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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抵死绵

      抵死缠绵  她回吻着他,像蝴蝶轻轻落在了花瓣之上,那么温柔,那么小心地探索着。
    他的唇舌,仿佛带着魔力,一遍遍的冲刷着佟佳人的理智。终于,他的灵舌开始侵袭着她的贝齿,划过,刷过,磨过,在她心头引发那一阵阵激动的颤栗。
    醉意朦胧,整个人都还有些晕晕沉沉,佟佳人抵受不住,不由启唇,那一声嘤咛还不及出口,便被他堵回了口中。他的唇舌都带着火,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她那沉寂已久的欲望。
    是的,渴望,她一直在渴望着他。
    沦陷,深陷。
    任他尽情地动作着,她眯着眼,任凭向身体的感觉,尽力地配合着他。他抽出大手,将她的头固定在他在大掌内,他的吻,席卷了她的全部世界,让她所有的感官都无力地抽搐着。
    那样窒息,那样疯狂,她不自觉地伸出双手回抱着他,让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一再加深着程度。他忘情地攻城掠地,灵巧的舌尖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来回不停的玩弄着,似乎百而不厌。她几近崩溃,手脚也开始发软,浑身无力地靠躺在地板上,纵是那样冰冷的地面,也无法让她感觉到丝毫的冷意。
    她意乱情迷,他却又开始有了新的动作,原本置于她头顶的大手,慢慢抽回,顺着颈线向下,再向下。直探入她的深衣内,摸索着找到了佟佳人内衣的扣带。只那么轻轻一勾,它便崩地一下倒弹着被松开,没有了束缚的柔软,蓦地一松,她轻叹一声的同时,他的大手方向一转,又摸爬到她的前胸,将罩住那两团柔软的内衣推得更上。
    指间的滑腻,让他满足地叹息,他来回动作着,开始轻缓地揉搓。只手可以掌握的大小,是他是满意的尺寸,他兴奋地加着力,在那种撕扯之中,她渐渐感觉到痛意,只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双手,胡乱地拉扯着他的手,想将他蛮横的双手扯开,却只惹来他用力的揉扯。
    “宝贝儿,别动!”
    他的声音很轻,却恰到好处地安抚了她的燥动,她平静下来,不再本能地抗拒。他才转移阵地,开始舔吻着佳人纤长的脖颈。一路往下,隔着厚重的衣物,在她柔软顶端的红莓处蹭来蹭去。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她几乎不能自己。
    “嗯,嗯,啊!”发浪的嗲叫声,催发了他的情欲,他更加卖力,甚至将整颗头都钻入她的衣内,博取她的身心。大手,并不费力地剥开佟佳人的外衣,然后是毛衣,再然后,她只感觉到一阵阵冷风灌风,冷得她不禁抖了一抖,又寻着他温暖的怀抱,贴了过去。残存的理智,将他的神智拉回,他忽然大力将她抱了起来,一路狂奔着冲向了柔软的大床。
    他再度压了过来,舔吻着,他的唇一路向下,甚至在她的脐窝之处打着圈圈。佟佳人大口地呼吸着,浊重的气息,暧昧而 淫 乱,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满意的笑着:“宝贝儿,你想要了么?”
    “你要我。”
    萧尹航越发的卖力,一边亲吻着她的身体,一边引诱着她开口话,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只能随着意识里对他的感觉开口,每一声,都似叫到了他的心坎里。
    “我要,我要”
    寻着那日梦境的感觉,他的大手利落地扯下她的外裤,深入她腿根深处的神秘地带,慢慢地摩梭着。花液,糯湿了底裤的中心,他暗笑着挑开她**的一角,倏然没入时,佟佳人只凭着本能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宝贝儿,你湿了!”
