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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32章

      发泄过后是隐隐的悔意,他明明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还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控制不住打人。
    祁肆言捧着他的脸,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木眠的情绪。
    “没事,白术和陈蓉会处理好的,你乖乖睡一觉,好吗?”
    木眠摇摇头,红着一双眼和他对视。
    “是祁予商说的,是他告诉王昱年你的事情......”他连那三个字都不敢在祁肆言面前说。
    祁肆言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心口疼的发烫。
    他将木眠连着外套一起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像是在和当初的自己对话:“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私生子,别人要说就说,我现在只在乎你。”
    木眠抿着唇,眼泪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掉。
    祁肆言从小大到大就没有被爱过,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着长大,木眠根本受不了祁肆言在和他分手后还被祁家伤害。
    他胡乱拉过祁肆言的衣袖往上撸,“伤口呢?伤口在哪里?.......祁肆言,你当时......是不是疼死了?”
    手指滑动到手腕上一条微微凸起的伤痕,车里的灯光不足以让木眠看清楚,可是他知道,就是这里。
    车窗开了一条缝,寒风从窗外灌进来,寒意沁骨,木眠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疼,疼得浑身在颤,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
    伤口其实早就不疼了,祁肆言抱着他,低低地哄着,说自己不疼,早就过去了。
    木眠摇着头,咬着唇就这么一直哭,祁肆言抱着他,与他十指交扣,用吻安抚怀里的人。
    再次被吻到忘了呼吸,木眠靠着祁肆言的吻活着,他承受着祁肆言给他的一切,一只手脱力抵在他的胸前。
    路边的车流霓虹的灯光照亮了木眠的脸。
    他面色通红,眼睛紧闭着,睫毛上沾着眼泪,脸颊湿痕一片。
    祁肆言横抱着木眠回了君苑。
    抽屉有祁肆言常备的镇定药片,他接了温水喂给木眠。
    整洁的衬衫早就染上了木眠身上的血污,但有洁癖的他毫不在意。
    木眠浑身发抖,不允许祁肆言离开他半步,好在空调遥控器就在手边。
    明亮的房间里,空调开始向外输送暖气。
    木眠将祁肆言的袖子掀开,在手臂上看见了那条疤痕,细细长长的一条,从手腕向上七八厘米。
    刚刚止住的眼泪在此刻几乎又要决堤。
    祁肆言将衣袖拉下来,说:“不疼了,真的。”
    木眠梗着脖子问他怎么弄的。
    “我想从祁家离开,祁远山说我身上流着他的血,那我就把血还给他。”祁肆言说的决绝。
    祁远山对这个儿子没有任何感情,可他不允许祁肆言脱离他的掌控,知道他怕黑之后他把锁在房间里。
    以此来让斩断祁肆言想要逃离祁家的决心。
    刀是祁予商从门缝里扔进去的,祁肆言没有任何犹豫就往自己手臂上划,血流出来的时候祁肆言觉得格外痛快。
    和祁家的血缘关系,被他在那个夜晚亲自割断。
    “祁远山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会自残,真是可惜,当时血没流干,我就他们被送去医院了。”祁肆言自嘲道。
    木眠光是想想就觉得疼,一双浅色的眸子看过来,眼底对自己的心疼让祁肆言觉得庆幸,还好当初血没流干。
    自己还能和木眠相遇。
    过程血腥程度不言而喻,祁肆言自然捡最轻的来描述。
    木眠听得脑袋发蒙,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抱着祁肆言又哭了好一会儿。
    “......下次我也捅他一刀。”木眠很记仇。
    上次就该不计后果地在厕所揍那个瘸子一顿,心说自己下次一定要狠狠往他残废的那条腿上踹,不断也得让他那十几亿治腿的钱打了水漂。
    吃了药,木眠已经没那么焦躁,心情渐渐沉下来,想起来自己是祁肆言先行带回来的。
    容卡卡和习炎,蓉姐和莫西,还有最后赶到现场的白术......
    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而且,祁肆言到现在都没追究自己打架,哦不,应该是单方面碾压王昱年那个肾虚男的事情。
    他没吃晚饭,祁肆言点了份外卖,电梯上来需要权限。
    祁肆言安抚好他之后起身去取餐。
    木眠吸了吸鼻子,掏了几个兜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
    身上一股难闻的血味儿,木眠掀开被子站起来,垂眸看了一眼床,三下五除二就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
    他没忘记祁肆言洁癖的事情。
    餐厅里,打包过来的晚餐整齐摆放在岛台中央,祁肆言回房间的时候木眠刚进浴室去冲澡。
    祁肆言捡起他换在地板上的衣服,两件西装都不能穿了,他嫌弃地捏起丢在脏衣篓里,发微信让王助理明天过来处理掉。
    洗完澡的木眠身体已经逐渐回温,裹着浴袍去餐厅找祁肆言。
    昨天他惦记着吃清蒸虾,做起来不费时,祁肆言这会儿正在给他做。
    “别弄了,先过来吃。”木眠叫他。
    祁肆言的穿着很家居,已经换下了修身的衬衫和西裤,柔软的毛衣撩到臂弯,正在给他摆盘。
    这人不光洁癖,还有强迫症......
    手机不知道被祁肆言藏到哪儿去了,木眠嚼着虾仁,刚洗过的小脸泛着水光,埋在碗里不肯抬头。