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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32章 以虚证实,破妄而出

      《庄子·齐物论》中说,有一天,庄周在草地上睡觉,做了一个梦。他在睡梦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蝴蝶在空中翩翩然飞舞着,四处游荡,快乐得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也忘了自己是由庄周变化而成的。
    过了一会儿,庄周忽然醒了过来,但是梦境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起身看了看自己,又想了想梦中的事情,一时间有些迷惘。
    他竟然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了。究竟是他在自己的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它的梦中变成了庄周?
    ……
    萧玄被彻底搞懵了。
    一条大鱼,等内脏清理完后,整个鱼身已经被他切得乱七八糟。
    清欢也不嫌弃,收拢了一下,装在盆里端进厨房,萧玄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说话,但一脸复杂。
    被清欢这么一说,他突然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清欢笑道:“我从未见过虚无吞炎,不也点燃了它?真真假假,本就在一念之中!把假的修成真的,把不知道的,修成知道的,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才是修行的真谛……而不是有多大力量,有多少斗气……
    肉眼可见的世界,正在一点点消失……
    萧玄低头看看手上的缰绳,还有胯下的骏马,沉默不语。
    萧玄满腹疑惑,顾不上打扰不打扰了,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玄终于开口了,语气艰难的道:“这里是假的!这里没有我的族人!”
    身旁是古老的殿宇,身侧是青莲簇生的水池……
    萧玄低头,自己赤着脚踩在沙子上,滚烫的沙子淹没了脚背,不等清欢开口,萧玄便道:“这里也是你的心景?”
    清欢整理了一下灶台,做到火塘前,拿出一个火折子,准备生火做饭。
    清欢摇头,放下材火,道:“其实,我从未见过虚无吞炎,甚至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以什么形式存在!”
    突然,晴天一阵霹雳,响彻天地,紧跟着隐约有“破裂”声。
    蛇人女,白发女,还有蓝银小姑娘,三人的身影正在逐渐变淡。
    不过转头又道:“不过你是我梦到的,你想说的,说不定就是我自己想的……”
    原本碧蓝的天空,已经裂出了无数裂痕,视野尽头的田野,正在逐渐湮灭,化作无尽的黑暗……
    算了,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留下也只会沉沦在妄境中,永无超脱之日!”
    清欢反问:“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可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萧玄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萧玄咽了咽口水,道:“虚无吞炎?”
    萧玄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打雷?”
    ……
    萧玄傻眼,指着火折子,道:“可你这……我不仅见过虚无吞炎,还跟它战斗接触过,我不会认错的!”
    清欢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萧玄,道:“我原本打算过完这一生,等临死才发现的,结果你倒好,直接提醒我了。”
    说话间,房子消失了,院子消失了,他们重新换到了一处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
    萧玄混身一震,喃喃道:“把假的变成真的?这种事,真的可能?”
    清欢楼了三女片刻后放开,眼神端详着她们,口中道:“我拿出了我从不知道,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我在妄境中,证得了实境!”
    世界再次变换,这次是一望无际的大漠,灼热的风吹得人口干舌燥。
    清欢笑了笑,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借假修真,如果你能在这里跟我一样证得实境,那复活,甚至突破斗帝,也不是不可能!”
    清欢摇头,道:“我随时都能破妄而出,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现在你提醒了,我就不得不破妄了!”
    屋外,蛇人女跟白发女站在院子里,满脸的不舍。
    “是吗?”
    然后,继续处理起大鱼!
    那个叫蓝银的小女孩,也急匆匆的跑回来,满脸泪水,一头扎紧清欢怀里,思思搂着。
    清欢哑然失笑,道:“不禁逗啊……好吧,这里是我的心景。”
    这种震撼的场景,哪怕是曾经短暂踏足过斗帝境界的萧玄,也被震得面色发白。
    他们也不是坐在石亭里,而是坐在井边……萧玄一手拿着菜刀,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处理到一半的大鱼!
    他们又回到那个桃花源了?
    萧玄盯着自己手里的大鱼,沉默了。
    萧玄呐呐重复:“妄境中证得实境?”
    清欢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厨房。
    火折子似乎燃起了火,却又看不到,无形,且无相,甚至可能不存在,但清欢偏偏用火折子点燃了材火……
    清欢示意道:“你再看看!”
    言毕,湮灭的黑潮将清欢整个人直接吞没,下一刻来蔓延到萧玄面前。
    清欢道:“这里也是我的心景!”
    清欢满不在乎的道:“这里是桃花源,你从门口这条河的源头出去,就能离开这里了,外面就有你要的萧族!”
    萧玄愣在原地,过了好久后,才干声道:“刚才都是梦境?我们回到现实了?”
    是他从现实中进入了清欢的梦境,还是说现实才是一场梦境,他现在醒过来了?
    无论是他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如此的真实!
    萧玄一愣,环顾四周,他身旁不再是古老的殿宇,而是一栋普普通通的砖瓦房子,身边也不是仗着青莲的水池,而是一个农家小院。
    清欢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道:“你很无趣!”
    萧玄茫然道:“我……我不该提醒你?”
    清欢抱起蓝银,走到两女身边,伸出手臂,将二人一同搂紧怀里。
    整个世界的湮灭!
    清欢站在他面前,背景是湮灭的世界,面色平淡,道:“一点灵光照大千,今日方知我是我!”
    清欢一脸不舍的看着她们,等三人彻底消失后,才深深吸了口气,仰头望着天空。 “我该走了,你呢?”
    清风徐来,带来着花香,遍地青草被压弯了腰。
    下一刻,眼前彻底陷入黑暗中……
    萧玄还要再说,陡然发现,天地正在破碎……
    萧玄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理解了这句话,茫然道:“你都走了,我还能继续留在梦境里不成?”
    萧玄面色苍白,下意识的向后退,但整个世界都湮灭了,他能退到哪去?
    耳板隐约传来清欢的声音:“金丹成,真人现,我命由我不由天!”
    萧玄悚然一惊。
    “咔嚓——”
    说着,不理会萧玄的表情,打开火折子,吹了吹……
    回过神来,萧玄跟清欢面对面,坐在石亭内。
    清欢点头,笑着道:“世界,因我一念而生,都是我内心的映照,你能说它们都是假的吗?”
    萧玄声音干涩,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清欢笑了笑,道:“我是真人,无论世界是虚假的还是现实的,我都是真的……一个“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