻烦。”
    正说着应无俦到了,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春水玉,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这次你又姗姗来迟,我可要罚你。”长公主对他说道,“定了几日离京?”
    “后日就走,”应无俦道,“已经向陛下辞行了。”
    长公主说要罚应无俦,也并没有罚他什么。
    叫人整治了一桌素菜素酒,三个人对饮。
    直到午后,长公主有些醉意了,便说道:“我醉了,你们下山去吧!无俦,我要罚你好好的把鸣谦送回去。”
    “姑姑放心,我一定遵命。”应无俦这次没有半点不愿意。
    从长公主房中出来,应无俦向温鸣谦说道:“温娘子,此时春和景明,你我不妨慢慢走下山去可好?”
    “王爷难道不要避嫌吗?”温鸣谦问他。
    “光天化日有何可避?”应无俦露齿一笑,一口白牙闪闪发光。温鸣谦也笑了笑,算是应下了。
    应无俦朝一旁的副将士使眼色,那两个人就把桑珥给拦住了:“姑娘,咱们落后些,好让主子们说话。”
    桑珥当然不情愿,但看到温鸣谦的眼神便也不言语了。
    春日的午后,格外温暖怡人。
    有鸟儿在树间鸣唱,阳光将影筛得满地。
    “我是个直人,不会转弯抹角。那天你在无求庵门前念的那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应无俦问。
    “这两句诗的意思,王爷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又何须我多言解释呢?”温鸣谦一边朝阶下走着一边说。
    “好,算我问的不对,现在我重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念那两句诗?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应无俦深吸了一口气说。
    “两句诗能代表什么?”温鸣谦依旧不答反问,“就算我说了,王爷又会真的相信吗?”
    应无俦被她的话问住了,他的确不能保证完全相信温鸣谦所说的话,因为他认定了温鸣谦所图非小且见不得光。
    “不如这样吧,我给王爷讲个故事听。反正山路崎岖,要走上很久。”温鸣谦朝前望了望,她现在的位置只能望到半山,后半段路尚且看不清。
    应无俦跟在她身后,相隔两三步远。
    “从前有个姑娘,她是天底下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姑娘。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人不喜欢,尤其越是了解她,对她的感情就越深厚。
    这个姑娘长大以后,自然而然嫁了人,住进了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可是她在里面并不快乐。
    因为她像笼子里的鸟一样被困住了翅膀,更可怕的是,不论她怎么韬光养晦,也依然有人要害她。
    有一天房子里的主人有事出去了,把她和那个坏人都留在了那里。
    她知道坏人要害她,所以她就和一个忠心的卫兵逃了出去。
    他们跑了很远的路,可依然没有甩脱卫兵。他们的下场很凄惨,不但丢了性命,还被人构陷是私奔出逃。
    后来世人都传说,这个女子淫奔不才,丧尽天良。
    而害她的坏人,依旧好好地活在那大房子里,受人敬重和敬仰。”温鸣谦的语声平缓低沉,像一管洞箫呜呜咽咽。
    “你怎么知道……她的故事?”应无俦的声音微颤。
    “这个故事王爷也知道吗?”温鸣谦脚步不停。
    “我……知道,只是我离她太远了……”应无俦无限伤感。
    “王爷这么多年不娶,是因为她吗?”这一次温鸣谦站住了脚,回身看向应无俦。
    “是……”应无俦咬牙,“我忘不了她……那春水玉当初是我找人做了,准备借姑姑之手送给她的……可是晚了一步……”
    良久沉默,只有风拂过……
    “王爷,其实她逃出去是打算去找你的,只是没来得及……”温鸣谦眼中有泪,摇摇欲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