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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207.第207章 降神

      第207章 降神
    华墟帝都。
    自打少帝风卿练气、随军平了南荒以来,一日十二时辰中近乎有一半的时间待在钧天道宫内。
    练气存灵,法术演练,再向仙国武氏大总管求问道义经要,兼至东周大界本就是修行与凡世共居,皇宫中灵药宝材不缺,法器、法衣遣人一一配备,此时的少帝身披青绶法衣,头戴羽冠,腰间斜插一把白羽扇,活脱脱道童模样。
    倒是国事不通,皆由太后垂帘而治。
    而此时的武庸早已离开了钧天道宫,乘云而起,上得青冥之巅,收天精之气,以调和丹汞。
    还丹妙法,初聚丹砂、金汞,取其永固不朽之金性,以此作地之恒,再收虚空精气,是以天之道,以无形之气调永恒固性,二者化生还丹福地,有无之道,归为其一,是谓无极!
    “这黄土灵脉蕴大界本源,未免有些庞大了,我之还丹福地,却是熔炼不得,还需回返九州……”
    这便是独属于九州祖界的上等修行法,洞天福地收摄诸天,大界还好,大界本源完整,寻常福地怎化得了那庞大灵机?
    届时回返九州,以昆仑仙脉洗炼万界本源,顷刻而化,昆仑脉得各界本源,而修主独得其道韵灵机!
    【东周上下有七十二山,三十六渎,我只节制而取四十八脉,想来那蓬莱道场亦没得话说。】
    正于万丈穹空之顶,武庸腹中天然还丹豪光大放,穹天之精气亦缓缓纳入其中。
    天精为玄,地髓为黄,何日武庸体内这颗青玄大丹,能够证就玄黄,成就玄黄,那此丹便是成了还丹第五阶,也就是外丹法最终的追求-至上玄黄仙丹。
    可如今,其还丹也只是三阶末者离证就天铅自然、得虚空破碎而不朽之形,还欠缺些许火候。
    还丹大道,亦需得水磨工夫……
    倒是。
    武庸心头一惊,蓦然间眉头舒展,只感觉泥丸宫中、七神天上,巫灵神箓无风自动,其上金紫二光闪射,无数的职权道理蜂拥涌上心头。
    符箓道者,一阶道童等同练气;二阶都功曹位列筑基;三阶为紫箓,紫绶真人位,道仪律令催动,有鸿天紫光四射;四阶乃号金箓,号三洞真人,等同于元神真君,出行之际万相金光可生三千丈。
    “哦?原是慈航普渡已经反应过来了?”
    只可惜,那遍地生祠未能破尽,巫灵神箓此时也不过堪堪破入四阶,可堪调用那半仙位格的十分之一……
    但,足够了!
    此时华墟帝都,直隶,诸府,各州县,掀起了团团热潮。
    国师府中梵修大动干戈,顺着各地生祠镀金、塑像的记录,一一寻到那几位塑像大匠、广善布施的善人府中,非得要严刑逼供,排出幕后的主使出来。
    只是,当各部少师、慈航道梵修寻得那些府阁中时,那些参与者的府邸,早已人去楼空。
    甚至国师府中此时可是做好了准备,北部三道九府二十七州同时施行抓捕,这些州府县城相隔数百里,但每一处有线索的府邸中,皆是空无一人,叫诸修扑了个空。
    两名素衣梵士,各执长勾,闯入那真北道的塑像大匠府邸,此处亦是毫无生人踪迹。
    当头的中年梵师见得那案上的茶盏,其中茶水仍微微晃动,桌面上的环形水迹亦还未干,抬手一摄,立时就将那玉盏纳入掌心。
    随即,这中年梵师眉头一簇,低喝一声:
    “茶尚温,定然没有走远!”
    “快,封锁城门,四散察看。”
    此番景象却是在各地同时上演……
    东周国师府大动干戈,封城锁道,教各处地方官员难做至极,可国师府再是势大,也总会有人将其捅上华墟朝廷。
    何况,几尊最大的塑像就在帝都华墟内外。
    慈航普渡面色阴沉,立于城北慈航大尊祠中,俯视着身下。只见地上倒着一尊石像,似是被人以大法力一击裂作两半,但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石像中分别被一根根三寸长的黑钉打穿了命脉,这一十三根黑钉不知是何物,其中黑气竟然蛀空了石像之里,使得那石像丹田内横生瘤状之物,恶心至极。
    见得国师面色难看,周遭的梵修少师也不敢多言,只是咒骂着那胆大包天之人。
    恰在此刻,门外有人闯入,单膝跪在庙口,报信道:
    “禀大尊,那大逆串联之始,城北的马家员外,已被逮捕。”
    “此行得城隍庙得日游神相处,终是未让其走脱……”
    门外梵修护卫叩首,见慈航普渡大尊不语,心头一颤,当即再向后方一招手,令人将那马家大郎押上堂来。
    从始至终,这护卫也未敢起身。
    直到那马员外,马家的大郎鼻青脸肿的被差人反缚押了上来。
    慈航普渡眼神阴狠,眼皮微垂,勒问道:
    “你乃是何人?怎敢如此害吾?你背后有谁指使?是那东墟钧天殿的?还是旧都里面那位?”
