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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92节

      “少夫人…”
    马车急速行驶,离开了陆府。
    天空轰隆作响,秋风凛冽。
    大雨倾盆而下,水汽弥漫半空,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不清。依稀瞧见陆府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十分刺目。
    而石板路的鲜红血迹,则被大雨冲刷干净,了无痕迹。
    第082章
    热闹繁华的街道, 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尤其是小摊贩的吆喝声,相当响亮。
    无人在意一个小姑娘神色紧张的走进临街的药铺, 她环顾周遭,然后朝掌柜喊:“掌柜的, 抓药。”说着递了药方过去。
    掌柜一看,点点头,“好嘞,姑娘稍等片刻。”
    没了一会, 掌柜就抓好药, 递给来人, “好了。”
    来人给了银子,拿起几包药,二话不说就离开。她在门口张望一下, 然后朝人多的街市走, 随后消失在人潮中。
    她前脚刚走,拱桥上便有人认出她, 惊讶道:“姑娘,是南星, 陆少夫人身边的南星。”
    盛秋妍出来买点东西,刚走到拱桥上,就见身边的丫头惊讶的出声,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是南星的背影,她手上拎着药, 正快步往前走。
    盛秋妍垂眸,想到近日陆府发生的事, 不免担忧,于是抬脚往下,“过去看看。”
    南星进门抓药,是徐若云生病了吗?
    盛秋妍进了药铺,眼睛扫了一圈,而后对掌柜道:“掌柜的,刚才出去的姑娘抓了什么药?”
    掌柜眼神微变,细细端详她,没打算开口。盛秋妍看出他的顾虑,于是接着道:“我要跟她一样的药。”
    一听来生意,掌柜眼神又变了,转头笑眯眯的,连连说好。
    过了半刻,盛秋妍拿到药,给了掌柜一锭银子,她凑近闻了闻,问:“这药治何病?”
    掌柜双手交叠在身前,也猜到眼前人不是为了真买药,而是来打听事情的。他开门做生意,规矩是懂的,显然,眼前的人也懂规矩,不然不会买同样一副药。
    掌柜瞅着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说:“女子小产后气血虚,这是补气血的。”
    “小产?”
    盛秋妍面色震惊,怎么也想不到是小产h小说漫画日漫都在扣扣群8148以6963,她低头想了半刻,道了声谢,便拎着药走了。
    回到小院后,她愁眉不展许久,直到周时清过来找她。
    “有事跟你说。”
    周时清一喜,以为对自己说些情话,立马笑嘻嘻的凑过来,手顺势搭在她腰上,脸皮极厚。
    “说,我听着。”
    盛秋妍翻个白眼,懒得计较,开始说正事,“今日出门遇见南星了,她去药房抓药,女子小产后补气血的药。”
    话落,周时清一僵,放荡的笑意瞬间收了,“你是说徐若云小产了。”
    周时清皱眉,摸着鼻子斟酌半刻,这事可真麻烦,刚和离就小产了,要是陆越钦知晓,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陆国公逝世,阿钦过些日子要去吏部,两头忙着,分身乏术,既然他们分开了,这事便缓缓吧。得了空再告诉他。”
    盛秋妍悠地起身,听出来了,周时清与陆越钦是好友,自然站在他那边,今日这话,她白说了。
    她冷着脸瞅他,吐出几个字:“狗男人。”
    周时清一愣,睨着她生气的背影随即轻笑,“又不是我孩子,骂我作甚?”
    空气静默,无人搭理他。
    -
    已是八月底,凉风习习。
    南星将门窗关紧,把屋内的炭火燃起,宁可热点,也不想屋子冷着。床上的人血色全无,苍白憔悴,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瞧得人心疼。
    她喝了药睡过去,南星便帮她把被子盖严实,然后端着碗出去,不打扰她休息。
    掩好门,南星一转身就看见徐若婉过来,后者看了房门,问:“三妹好点了吗?”