    他开始动作了,手指,**着,在佟佳人湿淋淋的体内来回。
    “啊!啊啊!”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却笑得开怀:“你好滑,好紧。”
    他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时,已然不知所踪,萧尹航重新覆上她的身体,用带着体液的大手扶托了她的臀部。他昂扬的火热,紧抵着她的娇 嫩的花心,只那么来回轻擦着,就是不肯深入,她难耐地忍,终还是忍无可忍。
    “尹航,尹航”
    酒精的刺激之下,他的表现过份的**,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回吻着他,带着点点的羞涩,带着坚定的决心,打算与他一起沉沦。他喘着粗气,下身已慢慢变得 坚 硬,大手摸索着爬向那幽密地带。抬起她的一条长腿,猛地就那么撞进了她的体内。
    虽然羞于承认,但佟佳人确实喜欢被他爱的感觉,无论是被他双手抚摸过的全身,还是他的双唇亲吻过的所有肌肤,最令人**的便是身体相交的那一刹那,那么的硕大,那么的灼热,狠狠地撑开她紧合的花瓣,强悍的顶入,将她紧致的穴道填塞得满满当当。
    他的硕大,滚烫的熨热着佟佳人最私密敏感的地方,带来令人发狂的刺激与兴奋,让人飘飘然的坠入那无法形容的完美激情世界。仿佛在等待着她适应他的存在,片刻之后,当佟佳人眉心舒展,他方才强而有力的抽动着,重重的撞击。
    “啊!啊啊!不要,不要再做了,啊”他一遍又一遍,缓慢强硬,直到她被逼得难耐的哀求着受不了了,他才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沉重的戳顶,飞快的**。她的身体无法克制的紧紧抽搐着。因为受不了太刺激的撩拨,佟佳人带着哭泣地哀求,他却放纵起了他野兽般的欲望,尽全力压榨着她所有的热情,同时带给他无上的**。
    “嗯,嗯”佟佳人被折腾得疯狂摇头,娇躯已极度敏感,无论他的任何动作,都会引发她的另一波急颤。借着酒劲,他似乎已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动作恣意而肆虐,不停的大叫着:“够不够?还够不够?嗯?”
    狂乱之中,她听不清他在叫什么,也听不见他在吼什么,只能呜咽的在他的冲刺下迎合扭动,乞求他更**的占有,欢迎他更粗野的冲击。
    无力的流泪,激流般的**席卷不停,全身都因高潮而痉挛,他却不见任何疲惫,始终龙精虎猛,那样深深的顶入,还要再往里戳进去。终于,萧尹航后背的肌肉结实的贲张,野兽般的咆哮起来,狠狠的抱紧了佟佳人,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开始不规律的抽搐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闭着眼狂吼出声,将温热的种子尽情喷洒,而她,也在那激动而**的冲刺之下,抽搐着泻了身。
    夜,缠绵!
    两个爱而不得的男女,紧紧纠缠着,彼此互慰,是酒精的刺激让人发狂,也是内心的火焰让人发热,他们呻吟着,喘息着,一遍遍叫到喉咙沙哑,却始终不肯放开对方。
    一波一波的**,潮水般涌来,她激动着泪流满面,而他,也在那极致的**之下,变得如野兽般刚猛。那一夜,他们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做到她的 下 面干涩到发疼,他方才在她的哭叫声中,带着酒意沉沉睡去。
    冬日的清晨,静谧而详宁。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佟佳人终于自沉睡中醒来,半眯着眼,投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恬静神怡。
    没有起床,全身都酸痛难忍,昨晚的记忆还很模糊,她只是懒懒地记起,他们似乎是在一起的,下意识地翻了个身,静静地望着他沉睡的侧颜,她忽而有丝恍然,记忆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睡在自己身边,却一直到自己睁眼他却还在。
    她盯了他一阵,他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就一直保持了那样的姿式,一直等,一直等,直等到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似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当看清二人的处境,萧尹航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对不起!我昨晚上喝太多了,所以才会”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佟佳人的话一出口,萧尹航便尴尬得不知道要什么才好,他撑起身子,就那么半靠在床边,沉默着,沉默着,一直不出声。
    挪了挪身子,佟佳人让自己离他不那么近,这才又继续道:“早上醒来的时候,突然很想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昨晚上没有强行离开。也感谢你,今早没有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离开。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一起床的时候,看不到你的身影,那种感觉,就好像无知的未来,很恐慌,很无奈。”
    逝世的曾经,多少个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找不见他的身影,她曾伤心,也曾遗憾,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感慨。如果,每一个早晨都能在他的怀里醒来该有多好?只可惜,这样的期望只能当成是幻想,现实中,似乎永远没有机会再实现了。
    突然便红了眼,想哭,却仍只是大力地睁着眼,不让眼泪滑下,在他面前,她已哭了太多太多次,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哭了。
