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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68章

      傅寄忱还没有下一步的表示,保姆阿姨过来传话:“老先生在书房,让大少爷你过去一趟。”
    在场的几人面色或多或少的有了变化。
    周至臻跟旁边的人对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老爷子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陈景晖耸肩:“谁知道呢。”
    麻将局是组不成了,傅寄忱握了握沈嘉念的肩,叫她去沙发上坐着吃点水果,等他跟老爷子聊完就回去。甇
    沈嘉念坐下来,裙子有点短,她双膝并拢小腿侧向一边以防走光,抬眼望着傅寄忱上楼的背影,两只手交缠相扣,心里多少猜测到老爷子找他的原因。
    三楼书房外,傅寄忱抬手敲门,听到老爷子叫他进去,他推开门,入目便是老爷子威严的面庞。
    “那天在医院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老爷子横过来一记冷眼,劈头盖脸地斥责,全然不顾及他的面子。
    第115章 是个玩物
    正厅里,保姆阿姨端来一盘刚切好的水果,放在沈嘉念面前,热情地招呼她吃。瀈
    沈嘉念心绪不宁,对着保姆浅浅弯唇,没动茶几上的水果。
    等待的时间太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看向楼梯口的次数愈加频繁。
    边上忽然坐下来一个人,伸长手臂拿起盘子里的小叉子,扎起一块梨放进嘴里,调笑道“担心傅大啊?”
    沈嘉念听声音是傅建芳,对她印象不好,并不怎么想搭理。可,对方是长辈,直接无视不礼貌。
    她转头看了一眼,勉强提起唇角,笑着回:“有点儿。”
    傅建芳放下小叉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轻轻哼笑:“要我说,没必要担心,他哪回来老宅都得被老爷子留下训话,成家常便饭了。”
    沈嘉念一时接不上话,连笑容都挤不出来。瀈
    “你以为老爷子会因为你的存在斥责傅大?”傅建芳掩了掩唇,眼里的轻蔑堂而皇之地显露出来,“也就你这种年龄的小姑娘傻乎乎地相信情啊爱啊这种虚无的东西,傅大比你想象中精明多了,他能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后果吗?”
    沈嘉念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却有预感不是什么好话。
    见沈嘉念一声不吭,傅建芳说得更起劲:“上回老爷子住院,我和他有过争执,一气之下问他找个女人是不是为了迷惑家里人,他被我戳中了心思,半天说不出话。你肯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你,你想啊,你年轻漂亮,家里出事以后又没有人撑腰,最好拿捏。他跟你在一起,闹得全城皆知,家里跟他争抢继承权的那几个都被他糊弄了,以为他在宜城沉迷美色,对家族事业不重视,放松了警惕。这不,他一回来,趁着大家不备,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他三叔被警方调查,虽然最后证明无罪,但经受过这样一场打击,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至今郁郁寡欢。他堂弟被老爷子重罚,送去部队调教性子,今天这样的日子都不能放回来。一下子少了两个竞争对手,要不怎么说傅大杀人不见血呢。”
    傅建芳嘴皮子厉害,跟她比,沈嘉念到底太年轻,道行浅,被她三言两句说得脸色发白。
    沈嘉念交扣在一起的手指收紧,指甲嵌进肉里,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傅建芳带笑的脸庞,凭着本心发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担心你被骗还帮人数钱。”傅建芳说,“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女儿虽小,也怕她将来被外面的男人哄得晕头转向,迷失自我。你以为他有多在乎你,在他眼里你充其量不过是个玩物。”
    沈嘉念紧紧抿着唇瓣,大脑一片空白,唇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殆尽。瀈
    目的达到,傅建芳起身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找了个由头离开:“我去看看思博,半天不出声儿,别又给我闯祸了。”
    人走后,沈嘉念一个人在正厅里枯坐,手脚有些冰凉。
    一直以来萦绕在她心头的困惑如拨云见月,瞬间明朗起来。
    从前她就隐隐觉得,傅寄忱为她做的一切带着某种目的性,但她想不通他有什么目的。直到傅建芳这么说,她全明白了。
    在宜城的那段日子,有人跟踪他们,但傅寄忱对此并不惊慌,反倒一副成竹在胸的沉稳,像是早知暗中盯梢的人是谁。
    他对她极尽宠爱,肆意高调地宣扬,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他一掷千金为博红颜笑。
    她记得当柏长夏得知以后,说傅寄忱对她动了真感情,她那会儿就清醒地意识到,这不符合傅寄忱深沉内敛的本性。瀈
    果然。
    他是故意为之,目的正如傅建芳说的那般,让暗中盯着他的人以为他不务正业。
    沈嘉念眼眶里泛起一股涩意,她缓缓眨动了两下眼睛,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屏住呼吸已久,胸腔里有些窒息。
    她不停地呼气吸气,让新鲜空气涌进肺里。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沈嘉念抬眸看去,傅寄忱踱步而下,神情无恙,看不出有没有被责骂。
    沈嘉念凝视着男人修长硬挺的身形,脑子里浮现过往种种,包括近日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不仅仅是依赖,或许还有别的东西。瀈
    是什么,她不愿意承认。
    傅寄忱走到沙发边,见她有些恍神,不禁好笑:“担心我?”他说话的时候握住她搁在膝上的手,微微拧起眉心,“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