    时至此刻,他心中亦有了个底,仙国法尊,麾下道魔妖邪,无所不有,这般邪术端的是大有可能出自他手。
    而帝都华墟往南百三十三里外,旧都周墟中那位老魃亦是精深此道,蛰伏数百年,莫不是帝族风氏想要趁机变上一变了?
    其实借东周国运修行了十个甲子,已然是将这梵道融会贯通,他早就可以改一番天地了,或自开一国?或与那帝族风氏撕开面皮抢上一抢?
    可惜尘世繁华遮人眼,这数百年来万人敬仰,出行自受尊崇拜,门人弟子护卫左右,这红尘纷扰,慈航普渡真是放不下,他-真不愿率先打破这个平衡。
    可那都城隍,已是东周第一神灵,不也仍旧是贪欲不止,不忿自己在祭天大典中居于苍天、山川大地之神之后,妄想从人道阴世的香火神君更进一步么?
    这一刻,慈航普渡心头闪过无数的念头,可最终下方那男子决口不言。
    “大尊,此人早就藏匿好了家眷,我等追之不得!”
    “不过此人曾经是我府中外宾,是我教内主事,常常与府中梵氏论经。甚至其他州府几位,亦是同样的身份……”
    旁侧一位梵修少师下拜,出言解释道。
    紧接着。
    【啪】的一声响起,这少师瞬间被国师隔空一掌甩在脸上,飞出数丈之远。
    “谁问你了?”
    “让他自己说。”
    国师阴着脸庞,语气低沉到令人胆寒。
    此时的慈航普渡却是动了真火,这般要祸了其道途、咒杀其命魂的邪术,纵然是是将这蠢笨凡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他单手一招,瞬间就将那马家大郎收入掌中,国师大尊捏着此人的脖子,就像提溜着小鸡仔般,随时可以轻易地捏碎面前这人。见这蠢材在在掌中被勒的面目狰狞,手脚四处抓挠,慈航普渡无名之火更起,右手一捏,只闻【咔嚓】一声,掌心握持之物瞬间便被扭碎。
    但慈航普渡大尊丝毫没有得意,面色却是更凝重了下来。
    其丢下掌心中的木梁碎屑,望向庙前。
    只见那门阔上有一尊面容俊逸的男子站立在侧,其身材英挺,身披一件七彩幻袍,此袍如云气般,泛七彩而不定,而其右方藕臂上缠绕着一只万幻龙灵,此龙逆鳞而七彩,双角分叉,上有万幻神光明灭不定,其主人桃般的眸子打在慈航普渡身上,笑颜烂漫。
    “马家大郎,当日本神曾与你做过交易的,你为我行事,干不成,你全家一个都活不得。”
    “倘若成事儿了,你全家的命,也没人收的走。”
    这素未蒙面的尊者极为高傲,余光瞥了一眼那摊倒在地的马家大郎,轻哼道。
    后者右掌撑地,左手捂住那正泛着剧痛的喉咙,也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恐惧。
    庙中国师可能是好神,可这巫灵神大尊,他是真给你办事儿啊!
    可这话听在慈航普渡耳中,就不是一般的刺耳了。
    何况,那家伙窃取他气运,附上杀生咒术,到了今天,竟然依旧如此之横?
    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这慈航大尊生祠庙中,两道恐怖气息瞬间释放开来,其中金光照耀,携万夫不可挡之威势,轻易就掀飞了整座庙顶,连带着金霞漫天,千丈落莲;另外一道气息则弱上些许,如一道七彩幻光,千机万化,为不定之彩,不可言,摸不透,难以用话语形容,可丝毫不影响其恐怖。
    横行金光与那万幻神光甫一接触,虽梵道金光铺天盖地占了大部空间,但一近那彩光十丈,尽数被这彩光湮灭作无形,二者交击十来个回合,那彩光一转,有龙灵弹首,万幻光柱自龙口喷吐,震退金光,当即就与那慈航普渡拉开了身位。
    至少,也称得上是一位大尊了!
    慈航普渡忽地回头瞥了身侧一眼,再对着前方冷哼道:
    “难怪你这阴损角色敢算计到老夫头上,原是侥天之幸,得了些许尊者道行。”
    这般的角色,有些实力,但谈不上难缠,比当年东周的方士半尊或许强上一线,但也只不过是四转尊者的最低门槛罢了!
    但此时,这梵道大国师余光望了眼正从阴影中迈出的都城隍,盯着那神秘人冷声道:
    “可你却不知,尊者之中,亦分上下!”