    “对不起!我以前那么做,只是不想大家太尴尬。”
    当时的身份,当时的处境,还有自己当时的心情。他确实无法正视自己和她欢爱过后,还要冷颜以对,不想让她洞悉自己的内心,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还爱她,所以,他只能在她还未清醒的时候离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继续假装,假装自己不在意,假装自己不再爱。
    “我明白,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如果可以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宁可尴尬,宁可受伤,也不想活得那么不明不白。”
    对前路未知的恐惧,胜过了对‘暴风雨’的害怕,她是个脆弱的人,但脆弱只是她个性中的一小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却是对未来的坚持与期盼。
    “佳人,我真的很抱歉,以前,让你那样难过。”
    如果,他不知道八年前的真相。如果,他不知道她为了自己受过多少委屈,他或者还会像当初一样无情无心,只是现在,就算让他故意再对她冷漠,故意再对她伤害,他也装不下去了。
    “抱歉就不用了,只是,以后,别再这样了,就算,陪在你身边的女人不是我,也不要这样对她,我想,她应该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喜欢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过活。”
    听到这里,他无言以对,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从何起。叹一口气,他半坐起来,不敢回头看她的脸,只是低低地了一句:“我,该起床了。”
    “你去吧,我过的,只留你一晚,今天开始,你要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
    到这里,佟佳人突然在想,自己昨晚真的是喝醉了么?还是故意用自己强留他一晚?两种情绪在心头纠结,她红着眼看向他宽阔的后背,忍不住又一次悲从中来。
    “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没什么用,但是,这辈子,我也不可能放过尹大昌了。”
    万般愧疚在心头,只是,该有的坚持他依然会坚持,他爱她,不代表要埋没自己的良心。一个人犯了错,可以原谅的去原谅,但尹大昌所犯下的错,他相信,没有人可以原谅。
    也许,从此后,她再不能谅解自己,也许,从此后,她再不能继续爱自己,可是,就算如此,他也要坚持,因为,他的人生是从那一场火灾开始改变,而现在,他也想在尹大昌这里,结束那悲惨的一切,重新开始。
    “我明白的。”
    其实不想明白,可她还没自私到埋没良知的地步,对自己来,尹大昌同样可恨,如果不是他,每一个人的结局可能都会不同,至少,绝不会到现在这般痛不欲生的地步。
    他起身,默默地穿着衣服,才套了两件上身,他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她叮嘱:“回f市后,别再见安琪,她什么你也不用再管,我来搞定。”
    “她找我,不过是为了孩子。”
    关于孩子的事情,一度也曾让他犯难,他是个很爱孩子的人,也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才会一直被盛安琪牵着鼻子走,不过,人在逼急了的时候,总能想到一些自己以为永远也想不到的事情,而现在,他似乎也在一夜之间想通了一切。
    套上外套,他利落地转身,重新面对她的时候,他已又变成了那个器宇轩昂,霸气天然的萧总裁:“孩子的事情,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不用管。”
    “什么办法?”
    “生不了,就抱一个好了,反正,对我来只要有个孩子给她回去交差,是谁的都无所谓。”
    “”一番话,到佟佳人瞠目结舌。方才,她清醒的那一刻,望着他的睡颜她想了很多很多,其实,就着这关于孩子的一条。她也曾想过,如果他真的亲口跟自己提,如果他真的愿意要自己为他生孩子。为了替母亲赎罪,为了让自己心安,她或者也可能真的答应这个要求。
    不过,前提是,他不能用这个孩子做为讨价还价的筹码,也不能用孩子去换取他想要的一切。
    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他开口,真的跟自己提这个无理的要求。可是,他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最能让盛安琪满意的结果,选择了一条比现在可能要难上许多倍的路来走。
    突然有些冲动,她光着身子便跳下了床,跳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放手:“让我,再抱你一次。”
    他双手交叠,紧紧包裹了她的身子,轻声叹道:“很冷,别着凉了。”
    她拼命地摇着头,任泪如雨下,只是哽咽着,再也不出一句话来。
    萧尹航,我们的爱情,注定不会有结果。
    那么,就让我在这个最后的早晨,再感受一下你的心跳,我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还肯为我跳跃博动
    回程的路上,佟佳人一直沉默着,最想知道的关于母亲的那一切,也在她飘乎游离的情绪里,忘了去过问。叶浩然也一直很安静,没有去打扰她,也没有没话找话。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只是,谁也不愿让对方去听。
    将头别开,叶浩然扶了扶眼镜望向窗外,又下雪了,整个龙城的上空,都飘起了零零星星的小白点。透过那些雪白的小点,恍然间,他又想起了晨间,在佟佳人的房门口,愕然到萧尹航时的那一幕了。
    那时候,他发了疯一般锁紧了他的衣领,二话不就给了他一拳头。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但萧尹航却只是气势凛凛地对自己了一句:“我有话要跟你,去我房间还是你房间?”