    “嗯,刚喝药睡下了。”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南星现在还心有余悸,满身的血,止不住流,鼻端全是血腥味。些许雨水打在身上,湿了衣裳,整个人狼狈不堪,脆弱易碎,如没生气的娃娃似的。
    好在,徐若云挺过来了。
    “别着凉了。”徐若婉听闻她睡着便没进去,关切的吩咐南星,“你好好安慰她,大夫说,这孩子一开始就保不住,她身体太弱了。”
    南星回头看了眼,点了点头,她听见大夫说的话了,哎,她也很感慨。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没缘分。
    “大姑娘,你跟姑娘说说,要她一起去苏州吧。”
    徐若婉微微颔首,这个自然,放她一人在盛京,她也不放心。
    “放心,回头我跟她说。”
    南星扯了抹笑意,终于放心了,接着又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本来徐若婉是等着她把事情解决就去苏州的,眼下事情是解决了,但徐若云身体没好,不宜长途跋涉,还等等。
    “等三妹身子好了,我们就启程。”
    “好。”
    徐若婉说了两句话,便转身要走,又猛地想起什么,回过头对南星道:“陆国公逝世,这事别在她面前提。”
    南星出门买药时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们跟陆府已经没有关系,当然不会提,她才不会提让徐若云不高兴的事呢。
    “大姑娘放心便是。”
    房门前安静了一阵,里边的人却睁着一双眼,毫无睡意。
    原来他父亲去世了。
    徐若云叹气声,白着一张脸翻身,而后躲进被子里,合上了眼。
    悉心照料半个月,徐若云身子大好,脸上也比之前红润些,眼见着身体一日日恢复,南星别提多高兴。
    而徐若云,也从小产的阴霾中,逐渐走了出来。
    如她说的那般,她跟这孩子无缘。
    深秋九月,天气愈发冷了,不知是不是小产的缘故,徐若云觉得她现在很怕冷,才九月的天气,她就比旁人多穿一件衣服。
    稍微有点凉风,就打哆嗦,身子差了许多。
    徐若云靠在床上,被子盖的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姨娘上午来看过她,前脚刚走,后脚徐若婉就来了。此刻坐在床边,同她闲聊几句。
    说了半晌话,徐若云迟疑几息开口:“大姐,苏州漂亮吗?”
    徐若婉对她提过去苏州,她犹豫了几天,没直接回答。只是不去苏州,眼下她也不知去哪里,而且姨娘也跟着去,她便动摇了。
    “年少时跟母亲看望外祖的时候去过一次,具体的记不清了,就记得初夏时河边的杨柳,绿油油的随风摆动,舒适极了。花香夹着河面的水汽,倒也好闻,跟盛京的气味截然不同。”
    “你若去了,也会喜欢。”
    徐若云在脑海想象,听说苏州的三四月很美,她想去看看。十月份出发,年底可以到苏州,能赶上开春的美景。
    她的唇角勾了下,点头道:“好,我们去苏州。”
    徐若婉拍拍她的手背,宽慰的笑笑。
    十月初,徐家一行搬去苏州,连人加行礼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苏州。徐若云没回头,坐在马车内不动弹。
    耳边的声音不绝于耳,走过热闹的街市,到了巍峨的城门,渐渐地,周边没了声音,只剩车轮滚动的噪音。
    终于,出了盛京了。
    她撩开车帘最后看了眼,心跳的剧烈,她望着远处的城门,情绪复杂。
    既期待以后的生活,可内心深处又有点不舍。
    漂亮的眸底望着远处,隐隐蕴着期望,好似想见什么人,可最终,她失落的叹息声,将车帘放下,移开了目光。
    他果真说到做到,没来找她。
    如此,也好。
    滚滚尘烟中,马车的影子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青山绿水间。
    -
    陆府。
    府中入眼便是白色,陆国公刚出殡不久,府内的氛围依旧伤感和压抑。
    齐卓看了眼守在外边的居平,愈发不敢进门了,自从少夫人走后,他没笑过,开口说话的次数也少了。但眼下,他不得不进去。
    陆越钦立在窗边,黑色的锦袍贴在身上,听见动静脸转过来,表情阴鸷,愈发瘆人。
    齐卓不敢耽误,上前交给他一张纸条,然后转身出去。
    修长的手指捏着纸条,微微用力,随后又松开,低眸看了眼,纸条上只有两个字:苏州。
    男人表情不变,手指缓缓收拢,将纸条揉成了团,握在掌心中。
    连日来的疲惫使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纵然身体疲倦,但他依然毫无睡意。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回主卧休息了,只因为那屋子满是她的气息,一进去,便会想起她。
    陆越钦捏了下眉心,烦躁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他开门出去,打算去一趟衙门,再有几日,他便要去吏部,有些卷宗要和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对接,这事马虎不得。
    必须他亲自去。
    陆越钦照例带着齐卓出门,刚到南园门口,迎面撞见沈如清过来,她拎着食盒,看见他的一瞬讨好的笑。
    “表哥,我炖了补品,你喝点吧,最近都瘦了。”
    男人没正眼瞧她,神态冷肃,“收起你的心思,不准踏入南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