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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6章

      池岁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我等你做什么?”
    陆知野理所当然道:“晚上一起回家。”
    “你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吗?回家还要人等?”池岁年啧了一声,转头关上门出去了。
    第13章
    池岁年关上门出来,穿过安静如鸡的办公区。
    他这会儿在19楼,两架电梯却都一直停在10楼不上来,四周视线暧昧且杂乱,他垂下眼,想看看手机。
    然而往兜里一掏,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随手放哪了,摸了个空。
    池岁年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刚才也只有在休息室等陆知野的时候,看过一次手机,大概就是那时候落下了。
    于是他又原路返回,在经过接待室的时候,听到赵圆敏的声音。
    “知野哥,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池岁年下意识地顿住脚,往声源处偏了下头。
    他也对陆知野的回答感到好奇。并非是关心在乎,只是想知道在他不了解的地方,陆知野是如何看待他的……如果让他听到一个不好听的字眼,今天姓陆的就别想消停了。
    玻璃门缝没关严实,陆知野和赵圆敏站在房间里,陆知野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他不是你的助理吧?”
    池岁年挑起眉,这姑娘总算有点眼力见儿了。
    陆知野这时道:“这是我的私事,请你回去吧。”
    赵圆敏蹙起眉,圆润的眼眶里顿时蓄满委屈的神色,“前两天,我听别人说……你结婚了,对象是个男生,就是他吗?”
    陆知野皱了皱眉,他不是个喜欢宣扬私生活的人,这姑娘却一而再地刺探,实在让人不快。
    “为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一直待在晋城,可我却从来不知道你结婚的消息。”赵圆敏哽咽道:“你是骗我的,对吗?你想让我知难而退,想让我……”
    “赵小姐。”陆知野嗓音沉沉地打断她的话,道:“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
    “我知道,我明白的,但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赵圆敏急迫地追问着:“你是不是被迫的?是不是被他威胁了,才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你没有结婚对不对?”
    池岁年平静地站在门外,眼神透过缝隙,悄无声息地落到陆知野后脑勺上。
    赵圆敏的话虽然恋爱脑,但在池岁年听来感觉却截然不同。
    自苏醒开始,就有人不断地告诉他,他和陆知野结婚了,是他主动追的人,死缠烂打才把陆知野收入囊中。
    但他本人却对此毫无印象,在所有关于和陆知野的关系上,他居然全是听说的。
    因为是身边十分信任的朋友说起,所以他从未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只是心底仍然对一些细节存疑。
    赵圆敏的话让他打开了全新的角度——如果,如果他和陆知野根本就没有结婚,那汤烬、陆横、医院医生,包括他非常信任的秦绥天,是不是全都在骗他?
    房间里,陆知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门外,池岁年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被干扰,如同漂浮在汹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远方是快速逼近的狂风骤雨,他找不到落脚点,没有真相,他就无法得到片刻安宁。
    “知野哥?”赵圆敏轻轻呼唤。
    “回去吧。”陆知野语气沉沉地道,“以后没事不要再来了。”
    “那你和他……”池岁年真要感激这姑娘的一根筋了,抓着陆知野不放手,非要问个真相。
    “赵小姐,我认真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超出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什么。”
    陆知野很少疾言厉色,即使面对犯错误的下属,他只要面无表情地申斥几句,对方就不敢再犯,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柔弱的女生表露出并不温和的脾气尾巴。
    赵圆敏瞪圆了双眼,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约过陆知野出了门。
    池岁年提前一分钟藏到了隐蔽的角落,眼看赵圆敏失魂落魄的离开,陆知野却还是一字不漏,有些遗憾。
    “陆总。”助理小姐抱着文件轻轻敲响门,“下午的部门会议还按时开吗?”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传来陆知野的声音:“开。”
    ···
    从陆氏集团出来后,池岁年没有回家,而是眉目沉沉又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长街上。
    有些事不疑心就罢了,一旦产生怀疑,就像种子似的在心底生根发芽,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它茁壮成长,转瞬间就变成了参天大树。
    池岁年实在不想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疑神疑鬼,他揉了揉眉心,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打算找个地方静一静。
    他抬头打量四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马路对边一辆惹眼的蓝色玛莎呼啸着停稳,一面容帅气的青年从车上下来,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手还不怎么规矩,嬉嬉闹闹地进了晋城有名的声色会所。
    “程少,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泊车小弟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待他了,非常熟络地接过车钥匙,说了几句好听的。
    青年哈哈大笑几声,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钞塞给他。
    池岁年记得这人叫程松,好几年前就开始跟陆知野作对。程家长辈对他十分溺爱,要星星不摘月亮,家底也厚,经得起败。程松便甩开了膀子,但凡陆知野的生意总要想尽办法插上一手,得不得着好另说,主要是冲着恶心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