    他不想和他话,更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去讨论,可那一刻,他看清了萧尹航眸底的坚毅,还有那不容抗拒的,属于天生王者般的眼神。就那么一眼,他便折服在他的面前,没有再拒绝,没有再怨恨,只是服从般地,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没有任何的前言,也不拐弯抹角,关上门的同时,萧尹航已冷冷道:“你劝佟夫人去自首吧!”
    “你的什么话?”
    “人话,听不懂的话我可以再一次。”
    从踏足龙城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便一直处于起伏不停的状态,没有心情和叶浩然打嘴官司,更没有心情和他在这里争辩自首与否的意义。一见他不配合的言语,他的好脾气似乎也在此刻用光了,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直接喷了出口。
    “你想过佳人的感受没有?你才刚刚和她现在就想要过河折桥?”
    昨晚,他和尹大昌聊了很久,也明确地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在得到对方愿意为佟夫人好话的答案后,他几乎飞一般地赶回了酒店。
    想到佟佳人可能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这个好消息,他兴奋了一路,可是,当他敲了许久的门,却没有人来开,打电话佟佳人也不接的时候,他便意识到了什么。太担心她,他紧张到整晚不能睡,一直守在她的门外,可是,一大早的,他却看到萧尹航从她的房间里出来,那种心情,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可是,自己的心情他从来放在第二位,无论何时何地,他所考虑的永远是佟佳人的感觉。所以,明明很心痛,明明很受伤,可他在听到萧尹航的要求后,还是忍不住大声的指责起了他的无情。
    “一码归一码,你我不想佳人的感受,那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难道,你要我为了佳人放弃抓尹大昌?你觉得我可能这么做吗?”
    做为一个资深的律师,他知道接下来要的话很没有水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只想做她的好哥哥,而不是什么前途光明的好律师。所以,该的话,他还是想要:“佳人为了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为她付出一点,不行吗?”
    “这不叫付出,这叫没原则,难道你以为,我放过尹大昌了佳人就会快乐?她是个明理的女孩,更懂得才能叫良知,如果,我真的放了尹大昌,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佳人也不会例外。”
    这一件事,无论如何处理,都会伤害到佟佳人,可是,既然一定要伤,那他只能选择最理智的那一条路。也许,他们已没有未来,但他不想二人之间再有遗憾,只要这件事一完,她们之间,也就谁也不再欠谁了。
    “这个是重大刑事案件,判的年数不会少,夫人的身体也不好,万一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话,我真不敢想象,佳人会怎么样。”
    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突然回转过头来,用一种悉一切的眼神,冷冷地瞅着叶浩然的眼:“她受得了的,也必须受得了。在我看到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变得越来越强,强到,你我都自惭形秽。”
    “别以为你这么我就会妥协。”
    “做为一个律师,你很清楚,赶在我送尹大昌去投案之前去自首,是减刑最直接的办法,难道你要让警察亲自上门抓她才满意?”
    这一点,在了解过尹大昌的想法后,他其实早已清楚,只是,明知道是对的事,可偏偏由自己最不服气的人出,他的心理,仍旧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他们要担心的问题,远比想象中还要多。
    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结论,叶浩然咬着唇气愤不已:“就算是自首,这么重的案子,至少也得五年以上,夫人,夫人她的身体那样差,怎么可能受得了?”
    “不是有你在吗?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再为她争取两年。你不会告诉我,你做为f市新晋的金牌大律师,这一点也搞不定吧?”
    坐牢这件事已成定局,不是他能左右,也不是叶浩然能控制,但是,量刑轻重这中间的学问很深,同样的罪名,也许换了不同的人来打官司结果便会是天差地别,而对于这一点,他对叶浩然很有信心。
    “这一点,我自然会尽力。只是,如果你能退一步,那就是皆大欢喜。”
    听到这话,萧尹航冷哼一声:“那只是一步么?”
