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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9章

      没有预想中的,艳丽的颜色染上皮肤的画面。
    皮下的血管虽然表浅,到底也有一定韧性,不是脆弱的指甲轻易就可以洞穿,更何况,颤抖的指尖早已变得虚弱无力,根本做不到主人所愿望的划开血管。
    这具身体好像彻底地不属于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连最基本的、本该可以在自己身上实现的愿望都做不到了呢。
    第21章 回到故地
    在医院呆了两天以后,裴云洲还是选择了出院,北城新区建设的前期工作大抵已经完成,就差最后的选址,项目就能正式开展。
    在医院的这两天,裴云洲难得地没有去联系裴冽。他本以为阿冽那天只是一下子气过了头,等缓过来后两人也就恢复了先前的关系,可这一次,阿冽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真的两天没有来看过他一次,也没有给他任何的电话或短信。
    若是放在从前,两人一旦起了什么争执,裴云洲总是先服软的那个,只要他温顺地伏在裴冽的怀里,裴冽很快就不会再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就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了。
    阿冽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其实若是自己主动联系裴冽的话,以阿冽对自己的爱,一定也会忍不住回来陪伴自己的吧。
    但裴云洲终究还是没有拨出那通电话。
    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好像就连打电话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裴云洲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的错觉。
    精妙的钟表无需人为操控,也能按既定程序完成使命。
    就比如现在,他已经同应许一起,驱车来到了北城新区,站在荒凉的田垄上,任夏天的风吹过自己的衣摆,目光放空地望向空寂的四周。
    北城新区从前是一片原野,只是因为土质并不算好,农作物产量年年下降而废弃已久。
    裴云洲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在一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呢。
    可是这样离市中心驱车足有近三个小时的郊区,从前的他怎么会来?
    废弃的农田久久无人打理,变成了附近村民的垃圾投放地,就连周围的工厂和建筑工地,都会在这里堆放工程垃圾。
    哪怕环境很空旷,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空气里也免不了发臭的味道。
    “真没想到,在经济发达的明城还有这样未曾开发,也没有管理的地方。”应许感叹道。
    “……繁华只是表面,内里什么样子,有谁真的清楚呢。”裴云洲低低地说了一句。
    只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并非偌大一个明城,而是眼下的自己。
    这副躯壳之下究竟变成了什么残败的样子,好像连自己都要看不清楚了。
    “这片地区一直以来都缺乏管理,现在我们虽然要接手这个项目,初步的治理也依旧是个难题,前期投入肯定是少不了的,”裴云洲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语气淡淡地说着,“财务那边你要盯紧,至少送到我眼前的预算应该是要像个样子的。”
    风中糟糕的味道一阵阵地自鼻尖钻入,激得裴云洲本来就因为坐车有些翻涌的胃更加难受,此刻不过强撑罢了。
    “我们到那边走走,”裴云洲不动声色地借着拍了拍应许的肩的动作重新站稳,目光望向这片空地的远处,“那里看起来像是有几栋房子,这里既然要借新区,那几栋房子肯定是要拆掉的,先去看看房子是不是废弃无主的再做决定。”
    虽然市政建设常常需要解决拆迁的问题,但裴云洲对此并不太担心,这里的生活环境肉眼可见地糟糕,就算不是无主的屋子,也没理由房屋的主人不肯离开这里。
    只是,在向着那边的房子走过去的路上,裴云洲莫名觉得太阳穴一阵发涨,就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裴总……”见裴云洲突然慢下了脚步,应许不由担心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紧张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走吧。”裴云洲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只是刚刚走了一会儿神。”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栋房子看起来就在视野之中,但只有自己走这段路的时候,才会知道究竟有多远,可以想象住在那里的人们日常生活该有多少不便,就连想要走到大路上,都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
    大概走了半小时以后,那几栋房子终于变得近了,至少在人的视线里不再是天边的一个小点,能够看清屋子的形状了。
    只是这一眼,却让裴云洲的脑海里,忽然就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
    刺啦,刺啦。
    随着布匹被撕裂的声音一同在大脑深处炸响的,是尘封已久的、早已被主人有意无意地遗忘的记忆。
    自从被母亲温柔的手牵着离开,裴云洲其实已经很少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了。
    可是眼下,那段黑暗又漫长的经历,那常常在储藏室里看不到光明的日子、常常被其他孩子故意推搡的日子、常常为了完成采买的任务步行一个小时到附近的村子上的日子,此刻一并翻滚而来,并且丝毫不顾主人的意愿,一幕幕地在他的眼前呈现。
    脚下废弃已久的土地,都随着一幕幕记忆的放映逐渐变得熟悉。
    在这块土地上,他也曾被人推到在地上殴打,也曾被迫多走这一个小时的路程去完成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