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妖怪嘛？”程月顺着程海昌的手指去看了。
    “这…最多也就算是欺骗。”
    “你都欺骗人几十年了，我欺骗你一下下，不过分吧。”
    程月说着，声音突然的就扬了起来。
    “阳阳，邢同志，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吧。”
    随着程月的话落。
    两个白色的血色人影，非常听话的开始动了起来。
    那大大的惨白的脸上，还露着笑。
    那场景，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可是等到衣服脱掉，脸上的妆容一擦。
    就勉强的能够从他们两个的身上，看到程阳和邢正恩的影子。
    一时，程海昌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可是他害人的忏悔，全部的都是真的啊！！！
    好半天，程海昌才反应过来。
    “程月，你这是在装神弄鬼的诈骗我！”
    “也算是吧。”程月勉强的点头。
    “不然你以为那玩意，想请就能从地下面请上来的嘛？”
    “如果我真的有那个本事，你以为你还能如此的欺负我们姐弟两个？”
    “你……”程海昌的狡辩，一时卡在了喉咙里面。
    “我不去公安局。”
    “我努力了一辈子，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丢了我的脸面。”
    “是丢不下你的衣冠楚楚吧。”程月一语戳破了程海昌的虚伪。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试图狡辩，还在试图博取人的同情，算计人心。
    他是算准了以前懦弱的程月和没有主见的程阳，会吃他的这一套是不是。
    不过，她和程阳，都已经不是过去的程月和程阳了。
    所以，程海昌一手的可怜兮兮，对他们两个没得用处。
    “看在你这么求我们的份上，我也可以给你第三条选择的道路。”
    “什么？”程海昌一听有戏，立马就抬头问了起来。
    “去西南边缘地区下乡参与国家建设吧，十年之内别回来。”
    “这样正好，你和你的女儿，一个在北大荒，一个在西南边陲。”
    “想想这遥遥相望的感觉，都挺打动人的，你说是不是？”
    “去下乡？还是穷乡僻壤的西南地区？”
    “程月你倒是想得美！”
    “我宁愿去公安局，都不会去那种地方。”
    “气死人又不犯法，再说了，你又没有证据。”
    “这个你真不用担心。”程月早就已经留好了后手。
    “你应该听说过录音机吧。”
    程月说着，从身后推了出来。
    “你刚才的忏悔，我全部的给你录了下来。”
    “要不要我给你重新的播放一下。”
    程月说着，就按下了按钮。
    随着按钮的按下，程海昌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程海昌听着他的声音从录音机里面传了出来，双目简直就是不可置信的瞪向了程月。
    这程月，准备得也太充分了吧。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程月看懂了程海昌眼睛里面的疑惑。
    双眼微微一弯，给他送上了一个真诚十足的笑容来。
    “你是不是很想要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问题？”
    程海昌的确是很想要知道这些问题。
    “既然你真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是你的后老婆张素芬告诉我的。”
    “什么？居然是她！”程海昌阴沉的双眼，瞬间升起了怒火。
    “这个臭女人，她居然敢出卖我！”
    “是啊，就是她出卖的你。”程月点头附和。
    “要不是她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是吧。”
    “张素芬！你最好别让我碰见你！”程海昌气得咬牙切齿的握了拳头。
    “所以，现在你可以选择了，到底去哪里？”
    “哦，对了，我手头还有外公外婆留下的给我和程阳护身的小盒子。”
    “这里面，可是有你不少的污点。”
    “……”程海昌又是气愤又是愤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程月。
    程月却是完全的无视他眼神里面的仇恨。
    笑容坦诚得仿佛是圣诞老爷爷，专门来给他送礼物的一般。
    “身败名裂进局子，还是保留名声的去下乡，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选择。”
    “如果你不选择的话，那我们可就是默认前者了。”
    程月说完，根本的就不给程海昌反应的机会，就开始伸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一，二……”三。
    就在程月口中的三，快要吐露出来的时候，程海昌着急的立马吼了出来。
    “我选择第二种！第二种！”
    “原来你更喜欢去下乡。”程月一脸满意。
    程海昌，“……”谁他妈的喜欢去下乡，还不是被你这个逆子给逼迫的。
    不过紧接着，他又提出了一个条件出来。
    “我可以去下乡，但是你得把你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证据给我！”
    “不然的话，你以后再拿来威胁我，我岂不是很吃亏。”
    程海昌冷静下来，狐狸的本领还是一如既往的在。
    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后，他已经镇定了许多。
    “这个……”程月精致的眉眼纠结，仿佛很为难一般。
    程海昌见状，身子立马起了半截。
    “程月，做人不能太过分！”
    “不然的话，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我败坏了名声，受影响的还不是你们姐弟两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我去下乡。”
    “还不就是害怕我连累了你们两个。”
    程月温柔的眉眼皱得更是厉害，随后又松散开来。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之后的不得不接受。
    “好可惜，都被你看穿了。”
    “那是，姜还是老的辣。”
    男人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就仿佛的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一般。
    “想要我下乡，你就得满足我的一切条件，否则我就败坏了名声，拉着你们姐弟两个一起下水。”
    “那真是太可惜了。”程月的神情更加惋惜。
    “你知道就好。”男人正想要得意，却听程月慢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男人是京都的，我不在海城长住的。”
    “而且，我男人家还挺有钱有权有势的，不如我直接把你送进公安局，然后再动用关系，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好了。
    随着程月声音的响起，程海昌突然的越来越觉得不对头。
    眼看程月就要说出恐怖的后果，程海昌登时反应过来的阻止。
    “慢点，慢点，慢点，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你男人有权有钱还有势？”
    “嗯。”程月真诚的点头。
    “所以我看在你是我老子的份上，才如此的同你周旋。”
    “要是换个人，你看看林芳华……”
    林芳华……
    林芳华都去北大荒了！
    程海昌登时的就出了一额头的汗水！
    “哦，对了，你刚才说你有什么条件来着？”
    “我回去告诉我男人，让他慢慢的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