    “似你这般,窃居吾之气运而成尊,哼!你这样的货色,纵使再来两位,今日,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话毕,慈航普渡大尊与都城煌法力大开,金光化相,在慈航普渡身后化作千手虚影,这千只手臂或掐诀、或拈,在那层层晕晕下,尽显华美慈悲;都城煌则是右手一招,身披黑龙衮服,头戴冠冕,腰悬大印,掌提金鞭,成怒目神罚之貌,论威势,比那慈航普渡还要高上四分不止。
    两尊并立,定叫其插翅难飞。
    华墟中如此大的动静,怎会无人知晓?
    东周大将军惑武,若鹞子般,两个翻身,几个腾挪,须臾间跨越了七八里的路,入了城北;方士府中,两位真人遁地而行,也是盏茶便至,再不论修得道行武艺的朝中文武大修齐齐赶来……
    众人刚至,相隔老远便听得国师冷喝,再见国师与那都城隍联了手。
    【这两个老东西私下果然关系不浅,只是可别与那仙国的大法尊对上了啊!】
    【若是他等敢联手动了法尊,怕不是周墟旧都那位亦要出动了?】
    赶来的各部修士心头狂跳,可此时的东周应当是平衡极为稳固啊,武氏大法尊与帝族风氏处在蜜月期,国师与都城煌相交多年,这般斗起来,谁也讨不了好啊!
    正当诸修讶异之时。
    却见那万幻大尊左臂缠着龙灵,右手将那马家大郎当胸提起,身形一闪,跳上了对面街道的飞檐之顶。
    “慈航普渡,你窃取东周国运修行梵功,致使这东周国运震荡,遍地灾乱,你有大罪,是为大道。”
    “本神即使是咒杀与你,取你气运香火增益成道,也只是小贼,也算替天行道了不是?”
    “还有,你这都城隍,这般窃国妖孽你也要帮他?你可得想清楚了,届时你得万民厌弃,这城隍金身开裂,法力大减,可勿怪吾言之不预哦?”
    这万幻大尊丝毫不惧,极尽揭开了那国师与城隍的短。
    一是这国师原是在窃取国运,难怪东周兵修与方士再难出兵圣与半尊了,且四处受灾,此僚果真该死!
    二是,原来城隍的弱点居然如此简单?只在一个信仰上?
    四周的真人兵将对视一眼,眼神微妙,心中似乎亦有了盘算。
    而场中二位大尊可就坐不住了,就要将这胡说八道的贼子给斩尽杀绝。
    慈航普渡、都城煌齐齐出手,数之不尽的梵光手臂高抬,再排山倒海般的的齐齐压下,真似是要天崩地裂;而那城隍只是腰间大印一掷,此印顷刻间便化作百丈,浩瀚神力缠绕在大印上,一股脑镇下,只管教那贼子碾作飞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氤氲宝珠自某处掷出,那宝珠带着氤氲瘟光,只与那千手法相一打,法珠顿时便被拍落云头,但那慈航普渡的千手法相突然止住了动作,那原本曼妙如天女的梵光手臂,此刻被厄运缠绕,肿胀、萎缩、腐烂、溃疫、流脓等等衰相同时出现在那梵光千手之上。
    还未等慈航普渡斩断这千手梵臂,彻底断绝那如附骨之疽般缠绕而上的疫气,天穹中又有雷霆、火雨、风刃斩下,瞬间连那千手梵臂带着慈航普渡尊者一齐淹没;而那如山法印,天穹中落下一根银光鱼钩,那银丝若天上谪仙,轻易就将那法印钩住,再被一只混元大手一齐拍飞。
    诸修此时冷然直流,此时的态势已然是完全控制不住了。
    那场中出现了一、二、三……整整七尊从未见过的尊者!
    一神天冲,二神灵慧,三神善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神为精,七神为英。
    天冲神最是无情,立于飞檐上首,执瘟丹,行瘟降疫,身死白骨,俯视众生,判浮屠生灭。
    灵慧神柔而多情,左臂缠万幻蜃龙之灵,万幻神光明灭不定,绕指缠绵而噬骨。
    气之神自在,执风道符箓,三寸玉符,推山荡海,彻地平渊,类有游侠之风。
    力之神刚猛,执掌炎道玉符,寥寥天火,行赤地千里之事,。
    中枢神果决能断,右手中指上带一神戒,混元一气尽入其掌,为七神首脑。
    精之神勇毅,掌雷道三寸玉符,行之所指,万雷霹雳,荡清寰宇,为七神护道。
    英之神清冷,掌四尺星辰钓杆,一缕星斗垂丝万丈,星丝携北斗之力,银钩含太白锋芒,乃是七神杀伐最盛。
    七神或立于飞檐俯视,或直接就欺身至二尊身侧,整整七位神尊,哪怕都只是刚刚成道,元神之力尚且有限,可那是整整七尊啊!
    【慈航,你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东西?】
    把七神设定加最后一段上去了,隔一章的话就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