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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9章

      谭鸿铭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抑制剂,从沙发上滚到谭枫手边。
    谭枫怔了怔,把抑制剂扎进自己的腺体。
    药剂渐渐见了底,抑制剂在一定程度上舒缓了alpha的痛苦,谭枫的语气也不免软下来,变得稍微客气了一些:“从小到大一直陪着我的人是我妈,所以我相信她说的话。她不止一次告诉我说,说你这么做也有你的苦衷。可我不觉得“苦衷”两个字就能把这些事情轻易揭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苦衷,所以麻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学文,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学理,总不能是为了什么子承父志,非要让我去继承家里的公司吧?”
    谭鸿铭勾下眼镜,按了按眉间。
    他似乎在思考一件很苦恼的事情,谭枫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点犹豫。
    这位中年alpha沉默了许久,起身在一楼的隔间里翻翻找找,又拿了一管淡粉色的抑制剂出来。
    那是暂时性压制易感期的专用药剂。
    “要么我现在带你去看,要么等到你易感期后。”谭鸿铭伸着手说,“这次给你自己选。”
    第50章 纯剧情线
    强制性压制易感期的滋味并不好受,谭枫在顾嘉言的安抚信息素下昏睡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被腺体带来的惯有肿痛叫醒。
    alpha强撑着眼皮睁开眼,头疼欲裂,车厢里遍布自己的信息素气息,顾嘉言的安抚信息素几乎被挤得没有出路。然而谭枫此刻心绪却十分平静,不像往常易感期那样暴躁易怒。
    “醒了?”顾嘉言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拍着手背说,“信息素稳定下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谭枫甩甩头:“还可以。”
    谭鸿铭把车停在了一座工厂前,九月底的天黑来的越来越早,深蓝色的厂房里还通明着灯火,大门微微敞着,从各处的缝隙里透出光来。
    车只拉了手刹,连一路上的颠簸感都还未从身上褪下。顾嘉言伸手去开了车窗,让外面的秋风吹进来,凉凉的,惊醒了谭枫的最后一点茫然。
    “这是你爸爸的其中一个工厂,第一次来吧?”顾嘉言说。
    她的语气听起来愉快极了,尾调都开始上扬,谭枫甚至在里面听出了一点骄傲。
    alpha抻了抻坐麻的腿,沉默无声地点了点头。
    不止谭鸿铭对他的不关心和不在意,谭枫对谭鸿铭也是同样的态度。家里在做什么,怎么做的,他都一概不问,很固执也很幼稚的在用同一种方式反击着自己的父亲。
    “这应该是你爸爸…32岁那年开的工厂。”顾嘉言微微仰头,回忆着往事,“当时的公司规模没有那么大,我们在明州市中心外租了一层五十平不到的写字楼,上下班开车得要一个半小时,特别辛苦。”
    谭枫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看。
    这里并不是什么偏远的城乡交界地,远处的霓虹灯虽然微弱,但依稀还能看出点富庶的商业景象。
    一般来说,这种工厂更多的会选址在市区的最边缘地区,那里人烟稀少,地域大,也便宜,是大工厂最好的落座点。
    所以谭枫有些疑惑,谭鸿铭是个优秀的商人,这点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为什么会选在这里?”
    话音刚落,车头正对着的工厂大门“吱呀”一声拉开。
    落在地上的直条光线迅速扩大,给从里走出来的工人铺出一条大道,他们逆着光,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层明黄色的光圈,前后相拥着走了出来。
    他们身下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好几个人大笑着,勾肩搭背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谭枫只觉得他们走得很慢,黑白的影子在光里来回摇晃,像极了摆动的烛火。
    谭枫一眨不眨地看向那里,似乎是想确认什么东西,后背绷得很紧,整个人向前倾倒去。
    工人们从车前的砂石路经过,有几个还好奇地往车里张望了几眼,笑眯眯地冲车头摆了摆手,然后继续搭着朋友的肩膀往前走。
    谭枫眼里的疑惑逐渐被震惊替代。
    他面前经过的人群老少皆有,只是他们有的少了腿,有的少了胳膊,有的身高不足一米,也有的人拄着盲杖。
    “他们是……残疾人?”
    “别这么叫他们。”顾嘉言拍了拍谭枫僵直的后背说,“他们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体验人生。”
    谭枫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所以这里是……”
    “直白一点来讲,这里是我和你爸爸专门为他们开设的工厂。”
    顾嘉言关上了车窗,白桃味的安抚信息素再一次涌出,整个车里都弥漫着那股香甜清新的味道。
    “当时的康宁集团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但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企业,我和你爸爸最初的想法只停留在了公益事业上,每年按期定额往公益机构捐赠,直到后来有一位员工来公司应聘,你爸爸才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那位员工我记得是…才刚满18,留着寸头,皮肤黑黑的,没有腿,坐在一个很破很旧的轮椅上,来找我们的时候满脸带着笑。”顾嘉言仔细回忆着十年前的事情,眼头泛起了红色,“还带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横幅,就是你爸书房里挂着的那个红布,上面本来是几十个人拼拼凑凑写出来的感谢信,不过有一年你爸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上面,洗过之后字迹就没了,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