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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65章

      玻璃门关着,余年没法进去,他把额头贴在门上,费力地朝里面张望,但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亮灯,也不像还有人在加班的样子。余年不死心,使劲敲着门,边敲边喊覃斯越的名字。
    保安很快就跟了上来,打眼看到刚刚的年轻人跪坐在玻璃门前,用力敲砸着玻璃门,他忙心疼地制止,“跟你说了没在没在,你咋还不信呢,老板不到午饭时间就离开了,林助理跟着,后面只有林助理一个人回来了,你赶紧离开,可不能再砸了。”
    捕捉到他话里一个熟悉的人,余年抓到一线希望,急切地问,“您有林助理的电话吗?”
    “哎呦,你可太能说笑了,我哪能有那些人的电话,你快点离开,要是凌助理知道我大半夜还放人进来,我这工作还干不干了。”保安又催着他赶紧离开。
    覃斯越的电话关机,余年也是实在没辙了。他顺从地起身下楼,走得很慢,脑海中快速搜索覃斯越可能会去的地方。
    倒让他真的想到了一个。
    桦悦!
    第44章
    输入门禁密码时,余年原本还有些不太确定,但只按下两个数字,后面的四个就顺着依次跳出脑海,就好像这一串数字他曾经无数次输入过。
    160721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的那一瞬间,余年才恍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当时覃斯越告知密码的时候,他会觉得熟悉了。
    门上的密码分明就是覃斯越的手机锁屏密码。他确实曾很多次用它解开过覃斯越的手机。
    余年记得他以前问过覃斯越,他的锁屏密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覃斯越总是笑而不答,不说没有,也没说有。
    余年觉得密码一定是特别的数字才有记忆点,比如他的,010913,就是两个人的生日,月份不同,日子一样,组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合适。这件小小的事曾让他觉得他和覃斯越实在般配的很。
    从覃斯越那里问不出答案,余年便自己猜测,他把他们之间有关系的数字,包括初见、确定恋爱关系,甚至第一次接吻和上/床的日子都一一做了比对,但都没有找到能够完全对应的。
    如今这六个数字又成了门锁密码,还是覃斯越写在他名下的房子,要说这些数字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余年是一点都不信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此刻也没有心思多想。
    进门后,余年接连喊了好几声“覃斯越”都没有人回应,他快步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连卧室的衣柜都没有放过,但所有的地方都空空荡荡,根本没有覃斯越的影子。
    余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绝望无措过,他将每个屋子都转了一圈以后又回到客厅,空洞无物的目光将屋内扫视一圈,随后虚浮着脚步离开了。
    走出电梯,看着眼前愈发浓重寂寥的夜幕,余年感觉脑子里一片虚空,思绪变得茫然而又昏乱,一时竟然再想不到别的覃斯越可能会去的地方。他踉跄着步子向外走,不小心一脚踩空,失去平衡的身体突然毫无预料地跪倒在台阶上,膝盖磕到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看到滚落在台阶下的手机,他才恍然想到了大哥,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滑下台阶,抓起手机,颤抖着手指解开屏幕,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余庭初懒怠的一声“年年”。余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眼眶滑出,立时铺了满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听到他哭了,余庭初慌忙问。
    “覃斯越......我找不到覃斯越了......”余年哭得难以抑制,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覃斯越到底怎么了?”余庭初柔声问道,想让弟弟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些,但基本没什么用。
    余年抽抽噎噎地将今天发生过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因为哭得实在难过,言辞有些模糊不清,但余庭初还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他比余年长了几岁,又接手余氏多年,见惯了风风雨雨,乍听到覃斯越不见的消息,虽然心里也很着急,但到底没像弟弟一样方寸大乱,温声哄道:“你先别着急,覃斯越肯定没事,哥哥现在就去找人,你哪里都不要去,乖乖在家等着。”
    余年连“嗯”了好几声,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乱作一团的思绪终于理清楚了一点,只是心头的不安始终没法平缓。
    “乖,别哭了,现在听哥哥的话,先上楼去,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去接你,哥哥肯定把覃斯越给你找回来,到时候你想打想骂都有哥哥给你撑腰。”余庭初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没有目的地晃荡,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余年含糊“嗯”了一声,催着哥哥快去找,为了不耽误时间,自己主动挂了电话。
    盯着熄灭的屏幕怔忡了许久,直到腿脚有些发麻的时候才不得不动了动身体。他没有听话地上楼,而是挪到花圃的矮阶边坐下,手机暗了又摁亮,焦急又忐忑地等着哥哥把覃斯越的消息带给他。
    院子里有路灯,但光线仍是有些不足,没法让手机屏幕自动识别人脸解锁,关屏后,余年便输入密码解开,一遍又一遍。
    反复几次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怔了怔后猛地抬起头,视线焦灼地在眼前的楼面上细细搜寻,直到看到一个模糊成黑影的标识方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