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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20章

      矛盾拉扯着心脏,陆沅兮竟然开始讨厌心脏只有一颗无法一分为二。她既想要紧紧抱住任黎初,又想将她按在沙发上,撕咬她的身体,掌控她的欲望。
    嘴角不自然地勾起,陆沅兮紧抿着唇,甚至将颊内的软肉咬破出血,才止住渴望。
    “陆沅兮。”任黎初感觉到陆沅兮指尖的颤抖,可除了一开始的轻颤,陆沅兮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和心里的预想不太一样。
    “这个伤口,怎么弄的?”过了会儿,陆沅兮终于开口,她柔声问,嗓音和平常一样,就连表情都不见波澜,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很普通的事。
    任黎初看着她,眼里的希翼逐渐化为失落。她垂眸,主动挪开视线。
    “没什么,车祸弄的。你觉得很丑吧?”任黎初语调有些颤,尾音带着细微的哭腔。陆沅兮发现了,她没有戳穿,只是心里被狠狠刺了下,泛着酸疼。
    疼惜在这一刻占据上风,陆沅兮又很想抱抱任黎初,亲吻她的伤口。哪怕已经不会再疼了,也会用很轻很轻的力道。
    可是...陆沅兮没这么做。
    “你不是要喝酒吗?我去拿。”陆沅兮选择避而不谈,把任黎初从自己身上推开后就去找酒了。
    微凉的风吹在身上,皮肤浮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任黎初用手抚着肩膀,有些凄然的笑起来。
    赌输了啊。
    本来,将这些全部“交给”陆沅兮就是一场赌局。如果陆沅兮讨厌自己,那么这些丑陋的疤痕必将取悦到她。看到这么惨的自己,陆沅兮难道不会兴奋吗?
    如果不会的话,就是心疼了。她会喜欢自己,会疼惜这些伤痕,会在上面落下和那天如出一辙的吻。
    可最终,哪个都不是,哪个都没有。
    陆沅兮的表现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任黎初难过地想要哭出来。当一个人对你全然不在意时,才是真正失去的时候。任黎初不敢深究,因为她害怕,怕自己在陆沅兮心里,再难掀起波澜。
    该怎么做...才能让陆沅兮属于自己呢?
    任黎初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她装了太久,久到对陆沅兮的渴望就要撕碎伪装,破体而出。
    陆沅兮本来就是自己的,也应该只属于自己。她离开四年已经很久了吧?这四年,自己也没有打扰她不是吗?没有给她发消息,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把她抓回来关住。
    她已经给了很多很多自由,就连陆沅兮交往了女友,她也都忍下了。有些时候,任黎初会自虐般的想着陆沅兮,甚至在脑袋里描述陆沅兮和别人亲近的画面。
    哪怕是如此,她都没有去干涉陆沅兮的轨迹和生活,陆沅兮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为什么不疼疼自己呢?
    任黎初双眼失焦的看着前方,就连陆沅兮拿着酒回来都没有发现。直到,浴袍重新披在身上,任黎初才恍惚着看向陆沅兮。
    “陆沅兮,我对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吗?是不是不管我怎样,你都不会心疼我呢?”
    任黎初知道自己还是得不到答案,可她还是开口了,执拗的,不顾一切的。
    心腔因为任黎初的话猛地一抽,陆沅兮垂眸看着任黎初。她蜷缩在那里,看上去纤薄又脆弱。那双金色的眼眸泛着水光,里面满满倒映着自己。任黎初没有哭,眼周却很红。
    陆沅兮拿着酒的手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指甲陷入肉中,翻起刺痛。她没回答,只是把酒打开,将面前的两个杯子倒满。
    “喝酒吧。”
    转移话题是一个很好的方法,陆沅兮觉得现在的任黎初不会咄咄逼人了,她很恶劣,利用了任黎初的改变,也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渴望。
    她很怕,怕自己会忍不住走向任黎初。那么,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重蹈覆辙。
    “好。”任黎初没再开口,她低头,没拿桌上的酒杯,而是直接拿起整瓶酒往嘴里灌。陆沅兮抬起手想阻止,可还是慢了步。任黎初喝的很急,脸颊浮起红晕,嗤笑了声。
    房间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只有喝酒的响动,还有杯子落在茶几的声响。陆沅兮沉默着,也不知不觉喝了一整杯酒,干脆把任黎初的那杯也喝掉了。
    一瓶酒很快见了空,见此,陆沅兮干脆又拿了几瓶酒过来。两个最开始还能分清楚自己的酒,到了后来也干脆喝得乱作一团。
    任黎初靠在陆沅兮肩头轻轻蹭动,酒精仿佛让两个人比刚才更近了些,但也仅仅是身体。
    没错,只有身体罢了。
    “陆沅兮,我懒得装了,怪累的。你...今天说的话,我一句都不喜欢,我...不听了。”
    “唔...陆沅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呢?每次都让我很难受,很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然,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任黎初凑上来,摸着陆沅兮的脸。她觉得陆沅兮肯定是故意折磨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自己喜欢她之后,就总是在难过?
    “我想做什么?我...我想...”
    陆沅兮茫然的看着任黎初,酒精催化下,让本来固守的某些防线在溃塌。
    是啊,她想做什么?
    她想抱任黎初,吻过她的伤口,问她还疼不疼。
    她想掐着任黎初的脖子,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由自己亲自把她弄痛。
    既想要逃离任黎初,又不舍。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后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