    “”只一语,叶浩然也沉默了。
    本该是理直气壮,但话到这里,他仍旧不免气短,做为一个律师,他的正义感一直比普通人要强,可现在,他却做着与自己的信念相反的事实,这种感觉,同样很让人心虚。
    “就这么定了吧,你带佳人先走,我,过两天再回去。”
    闻声,叶浩然愈发的不出话来了,他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晚两天再回去,因为事实很明显,他正在用自己的方法,为佟夫人省出自首前考虑的时间。
    也许,他不是个最好的男人,也曾深深地伤害过佟佳人。但,这一次,从他的举动上,叶浩然似乎也看明白了萧尹航的内心。他是爱惨了佟佳人的吧!
    否则,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亲自为仇人节省时间?
    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拨,叶浩然一路无言,直到大吧驶入了终点站,他方才如梦初醒,主动开口提出要送佟佳人回家。
    摇着头,佟佳人轻轻浅浅地笑道:“不用了,我得先回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我耽搁不起。”
    “可是,尹大昌的事,我还没有和你仔细呢。”
    “你不,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的判断力。”
    知道她误会自己这一路无言是故意有话不想对她,他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起,只能扶了扶眼镜,尴尬道:“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浩然哥,你也先回去工作吧,晚上如果有空的话,就来我家吃晚饭,我亲自给你做。”
    本以为心情会有多沉重,可回到f市的那一刻,她似乎找到了前行的动力,也许,她改变不了未来一切的变数,但,她可以让自己做得更好。也许母亲真的要坐牢,但,等到她出狱的那一天,她至少可以让母亲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到那时候,她要自己的能力来守护母亲,让她在最后的晚年,不再有遗憾。
    “也好,我先回事务所,把手头上的资料整理一下,晚上再详细地和你。”
    “嗯,那我先走了。”
    “好,下雪了,路上小心。”
    “你也是。”
    目送着佟佳人离开,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叶浩然突然感觉周身清冷。接下来,他不会回事务所,也不会回自己家中,而是要直接去佟宅,按萧尹航所,劝服佟夫人去自首。这件事对他来,是一种高难度的挑战,但,除了这样,他已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帮她了。
    佳人,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如果,最后的结局还是不那么令人满意,你,一定要撑住了。
    雪,一直在下,虽不像龙城那般铺天盖地,却另有一种别样的清冷。
    佟佳人一路浅行,直走到了地铁口,才蓦然清醒。
    许多年不坐地铁,她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卖票点,买了票,上了车。地铁中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她独自一人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站着,只静静地站了几分钟,便开始忍不住疯狂地落泪。
    沿途,地铁一站一站的上人,也一站一站的下人,每个看到她的乘客都有些傻眼,不明白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哭得那样凄惨。有一个男人看不下去,甚至主动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好心的让她坐了下来。她木然地坐下,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坐在她身侧的,是一位头发已花白的老者,戴着一幅老花镜,很有学问的样子。
    他瞥了一眼佟佳人,突然自顾自地了起来:“姑娘,别哭了,这世上能有多少过不去的坎?不过是亲人不在,朋友背叛,男人还偷偷摸摸找小三。你还年轻,要学会看得开,否则,一辈子那么长,有得你哭了。”
    佟佳人无意识地点头,连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老者的话,但她仍旧只是认真的地点着头,一幅‘虚以受教’的模样。
    那老者见她表现很上道,也不再言语,只静静地塞了什么东西到她手中,大方道:“这个送你吧!大爷我刚到福音寺找无观大师求的平安符,收了它,你的一切晦气都会过去,睡一觉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握着手里的软符,泪眼朦胧地点头,也忘了一声谢谢,也忘了要仔细看一眼那老者的模样。
    车又到了站,那老者貌似要下车,明明已走到车门口,见她还在伤心,又扭过头来,大声地对她喊了一句:“姑娘,加油!”
    老者下车了,车又开动了,佟佳人恍然回神,一扭头,已只能透过窗口,瞥见老者那清瘦硬朗的背影。
    事隔多年,每每想起这件事,佟佳人都唏嘘不已。如果,她那天没有稀里糊涂地跑去坐地铁,就不会遇到这位日后的贵人。如果,她没有哭到形象全无,肝肠寸断,他也不会跟自己话,更不会送她那个珍贵的平安符。
    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往往就是这么奇妙,而佟佳人这一次无心的巧遇,却让她捡回了她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